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中午還沒到,我和她從外婆手中搶過了午飯的工作,難得同居,我必須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為她而做的東西,能想到的見證人也只有她了。
我花了不小的力氣完成了啤酒魚和茄子肉末,她在一旁嬉笑,以我難以繼續(xù)完美完成剩下的菜譜這個理由,自說自話的搶走了我的工作。
她第一次看到我做菜,我也同樣,手法自是嫻熟無比,我完成一份菜的時間足夠她完成兩份,不由得讓我有一種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的感覺,而做菜的她和平常也有很大的區(qū)別,平常的她溫柔,為各種人著想,做菜時的專注,就和我鉆牛角尖時的專注一樣,難以自拔。
補上了豆芽、白菜、蜜汁雞腿以及外形美麗的糖醋里脊,我才發(fā)現(xiàn)這菜量并不是四個人的,好像是六個人。
“外婆,表弟他們回來?”
疑問自當脫口而出。
“嗯,他一聽你回來,就按耐不住了?!贝笠痰故菍W(xué)會了搶答。
“哦……”我意味深長,沒想到,也不知道他這幾年怎么樣了,但突然被告知他要回來,一種怪異的心情自心底彌漫開來,不知是好是壞,興許能和羊有關(guān)。
我拉了一只板凳,在大廳坐了下來,一想到羊的事情,我整個人便會努力跳脫出去,而坐下來,是希望我的思緒也能老老實實坐著。
她也令人意外地搬了一張凳子在我邊上坐了下來。
“你坐下來干嘛???”
“監(jiān)督你哇?!?p>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眼睛依舊明亮清澈,貼心萬分,我開口道:“要不去廣場等等?”
“唔……”她低下頭思索了一番,接受了我的提議。
我們倆便這樣牽著手沿著早上瀏覽過的道路再次瀏覽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停留在了廣場那個趾高氣昂的馬石像前。
“要是這馬是羊就好了?!蔽铱粗呶也簧俚氖癜@。
“叫羊頭也確實挺有意思的?!彼裏o關(guān)痛癢的打趣。
我轉(zhuǎn)過頭朝著靠近水源的道路望去,穿過幾層樓房,還得意看到一份山川的翠綠,我突然想到早上沒問出口的問題。
“你覺得這山對這村莊怎么樣?”
“唔……”她撓了撓頭,答案來的確是蠻快,“對這個村莊很好,好的土地,好的河流,好的道路,就像母親抱著孩子一樣細心疼愛。”
“母親抱著孩子。”真是不錯的比喻,環(huán)繞著村莊的山川確實如同環(huán)抱孩子的母親的雙手一般。
“是不是那輛車?!彼赶虼迦肟?,我順著他的手望去,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轎車,原諒我并不了解車子的型號,只得以顏色和品牌來稱呼。
“是的?!蔽尹c了點頭,車子也在廣場右側(cè)的停車處落下了腳根,身著黑色西服的壯碩男子自車中走了出來,身高一米八三,比我高了整整五厘米,半個頭的距離淋我不寒而栗,再加上兩個我的寬度,真是輕易碾壓我的存在。
不過他身上的西裝倒是熨燙的十分平整,看來以前的細心依舊存在,壯碩的男子打開了后座的門,一位略微禿頂?shù)闹心耆俗吡顺鰜?,他的西服則是灰色的,充滿著沉穩(wěn)嚴厲的味道。
看著他倆如此正裝,我瞅了眼衣著簡譜的自己,不由得埋下了頭。
“這邊?!彼故欠e極的揮著手。
“哈哈哈,真是麻煩你們來接我們啊。”大姨父爽朗的笑聲使我抬起頭來,再怎么也不是這個時候介意自己。
“走吧,菜做好了。”我催促著,他們也加快了腳步,四人沒多問什么,徑直趕會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