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離別宴。
經(jīng)過七天的相處,眾人彼此之間已經(jīng)比較熟悉,氣氛比接風(fēng)宴時熱鬧的多。
“說好了,今天要一醉方休!”
朱圓義開玩笑道,他正帶著易汽事務(wù)部的幾個小伙子搬酒,白的啤的都有。
“李荀?”
梁鵬擠眉弄眼的看著李荀。
其他人見狀也感興趣的看向李荀,接風(fēng)宴上李荀沒喝,離別宴呢?
酒這東西,要么一口不喝,要是喝了第一口,那以后肯定就跑不掉了。
李荀在清汽的時候是和其他汽車廠的人一起喝過酒的,這次接風(fēng)宴上以自己酒量淺,擔(dān)心誤了正事為由滴酒未沾,別人也未勸。
現(xiàn)在離別宴,于情于理該和朋友們好好喝一頓。
當(dāng)然,如果他真的不想喝,在座的人也沒有誰有資格強迫他喝。
不過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接下來幾天自己也沒什么事,和朋友們高高興興的喝一頓也無妨。
李荀拿起酒杯,笑道:“我酒量淺,二兩就倒,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也萬萬不能超過半斤,桌上海量的人到時候可不要取笑?!?p> 梁鵬聽后豎起手指,對眾人言道:“滿瓶水不響,半瓶水晃蕩,敢說半斤的,那都是真海量。那些見面就說自己多厲害的,我跟你們說,十個里面有九個是吹牛逼!”
“在座的有誰自己說過自己海量嗎?”
“誰敢稱海量?哪個敢言不醉?”
“實不相瞞,在下只有一兩的量……”
眾人鬧騰的很厲害,說話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還沒開始喝,氣氛已經(jīng)像是一群喝多了的大舌頭在互相爭論。
最后就連眾汽的老教授,都拿起酒看了看,贊道:“不錯,好酒?!?p> 說完親自擰開,拿著酒說道:“來,李荀,我給你倒上!”
李荀笑容瞬間收斂了一些,連忙雙手拿起酒杯。
一大把年紀(jì)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親自倒酒,那真的是非??春米约?,就算做出再多再耀眼的成績,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托大。
李荀如此,其他人更不必說,紛紛受寵若驚的雙手端杯,以示敬意,個別人甚至微微站了起來。
最后,老教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道:“這次交流學(xué)習(xí)非常高興,破個例。”
老教授的加入,讓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不停的有人來李荀身邊敬酒,二兩很快就到了,半斤眼看著也快了。
李荀做好了再多喝幾杯的準(zhǔn)備。
不過他顯然小看了在座之人的靈性,喝酒有時候也講藝術(shù),會喝的,又能把人喝高興,又不會把人喝多。
一頓離別宴,賓主盡歡。
次日一早。
朱圓義安排接機(jī)的兩個年輕人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酒店門口。
李荀原本是拒絕的,他不打算旅游,他打算去大型超市轉(zhuǎn)一轉(zhuǎn),買一些當(dāng)?shù)氐奶厣缘?,沒有買今天的票。
誰知朱圓義知道后立馬一揮手,把這兩個人和這輛車安排給了李荀。
想去哪兒,專車接送。
買了什么,專人扛包。
反正是必須把李荀招待好了。
拒絕不了這份熱情,李荀也就由著他們了。
“買一些松子吧?!?p> 超市里,李荀在擺放松子的攤位處停了下來。
松子其他地方也有,但李荀覺得不夠正宗,價格特別貴不說,味道也沒有東北本地賣的好吃。
轉(zhuǎn)悠的時間挺長,但最后買的東西其實不多,主要以當(dāng)?shù)靥厣珵橹鳌?p> 期間有人看到李荀和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兩個人,好奇問道:“易汽的領(lǐng)導(dǎo)啊?”
李荀趕緊擺擺手:“不是,我其他企業(yè)的普通員工,來易汽學(xué)習(xí)交流,這不,又是送衣服又是專人接送的,這邊兒的朋友們真是夠意思!”
“那必須的!”此人當(dāng)即自豪道。
買完東西以后李荀結(jié)賬,不出意外的被制止了,隨行的高個子直接把錢付了,說什么也不讓李荀給錢。
李荀反復(fù)強調(diào)這個完全是自己的個人私事,但無濟(jì)于事,想付錢?沒門!
回到酒店也是一樣,最開始易汽給所有人訂的都是七天,按理說今天晚上得李荀自己付錢了。
結(jié)果酒店前臺告訴他,隨便住,不收他的錢。
李荀無語。
又住了一晚,天亮后李荀在二人的護(hù)送下前往飛機(jī)場,坐上了飛往J市的飛機(jī)。
J市沒有C市那么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穿羽絨服的非常少,李荀身上這種厚大衣更是只有他一個。
李荀已經(jīng)是秋天自己主動穿秋褲的人,也不在乎個別人訝異的眼光,像個企鵝一樣提著一大包東西走在J市的街道上。
他有兩三天的特殊假期,暫時不準(zhǔn)備回清汽。
沒跟廠里說自己今天回來,所以沒人接他。
自從給父母打過電話以后,李荀思家之情愈發(fā)濃烈,原計劃過年再回去,現(xiàn)在想提前回家看看爸媽。
李荀家在J市周邊的小縣城,距離J市60公里左右,開車40分鐘就能到。他沒車,準(zhǔn)備坐大巴。
說起來,似乎應(yīng)該買個車,出個門什么的方便。
現(xiàn)在牌子比較硬的汽車價格普遍比較貴,但李荀覺得買個QQ什么的也行。重活一世,李荀對這些場面上的事看的比較開,都是四個輪子,能代步就行。
攔了個出租車,李荀剛報了汽車站的名字,小靈通“叮鈴鈴”響了。
是顧文文。
“喂,文文?”李荀接起電話。
“嗯,你什么時候回來???”電話另一頭顧文文問道。
聽得出來顧文文有點想他,兩人的感情更深厚了。
“我已經(jīng)回來了?!崩钴骼侠蠈崒嵉幕卮鸬?。
“什么?你已經(jīng)回來了?”顧文文驚喜道:“你在哪兒?我今天特意請了半天假,買了兩張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聽著顧文文喜悅的聲音,一件往事浮上李荀心頭。
顧文文喜歡看動漫、電視劇、電影。
今年冬天有一部大片上映,雖然上映后被噴為爛片,但上映前熱度非常高。
上一世顧文文說過這個事兒,這部電影上映之前她非常期待,曾上映的第一時間就去電影院觀看。
李荀對娛樂圈不感興趣,記不住這些東西,不過算算時間,好像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啊。
想到這里,李荀迅速改變了主意,帶著笑意道:“剛下飛機(jī),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