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內(nèi)書籍繁多,卻不曾放置任何修行功法,畢竟道不輕授,法不輕傳,所以這里的書籍,多是地方志異、異獸圖譜、經(jīng)文卷軸之類的,當然,諸如陣普、藥普、丹普等等也有。
自從可以進入藏書閣以來,文軒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也漸漸加深了。
“沒想到這竟是仙逆世界,真是......唉!”文軒自言自語,話說一半便不由得嘆了口氣。
前世自然是看過《仙逆》這部小說的,所以他才會嘆氣,因為這個世界的修行,注重感悟,對于擁有宿慧的他,因為知道的東西太多,反而不利于去做這些。
不過好在文軒自己都沒決定好要不要走上修行路,因為他還找不到意義所在。
修行求長生,或者走上世界之巔,成為最強者?
如果長生之卻要孤零零一個人,這樣的長生就跟詛咒一樣,根本毫無意義!
試著想像那種孤零零的孤獨感,就像沒有玩伴的孩子在看螞蟻搬家一樣,獨坐于草地上,用手撐著下顎,百無聊賴地看著螞蟻從蟻巢中進進出出,一個人該是有多無聊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至于走上世界之巔,成為最強者,什么才是最強,修行路上第四步、第五步還是第六步?問題是就算走到了第六步,別人前面還有第七步、第八步甚至第九步呢,所以意義何在?
并不是每人都能如王林那般,因為情才一步步去逆天。
當王寶樂問王林走出的第六步是什么的時候,王林沒有告訴王寶樂自己有沒有達到第六步,也許是到了吧,但他沒說,他只了句“我的道...只在情”。
王寶樂自然不是仙逆中的人物,但所料不錯的話,他成為王林的女婿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至少王林是很看好他的,但到底結局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文軒被吸進黑洞時,《三寸人間》還并未完結。
“話說《三寸人間》里面也有個地球來的,就是不知這個地球和我前世所在的地球會不會是同一個,又或許只是兩片相似的葉子也說不定?!?p> 這么一想,文軒又有點想要修行的想法了,他想著有一天到石碑界看看那個地球,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家鄉(xiāng),還是那只是擁有差不多文化底蘊的另一片葉子。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鬼知道要修煉到王林那種程度要多少時間,沒準得花數(shù)萬年,甚至到死都有可能修煉不到那種程度,達不到就沒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資格。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甚至這個可能最終都無法兌現(xiàn),去花數(shù)萬年甚至更多時間去修行,活得太累了,文軒表示自己做不到,擁有一個成年人靈魂的他,更不喜歡這樣沒意義地活著。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過一歲而已,還不到想這些的時候!”
文軒之所以不想走上修行路,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靈魂,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可一旦修行了,將來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雜亂的思緒漫天飛舞,不由得讓文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于是喃喃道:“也不知道我來到的是仙逆世界的什么時代,劇情開始了沒有,開始了又走到哪一步了,又或者王林踏天了嗎?”
一邊在自說自話,一邊無奈地搖頭,自己連要不要走上修行路都還沒決定好,又何需去想那么多,再者說,劇情開沒開始或者王林踏沒踏天,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就算王林踏天了,將來要是能遇上,大家互稱一句道友就是了,反正相互之間又沒有仇,總不可能走到互懟的程度。
另外,就算劇情還沒開始,似乎跟自己也沒什么關系,自己一不打算跟著王林混;
二是將來自己若真走上修行路,也沒打算搶王林的機緣,最主要是不敢搶,畢竟如果破壞了王林的機緣,很可能會被穿越時空而來的戮默干掉,那王麻子可是個狠人,他的戮默分身更狠。
收了收心中雜亂的思緒,文軒繼續(xù)埋頭于藏書閣的書海之中,反正不管怎樣,多讀些書總是好的,至少能讓自己更加了解這顆朱雀廢星,當然了,說是廢星,但這顆星球可藏著很多遠古秘密。
很快又一年過去了,二歲的文軒看起來可是長大了不少。
某日,師姐紅英帶著一名文士走了過來,紅英是吞魔老祖兩年前收的記名弟子,之所以是記名弟子,是因為老祖根本沒打算收她做親傳。
可是兩年前老祖把文軒帶了回來,他又沒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就從宗門里收了紅英,這名義上是收為記名弟子,實際上純粹是給文軒當侍女用。
文軒一直稱紅英為師姐,完全是因為自己還未修行,如果修行了的話,他會是親傳弟子,那么紅英將會反過來喊他為師兄。
“文軒師弟,這是給你找來的老師,專門教你書、畫和樂理的?!奔t英說完,卻湊到文軒耳邊用只有他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這家伙是師尊吩咐我去拐來的,他可是非常精于琴棋書畫的哦?!?p> 文軒聽完后點頭說了聲謝謝,在他想來,既然自己有緣來到了古代社會,總要學一些情趣高雅的東西才對,琴棋書畫就不錯。
可別說來到修行世界還學那些東西干嘛,就算要修行,也沒到合適的年齡,所以總要做些別的打發(fā)無聊的時間才是。
至于琴棋書畫他為什么唯獨不學棋,主要是因為下棋這種事情太費腦子了,所以文軒不想學,再說了,人總要留那么億點點點缺陷才正常,什么都學會了,讓那些平庸的人怎么活下去。
書、畫、琴三樣,書自然是最簡單的,前世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想想當時為了常見到漂亮學姐,他還加入了學姐創(chuàng)辦的書畫協(xié)會,在書畫協(xié)會混日子的時候,各種字體的毛筆字都有寫過。
什么隸書、行書、行楷等字體也都寫得很不錯,尤其是狂草,那是筆走龍蛇,寫得可是賊溜。
至于畫嘛,既然加入了書畫協(xié)會,作畫方面自然是要學一些的,在作畫方面雖不比寫字強,但多少還是有一些功底的,至少不是拿毛筆瞎涂鴉那種,不過也僅僅到這樣的程度了。
唯一不懂的就是音律了,所以他真正要花功夫的就是琴和畫了,其中少量時間花在畫上,主要的時間還是得花在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