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書房
墨侯爺一身錦紋黑衣站在窗邊。
“怎么樣,有消息了嗎?”墨侯爺看著一旁的凌風(fēng)問道。
“未曾打探到,那和尚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毫無蹤跡?!绷栾L(fēng)頭都沒抬,打聽了幾日,手下的探子竟然沒有絲毫收獲,這讓他不知如何向侯爺交差。
墨侯爺眉頭緊皺,背身向書桌走去。
在一只木匣子里拿出了白芷蘭生產(chǎn)當(dāng)日劉管家拾來的錦囊、小木盒和小紙條。
錦囊就是普通的粗布制成的小錦囊,就連上面的女工都請繡娘看過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木盒也是普通的柏木做的小盒子,紙條上的字跡倒是寥寥草草,一看就是不常寫字的人書寫的。
就這三樣?xùn)|西,已經(jīng)研究了百十來遍了,依舊毫無頭緒。
每次見到紙條上:“只報三載,命數(shù)難改”八字,墨侯爺心里就像聽到了父親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來一樣沒底。
雖說只是一個瘋癲和尚留下來的小紙條,可畢竟芷蘭命懸一線的時候是這和尚留下來的藥保了一命。
“侯爺,夫人請您過去?!笨蓛涸跁块T口,敲門后說道。
可兒心中納悶,為何在夫人生了兩個這么可愛的小主子侯爺還是半日半日的將自己鎖在書房不出門,日日都是白老夫人陪著夫人和兩個小主子。一定是邊境戰(zhàn)事吃緊,一定是這樣的,對,只有要打仗的時候侯爺才會把自己鎖在書房??蓱z夫人,才生了孩子,侯爺又要去帶兵了。可兒想著想著便心疼起自家夫人來了。
墨侯爺?shù)搅税总铺m面前,立馬收住了那張愁云重重的臉。
“夫人,今天感覺怎么樣,屋內(nèi)是否悶熱?”墨侯爺關(guān)懷備至的問道。
只見白芷蘭坐在床邊,身著天絲素紗單衣,額間頂著一個綴滿西蒙國特產(chǎn)的黃蜜蠟的抹額,面前是兩個精致的上好的金絲楠木搖床,一左一右躺著團團和圓圓。
見可兒去了老半天才把侯爺請來,便嗔怪到:“哪里熱得了我,好不容易戰(zhàn)事了了,歸家來就好好休息。你一會叫人移植竹子擋太陽,一會取圣上賞的天絲素紗給我做衣服,最多的就是和凌風(fēng)兩個在書房里不知做什么。就連我見你的時候都不多?!?p> “夫人,我這不就來了嘛,前幾日岳母在這里我有不方便進來。”墨侯爺連忙賠禮到,又順勢向一旁的凌風(fēng)使了一個眼神。
凌風(fēng)心領(lǐng)神會,這是侯爺在叫他保密。
“明日初一,父親陪母親去城外的靈隱寺去給團團圓圓祈福了,今日無人陪我說話,我想你陪陪我?!卑总铺m撒嬌到。
墨侯爺慢慢走向白芷蘭身邊,摟著白芷蘭,兩個人一起將手搭在搖床上。
“好,我今日就陪著你?!?p> 可兒見狀立馬說:“侯爺,夫人我去廚房預(yù)備午飯了?!北闩c凌風(fēng)連連退下了。
白芷蘭與墨侯爺相互依偎在床邊,一個人搖著一個小搖床,一家四口,好不幸福。
“對了,近日哥哥們送來了好多東西,侯爺,你快隨我來看看?!?p> “好好好,你慢點起身,身子還未恢復(fù)好。”話還未說完,白芷蘭已經(jīng)穿好鞋子,走到廳內(nèi)的桌子前。
“這是二哥哥送來的布匹,在陽光下可以看到五個顏色呢。這是三哥哥和四哥哥送來的兩大箱西洋玩意兒,里面有一個小圓柱甚是好玩,百米之內(nèi),可以洞察微毫。這是五哥哥送來的珙璧和紫毫玉筆,這么小的孩子,就想著讓她們學(xué)寫字,真是著急。我家的孩子,自然是要像他父親一樣上陣殺敵的,,女兒定是隨了我,看到字就頭疼的。侯爺你說是不是?”白芷蘭一臉期待的看著侯爺,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生了孩子還像個小姑娘一樣惹人疼。
“是,夫人說的都對。哥哥們有心了?!蹦顮斶€想著那八個字,白芷蘭越是開心他心中越是擔(dān)心。
在嬰兒的啼哭聲中,幾日便又這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