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振華卻輕哼,翹起那抹白胡子。
“你是我養(yǎng)大的,心里想什么我還不清楚?再說了,你以為你回來這兩天,小南閣里頭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真要是心里頭沒想什么,早就摸出手機開始無聊地看起來,至于這會兒發(fā)著呆看外頭的雨?
這些個小年輕,一有什么心思就把話寫在臉上,還嘴硬不承認。
但商榷顯然關(guān)注到了其他的重點。
聽到商振華的話,頓時瞪大眼。
“好啊,你和師弟師妹他們還拉了小群是吧,背著我開小群?”
商振華也瞪眼,“你是老子養(yǎng)大的,拉個沒你的群怎么了!還跟我吹胡子瞪眼?”
那小群確確實實是有的。
主要是那會兒那兩個沒良心的帶著小南閣的幾個好手離開,自己在外面立了門戶,小南閣生意一落千丈,入不敷出。
他們仨怕商榷在盛家受委屈,不想給商榷添麻煩,就拉了另外的小群每天方便說事。
可不是背后說人壞話,四個人拉五個群。
商榷腦子也不蠢,想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回頭想想,小南閣的事情沒有和他說,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這種大事都不和他說,不是在把他當外人嗎?
趁著這會兒雨大還回不去,索性也和商振華說道說道。
“師父,以后不管怎么樣,這種大事你也別瞞著我。這次要不是我回來得及時,你真的要把小南閣關(guān)了?”
開了一輩子的店鋪,說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心里不堵得慌?
還是被自己嫡親的弟子搶了生意,被迫關(guān)門的,想想就覺得憋屈。
如果及時告訴他,他能回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就算競爭不過那邊,好歹也能讓小南閣維持一下生意,不至于現(xiàn)在連幾個打雜的工資都付不起。
商振華抬眼嘴硬:“老子開的店,真關(guān)了也是我的事兒。你一個搬出去的人,還管這么多?”
這話要是放在有外人在旁邊,肯定覺得說得太過分。
老爺子膝下無子,靠著的就是幾個徒弟。
這大徒弟還是在自己戶口本上的,怎么說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還沒搬去別人家把戶口遷出去就說這種兩家話,誰心里聽了都不好受。
但熟悉老爺子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嘴硬而已。
和商榷一個性子。
商榷彎了笑:“怎么不管那么多,法律上咱倆也是父子關(guān)系呢,我還等著繼承你的家產(chǎn)呢!”
“你想得美!”
商振華抬聲道。
一大一小雙眸對視上,沉默了兩秒忽然默契地笑起來。
雨聲也漸漸地小起來。
商振華撐著拐杖從椅子上站起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吧,回去。你自己的事情,等雨停了,自己好好解決?!?p> 他也沒有多說,撐著拐杖慢慢地走。
商榷輕輕嗯了一聲,提著行李箱跟在后頭。
有些事情,沒說就是最好的安慰。
盛欽南從幾年前就開始往小南閣跑,這次商榷也是自己同意從小南閣搬走,年輕人的事情,不用他們老頭子置喙。
至于小南閣出事沒告訴商榷的事情,其實商榷也想得明白。
三日月岣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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