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沉瑜不解。
燕崢抿唇,沒有答復(fù)。
前面鐘司厘招呼人進(jìn)來把鬧事的兩個男人拷走。
都是普通市民,見到警察心底本能害怕,喝再多的酒此時也被嚇醒,聲聲討?zhàn)垼筒顩]上手扒拉鐘司厘他們。
拷好人就要離開,鐘司厘拍拍燕崢肩膀,“走了。”
接著轉(zhuǎn)頭看向楚沉瑜,“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碰上你之后出警的次數(shù)比前半個月都多得多,而且樣樣跟你有關(guān)?!?p> “巧合。”
楚沉瑜說著,朝跟警察一起去錄口供的廖嘉渠晃了晃手機(jī),長睫微微斂起,整張臉沒多少表情,甚至有些郁悶。
她似有若無嘆了口氣,率先往前邁步。
鐘司厘霎時滿頭霧水,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視線。
燕崢淡淡睨著他,眉梢輕揚(yá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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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邊有廖嘉渠在,楚沉瑜不用特意過去,直接跟燕崢回家。
“...你問我為什么在那?追人正好追到附近,警隊接到報警就順路來了?!?p> 身后燕崢解釋兩句,楚沉瑜心不在焉地點頭,彎腰給自己倒了杯水,趿拉著拖鞋走到沙發(fā)坐下,順手抄過個毛絨熊抱進(jìn)懷中。
單薄纖瘦的背脊彎曲,陷進(jìn)椅背里。
她眉目清逸,秀挺鼻梁蹭在棕色絨毛,一雙幽黑瞳孔此刻因為餓得暈而變得濕漉漉,目光清冷里浸染些許委屈。
燕崢從廚房出來,猝不及防。
突然,他往前一步。
身體瞬間靠近,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單手撐在她臉側(cè),微低了頭,染有清苦藥味的松木香瞬間襲便全身,和那股好聞的清香糅雜、混合,縈繞兩人鼻尖。
雖未緊貼,但他們之間距離絕對超出安全界限。
楚沉瑜經(jīng)過近段時間鍛煉,倒是習(xí)慣他突如其來的各種接觸,抬起臉回視,菱唇輕啟開合:“你在練習(xí)壁咚嗎?”
燕崢沒回,空閑的右手撥開她垂在鬢邊的碎發(fā),動作很輕,卻還是有淺淡的藥味從指尖傳來。
他大概沒聽勸,又偷偷吃違禁藥了。
楚沉瑜想著,燕崢虛虛彎曲起食指指節(jié)剮蹭了一下她的后頸,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調(diào)情一樣,惹得她渾身上下麻了一半。
...是不是有點敏感過頭?
從被刮到的那小塊皮膚向周圍蔓延起層層熱意,隨之而來的還有沉悶的疼痛。
“受傷了,沒發(fā)現(xiàn)?”燕崢又往后撩開些許。
楚沉瑜陡然回神,聽見他的話,手下意識地?fù)崦?,沾染一手心的血?p> 血看著挺多,哪怕干掉,都還在往外滲出。
先前就有所察覺,光頭男人扔酒瓶時,有碎片飛濺刮傷她。
只是后面光顧著救廖嘉渠沒注意。
燕崢沒管自己動作給別人造成怎樣的影響,直起腰,低聲對她說:“換身衣服,帶你去醫(yī)院?!?p> 衣領(lǐng)全都被弄臟。
楚沉瑜沒拒絕,邊起身邊漠然道:“鐘隊有句話說的挺對?!?p> “嗯?”
“哦,他前兩天吐槽我災(zāi)星體質(zhì)。”
燕崢眸子瞇起。
他怎么不知道鐘司厘那么愛人身攻擊了。
楚沉瑜仿佛單純抱怨一句,進(jìn)屋隨便換一身輕裝,用紙巾潦草收拾后頸的血,擦干凈些許,傷口露出來,蒼白著臉滿身傷的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