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道路,兩邊的民居已經(jīng)不見,成片的樹木歪歪斜斜在路兩邊,哪怕只??葜?,仍是一眼望不穿。
許真見這里比較人煙稀少,用念力直接浮起來。
看著腳底逐漸變小的景物,愈發(fā)寬廣的視野,許真仔細尋找距離最近的繁華都市……
走在鬧市街道,許真一身單衣和黃皮膚似乎與周圍格格不入。
看著旁邊穿行而過的車流和人們的衣著打扮,許真不得不感嘆此時美國社會的領(lǐng)先,而且是近乎全方位的。
很快,許真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biāo),一家大型珠寶店。
許真走進去瞬間吸引了不少男女店員的目光,一是他單薄但時尚的穿著,二是他的外貌,她們從沒見過這么帥氣有氣質(zhì)的黃種人!
一個自認長得不錯的女性店員走了上來,面帶微笑詢問:“這位帥氣的先生,請問買珠寶嗎?我可以幫您介紹?!?p> 許真答道:“不是,你們收購黃金嗎?我有些黃金需要出手?!?p> 現(xiàn)在的美國黃金管制,按現(xiàn)在的價格,個人手里超過100美元也就是大概5盎司,便要上交國家,民間對這種東西很謹慎。
“當(dāng)然,但必須請示店長,請跟我來?!?p> 店員說著對許真拋了個媚眼,許真的帥氣和健壯讓她忍不住想把握一下。
許真打了個寒戰(zhàn),從上到下看了女店員一眼,太大了要不起!無視她的媚眼跟她上樓。
來到樓上一間會客室,店員給許真沖了一杯咖啡后去通知店長。
很快店長過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戴著眼鏡顯得很文雅,出乎許真意料的年輕。
店員在店長進來后不舍得看了許真一眼離開了,她還有自己的工作。
店長看著許真也愣了下,第一次見到出售黃金的黃種人,而且這么帥氣。
兩人禮貌得握了下手,寒暄過后直入主題。
在店長示意下許真打開了手提箱,店長見到里面場景后幾乎要驚掉下巴。
滿滿一箱子黃金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瘋了瘋了,這看上去像是搶了銀行!”店長瞪大眼睛感嘆道。
許真聽見只是笑了笑,還真是,這正是釜山銀行里找到的,不過上面鑄造時的文字被許真抹了去,說起來也廢了一番功夫。
“這一塊是500克,這里一共100塊,純度應(yīng)該很高?!痹S真解釋道。說起來每一塊都很小,大概只有手心一半大。
店長忍不住吐槽:“您拎上來手不累嗎?”
“還行,我相信大多數(shù)人哪怕累也愿意提著?!痹S真開了個玩笑。
店長很隨意地抽取了一塊很認真得檢查起來,觀察,儀器測量,最終確定這一塊500克,而且?guī)缀跫兘稹?p> 但看著黃金底部模糊了的鑄造字跡還是問道:“真不是搶了銀行嗎?而且你要知道,黃金管制很嚴格,你這是大麻煩。”
“確定不是,你們怕這個麻煩嗎?”許真笑著道。
“不,我的意思是,整個州恐怕也沒幾家敢,我們恰好在內(nèi),不過數(shù)額太大還要麻煩您等下,我要通知下真正的老板,讓他派人過來?!毖坨R男解釋道。
“可以,我時間充足得很?!?p> 眼鏡男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后挨個檢測黃金,哪怕有一塊假的或不純也是很大損失,容不得馬虎。
許真看了眼手表,過了大概半小時外面?zhèn)鱽砩蠘锹暋?p> 門被推開,是一個黑西裝青年,但推門后沒有進來,只是恭敬站在一旁。
而后一個西裝筆挺,外披黑色呢子大衣,拄著手杖的五十多歲老者緩步走入,其身后又是兩個黑衣保鏢跟隨。
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深邃的眼睛閃著精光,臉上似乎一直帶笑,像是精明的商人,又似乎是一個和藹的中年紳士。
但許真眼底一閃,這個老人絕不簡單。
老者坐下后笑瞇瞇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西蒙·拉森,叫我西蒙就好,選擇我們算是選對了,你絕對會少很多麻煩。”
“許真。我也正是因為怕麻煩才不去銀行?!彼纳矸莺忘S金都是大問題,他還要在這做任務(wù),自然不打算招惹國家機器。
名為西蒙的老者拿起一塊黃金撫摸著上面擠壓變形看不出來了的文字,遲疑道“這些黃金上的痕跡……”
“要問來源嗎,我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個理由?!痹S真面無波瀾似乎早有所準備。
“自然不是,只是有些沒見過世面,鈔票只是一張紙,這可是黃金!”西蒙搖搖頭笑著自嘲。
許真似乎也混不在意“沒問題咱們就談?wù)剝r格吧?!?p> “什么價格?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西蒙似乎有些驚訝,變臉之快讓許真猝不及防。
然而幾秒過后,許真卻是輕松一笑,仿佛意料之中:“說吧,你打算怎么辦?”
“黃金管控嚴重,于你而言是個麻煩,我們幫你解決麻煩,合情合理不是嗎?所以你可以走,黃金留下?!蔽髅赡樕系奈⑿λ坪鯊奈聪А?p> “我如果說不呢?”許真也一如既往的淡定。
西蒙聞言從大衣內(nèi)兜拿出一把左輪放在面前的黃金上:“現(xiàn)在呢,能不能把黃金留下?”
許真看著桌上的槍搖搖頭,“槍沒用?!?p> 西蒙一愣,驚訝許真的膽識,不知道他是真不懼怕還是裝糊涂。
“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如果加上你的命呢?能不能把黃金留下!”西蒙舉起手槍指著許真的頭。同時他身后兩個保鏢也拿出了槍指著許真。
“看來你沒明白,我說的是,槍,對我沒用!”許真淡然一笑。
在西蒙恐懼的目光中,西蒙左輪槍口彎曲九十度。
西蒙猛得把手槍丟掉,仿佛燙手,他從沒見過這么離奇的場景,一向小心謹慎的他剛要從沙發(fā)站起來逃走,卻被許真一口喝住。
“不許動!舉起手來!”許真玩心大起。
西蒙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后腦兩邊剛剛好像劃過一陣風(fēng)……
西蒙帶著驚恐緩緩轉(zhuǎn)過頭,只見他兩個保鏢的槍口正指著他,他們眼中是和自己一樣的恐懼。
“別看了,他們動不了。我哪來的底氣知道了嗎?”許真看著西蒙笑道。
西蒙癱坐沙發(fā)上,許真的目光和奇異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臟,這個老人再沒有了自信和淡定,像個即將行刑的死刑犯:“你想怎么樣?”
許真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這要看你了,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