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青云就帶著兩個師妹下了平頂山,一路直奔人流中心。
一直到了集市中間的園形場地,這才讓柳、楊二人一左一右地拉起了“青玄人杰地靈廣覓四方雛鷹”、“掌門一視同仁永傳珍奇靈術(shù)”的紅底黑字的條幅,最由林青云舉起“還你一個光明的未來”的條幅,一臉神氣地立在二人中心。
這里的異樣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村民,把圓形場地圍得是水泄不通,不時對著三人指指點點,猜測著三人對方的來歷和用意。
眼看氣氛差不多了,林青云也不管二位師妹恨不得將頭埋進(jìn)腳底的動作,熱情地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在下乃青玄宗掌門—林青云!”
“在此,特向諸位行禮了?!绷智嘣普f完干凈利落地對著人群一抱拳,行了一個武道之禮。
這一舉動,立刻加劇了四周的熱鬧,一時議論四起。
“原來是青玄宗那個破落宗門,我還以為是哪兒冒出來的賣藝大師呢!?!庇腥撕谥樀?,顯然之前聽說過青玄宗的名號。
“嘿嘿,昨天老劉你不在,沒看到昨天那個青玄宗小娘們兒都要被我們罵哭了?!?p> “喏,就是旁邊那個,那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哈哈,長得倒是真水靈,就是這臉皮嘛,那也是真的薄?!?p> 黑臉男子旁邊一人一臉猥瑣地搭話道,顯然與之前那人很是熟悉。
“我說,李貴,你們這就過分了吧!你看那小娘子的一舉一動,一準(zhǔn)兒還是個雛,你們也罵得出口?”第三人朱全聞言也開始參與進(jìn)來,一臉流里流氣。
黑臉男子對這二人很不感冒,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個青玄宗這些年來少有動靜,除了二十多年前開宗立派的時候,與我們多有走動之外,后來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p> “如今突然出現(xiàn)在村子里,必然是大有原因的?!?p> 李貴朱全二人還在對著場中的柳楊二人指指點點,聽到這話,李貴頓時笑道:“還能有什么原因的,無非就是大開山門唄。”
“不過若我再年輕個三十歲就好了,那我就拜入這勞什子青玄宗,不為別得,就。只為這一冷一熱的兩個小美人兒!”
朱全聞言和李貴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是極,是極!”
黑臉男子劉尚武大概無語,轉(zhuǎn)而不削地說道:“我才懶得管他們在搞什么鬼!”
“那青玄宗,我當(dāng)年也不是沒去過的,蛋大個鬼地方,立著幾間茅草屋,這算哪門子宗門?!”
“更別提那個只有煉體五重掌門人,這樣的宗門這么多年還沒被滅掉才真是我幽云國一大奇聞?!?p> “如今竟然輪落到這群乳臭未干的娃娃手里,那就更是笑話了!”
“哎,我說老劉,這回你可真看走眼了啊?!崩钯F聞言不懷好意地看了劉尚武一眼打斷道。
“我李貴別的本事沒有,但這雙眼睛可比你們要明亮得多,這幾個娃娃我還是能看出他們的深淺的?!?p> 劉尚武聞言一驚,轉(zhuǎn)而又是懷疑。
“依我看,這三個娃娃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修為卻是個個不凡!”
“先說這兩個小美人兒,那都是煉體中期的極限,乃是煉體六重的修為!”
“而那個年輕掌門,我看他的舉手投足間莫不是虎門自帶一股凝煉態(tài)勢,而這分明是煉體后期才有的樣子!”
“我雖然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為,但是能夠大概判斷出他應(yīng)該是煉體八重的修為?!?p> “老劉啊,以你那煉體四重的三腳貓功夫,嘲諷別人乳臭未干怕不是假酒喝多了,說什么胡話呢?!”李貴笑呵呵對著黑臉男子說道,全然不顧對方由黑變紅的臉色。
“我說李貴,你這就不懂他了。老劉好歹是我們西北村里唯一的煉體四重,當(dāng)年還是我們這兒有名的天才來著!”
“自然是看不上這幾個娃娃的低淺道行?!敝烊χ鴮钯F說道。
“哼!”劉尚武臉色更難看了。
“哎呀,老劉你平日里天不是忙著為你家寶貝兒子籌備去青云門的入門費嗎?”
“今天怎么有空來這湊熱鬧,可是已經(jīng)籌集得差不多了?”李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聲地詢問道。
劉尚武氣得臉色發(fā)紫,卻是再不肯口吐一言,連忙擠進(jìn)人群消失不見了。
“我說李貴,你是不是專門在人老劉傷口上撒鹽!你不知道青云門今年的入門費又漲了四成嗎?老劉的天才兒子今年怕是去不成青云門了!”
“而過了今年,就過了六歲,今后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后又只能和我們這群刁民為伍了?!敝烊B忙在身后大聲地罵道。
……
林青云聽著四周的議論紛紛,朗聲說道:“正如你們所見,我青玄宗乃是來尋找雛鷹的!”
“雛鷹?”
“我說小子,你別說話酸不溜秋的。欺負(fù)老子每念過幾本書?!?p> “老子不知道什么雛鷹,你們青玄宗更是沒聽過!”
“平頂山那個茅房破觀倒是曉得。小子,你那青玄宗就是那幾間茅房嗎?”有一壯漢接連大聲道。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四周民眾哈哈大笑,一時起哄聲四起。
“我說小子,你那什么狗屁宗門,居然讓你這腥臭未干的娃娃來當(dāng)一派掌門?怕不是沒有什么人了吧?”
“小子,你莫不是在拿大爺我開涮?!”
“哈哈,小子,我看你這青玄宗怕是離關(guān)門不遠(yuǎn)了吧。倒不如讓給大爺我,不但能保全你這破落宗門,大爺一高,興許還能看在二位美人兒的份上,賞你一個長老當(dāng)當(dāng)!”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里畏畏縮縮的青玄宗,居然敢光明正大往外跑了?還是一波接著一波得來?!”
“呸,什么雛鷹呢真難聽!我家虎子才不是什么雛鷹,他那是雛鳳,小子你懂么?!知道什么叫雛鳳嗎?連青云門的長老都說我兒有圣人之資,你這小小的青玄宗怕是容納不下他的蓋世才華!”
……
諸如此類的質(zhì)疑聲四起,但林青云早有預(yù)料,一點兒不慌。
“諸位,你們的質(zhì)疑本掌門是完全可以理解的?!?p> “但是,我青玄宗的入門費那絕對是物超所值的?!?p> “請諸位大哥大姐,鄉(xiāng)親父老們放心?!?p> 林青云不急不躁地繼續(xù)說道:“所以今天,我青玄宗來到這里,就是來給大家解惑來了?!?p> “好讓大家知道,只要你的孩子入了我門墻,那么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靈植師!”
“到時候,說是財源滾滾或許稍微有一丁點兒的夸張,但是只要他努力,包他煉體期衣食無憂卻是必然的!”
林青云看著人群終于降低了聲量,一個個散發(fā)出火熱的目光,趁熱打鐵道:
“青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更明白你們心中所憂。”
“本座不妨在此直言,本門之所以能夠開宗立派,靠得就是恩師,我青玄宗先掌門,流傳下來的靈植秘術(shù)!”
“有了這靈植術(shù),就有了滾滾而來的財富,也才能夠讓我們師兄妹三人,年紀(jì)輕輕就能夠步入煉體中后期!”
“此事,本是我青玄宗的不傳之秘。但是為了讓諸位放心,本座也只能將他公之于眾了?!?p> 當(dāng)然他說的是屁話,靈植術(shù)雖然珍貴,但他們手中的不過是基礎(chǔ)的靈植術(shù)罷了。
更何況,每個正兒八經(jīng)的九品宗門其實都有或多或少的靈植秘術(shù)。
青玄宗手中的還是師傅專門從青云門買來的,雖然價格不低,自然算不上什么不傳之秘。
不過這對于普通人來說,說是寶貴的秘術(shù),倒也不假。
果然,此話一出,氣氛立馬熱烈起來,林青云只覺無數(shù)雙火熱貪婪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一般。
林青云見狀,心中已有了八分把握,只覺氣定神爽,任由人群議論紛紛。
人群中,那黑臉男子劉尚武一臉掙扎之色。
自家小子天資出眾,絕不能重走自己的老路!
自己這些年沒日沒夜的拼搏,無數(shù)次冒著生命危險地狩獵,都只是為給他一個更好的前程!
沒有人比他這個父親更希望他能更有前途!
而青云門,無疑是附近唯一的九品宗門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如今為了籌夠青云門票,他早已把全家上下,親朋好友,壓榨地一干二凈,何曾想那青云門今年無端漲價四成之多!
往年最多不過兩層,為何偏偏是今年大漲特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