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溢出了它的安靜,飛濺到了陳的酒吧中,陽一個人坐在吧臺前,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靜,在此之余,還品味了回白蘭地。
他拿出了那張唯一的照片,觀摩了會兒,又舉起了自己的作品,思索了一番,便收好照片,投入的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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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從床上坐了起來,挺奇怪的,為什么呢?一種辛酸的果實縈繞在我心頭,久久不愿退去,我苦惱地打開燈,盯著桌子上寫了一半的信件發(fā)起了愁。
在這個四通八達的時代,和想見的人見一面,卻是那么的奢侈。
她因為工作,我因為畢業(yè)的論文,見面的日子一直不長,上次見面還是在四天前的醉酒,期間就算一直寫著信,相互有所交流也沒法彌補,這不小的遺憾。
我去了陳的酒吧。
理由很簡單,陽如果不在家,就只會呆在陳的酒吧了。
剛進去,便在對著門的吧臺看見埋頭創(chuàng)作的他,很識趣,沒有打擾他,向陳點了杯威士忌。
我稍微坐遠了點,以防在和陳的交談中打擾他。
“什么時候開始寫的?”
我好奇,十分好奇,上次交談過后,我還以為他不會在寫下去了,期望落空帶來的打擊無法輕易恢復(fù),所以我認為這種東西要么沒法傷害人,要么就給人留下一輩子的創(chuàng)傷。
“有一會兒了,盯著她的照片看了段時間?!?p> 陳看了會兒依舊埋頭苦創(chuàng)的陽,聲音也壓的有點低,看來我們不愿打擾朋友這點輕易達成共識。
“那這是希望的花朵嗎?”
我抬頭看向星空,這片稚嫩卻不幼稚的東西。經(jīng)歷不同事后,再看相同的東西,會發(fā)生不同的感覺,就像作者出名時和落幕時的作品差距一樣。
我現(xiàn)在只覺頭頂?shù)男强找黄残?,一片祥和?p> “看他創(chuàng)作的喜悅模樣,應(yīng)該沒有問題?!标愖屑毸伎蓟卮稹?p> 我品了口比運河干凈不少的威士忌,可能現(xiàn)在酒對我來說也不是過去那么純凈的東西了吧。
“那算好事吧?!蔽一卮?,我們倆安靜了起來,一同觀察陽。我看著未來,他看著現(xiàn)在。
陽的作品好似完成了,他放下筆,合上本子,一臉滿足與愉悅。
“我想現(xiàn)在可以了。”我站起來。
“昂,確實?!标愐舱玖似饋?。
我們隔著吧臺,卻一同向陽一同移動過去,路上,陳可能一直看著陽的神情,我卻被干凈的桌面吸引,我們踱步前行,我迎著反光吧臺,他迎著陽此刻的模樣,來到他身邊。
“完成了?”我看向他,如陳所說的一般,喜悅自他面容上溢出,給吧臺帶來了高漲的氣息與剩余的安寧坐起了對抗。
“是啊,填補上結(jié)局了?!?p> “是在一起了?”
“沒有?!?p> “哦?”真是讓人意外,我以為他的內(nèi)心還是憧憬美好的,“那是什么?”
“他們最后見面了。”
“僅僅如此?”
“僅僅如此。”陽點了點頭。
我審視著他,但仔細思索了一番,也沒錯。
“老板,來杯咖啡?!背墒斓呐曉陂_門后響起。
陳不悅地砸吧了下嘴,探出頭想說些什么,卻用驚訝的表情停留了話語。
我想嘲笑他,卻先被好奇吸引了過去,轉(zhuǎn)過頭后,我也被驚訝打敗了,我明白了陳,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好像第一次失去了面部的控制權(quán)一樣。
怎么會呢?怎么會是那么奇怪的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