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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哄到手

第九十二章 月出皓兮

將軍夫人哄到手 冬眠啊 2089 2021-09-03 08:00:00

  “啊——流氓!”

  一個大娘從茅廁里大叫地沖了出來,與云溪撞個滿懷。

  糟糕!云溪不小心將魏胤池帶進了女廁里。

  她兩步并一步,匆忙跑上前去,看見魏胤池一腳剛踏進去就僵在了原地。

  他也是緩沖了好久,才慢慢扭頭:“故意的?”

  云溪看著他唇邊漾起隱忍的笑容,咬了咬下唇,這次的確是她坑害了魏胤池。

  “我扶你去隔壁。”

  魏胤池不爽地將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云溪的身上,云溪一下沒站穩(wěn),伸手扶了一把墻,借了些力道。

  她終于明白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上有多痛苦了。

  總算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兩個中年婦人結伴來解手。

  “阿鳳剛才和我講,她來解手,在里面碰到了一個衣衫不整的流氓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還想對她圖謀不軌,據說那流氓雖然浪蕩了一些,長相倒是絕倫?!?p>  “那這茅廁,我們是進還是不進?”

  “進吧,要是他還在里面,我們也能一飽眼福,啊,不對,為民除害?!?p>  完蛋了,魏胤池的名聲算是讓云溪敗光了,她掩面,欲哭無淚。

  不一會兒,魏胤池就從里面出來了,巧了,兩個中年婦女剛好趕上。

  “你看你看,阿鳳說的不會就是他吧,一身紅衣,長得又帥,是他無疑?!?p>  “又高又帥,這年頭的采花賊這么高質量的嗎?”

  云溪離她們近,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采花賊,那是我丈夫!”她氣鼓鼓地說道。

  兩個婦人滿臉寫滿了可惜,原來名草有主了,這小姑娘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的,也不是她們這種半老徐娘能及的風姿,她們竊竊私語地識相跑了。

  魏胤池慢吞吞地走到云溪面前,順勢往她身上一搭。

  “你一個人走路不也走得挺自然的?”云溪不明白他來解個手還要拖家?guī)Э凇?p>  “我好像得了個病?!?p>  “什么???”

  “我一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p>  虧得云溪還一本正經地詢問他,她順手彎起手臂,用手肘輕輕戳了魏胤池一下。

  “嘶,好疼?!彼苯訌澫铝搜?p>  “你別碰瓷,我只是輕輕地推了推?!痹葡V劬ρ陲椬约旱幕艁y。

  “我現(xiàn)在弱不禁風,怎么還經得起你這么一推?”他捂著傷口,面色痛苦。

  云溪的慌亂撕破了偽裝的鎮(zhèn)定。

  “快,我扶你去床上躺著,明日我上街替你買個夜壺回來,這樣就不用每日這么辛苦地上下樓了?!痹葡媸窃挷惑@人語不休。

  夜壺,大可不必。

  “我感覺稍微好些了?!蔽贺烦貙⒀菁际諗苛诵?。

  “那便好,那便好,我們趕緊上去?!?p>  一路上,魏胤池覺得客棧里的人看著他的眼神很是怪異,他們在他背后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凌厲的眼神一掃,看熱鬧的眾人不寒而栗,紛紛低頭各忙各的。

  “喲,紅衣流氓來了。”尉遲星紀在門口已經恭候多時了。

  想不到解了個手,魏胤池誤闖女廁的事跡已經聞名全客棧了,云溪拍了拍腦門,向尉遲星紀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閉嘴。

  尉遲星紀賣云溪一個面子,搖著扇子看好戲。

  魏胤池臥病在床這幾日處處不如意,多半是因為尉遲星紀總與他作對。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云溪一人趴在窗口,撐著下巴,舉頭遙望天上的皎月,愁之一字,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也許,她想家了。

  可是家在哪里?

  自她四歲起,就沒有了親人,沒了親人,何以為家?不過是暫居的寄居地。

  有些想榮姑姑了,不知道她在將軍府還好嗎?

  將軍府,或許是最像家的地方,在那里,她也算安寧地度過了一段時日。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夏夜的風沾染上了月色的寒氣,她雙手抱緊了自己,十指在臂彎上搓了搓,找回了一絲溫暖,她向窗外微微探出了身子,正欲伸手關窗,旁邊的窗戶卻被人推開,窗口露出了紫色的衣角。

  晚風一吹,一條玉帶隨風揚起,在空中如同一條白龍,它與風纏綿蹁躚,商議一起去遠方,卻纏上了突然伸出來的手。

  那只手白皙纖瘦,月光籠罩之下如同白玉,像他的主人一般易碎。

  窗口探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今夜的月亮是什么顏色?”他望著月亮,目不斜視。

  云溪偏頭看著他的側顏,他紅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

  “月出皓兮?!痹葡鸬馈?p>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勞心慅兮?!蹦麻L情慢慢轉過頭來,對上云溪的眼睛,好似這些話是講給她聽的一般。

  云溪慌忙轉頭不再看他,癡癡地瞧著月亮。

  “天上原來不是血月?!彼p笑了一聲,像是自嘲一樣。

  他眼里的月亮永遠都是一彎紅月,人說月光皎潔,可他看見的是一抹鮮血,晚上,就是籠罩在血光之中。

  “云溪,小心著涼?!蔽贺烦夭恢螘r竟然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將一件衣服披在了云溪肩頭。

  “今夜月色真美?!彼戳艘谎鄞巴?,視線重新落回云溪身上。

  “只是,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他意有所指。

  云溪匆忙拉上了窗戶:“自然是屬月下之人?!?p>  “我只想是我的,不要見者有份?!蔽贺烦啬咳缋市?,黑發(fā)一瀉而下,一步步向前,將云溪堵在了他與窗戶之間。

  云溪猝不及防,唇上就貼來了冰涼之物。

  她的雙手被魏胤池的大掌緊緊鎖住,高舉過頭,按在墻上。

  他的另一只手游走在云溪腰間,向上便撥弄她背上的蝴蝶骨,手掌剛向下一分,云溪就推開了他:“我今日沒有與你調情的興致。”

  云溪這句涼薄的話讓魏胤池黯然神傷。

  與他沒有,與穆長情便有?

  他心里瘋狂地嫉妒,云溪的若即若離讓他心中不安,他擔心有一天云溪會離開他,他怕他的懷中之物被人搶了去。

  他想將她的心不留空隙地全都占滿,不僅如此,他還想將她的人捆在他身邊,讓她無處可逃。

  魏胤池日日都在克制自己占有云溪的欲望,可每一次克制,仿佛都化作了占有欲的暗涌,越積越多,暴發(fā)的那一天好像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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