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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封府磨刀人開始

第三十五章 我不是許仙

從開封府磨刀人開始 光暗之心 2279 2021-08-10 18:00:00

  白玉堂昂然起身,四顧雄盼,旁若無人。

  “方才續(xù)詩者,乃開封府?dāng)匮客乒?、刑具房第一磨刀人,包正包文直是也!?p>  “我白玉堂的至交好友,當(dāng)世才??!各位,喝彩聲在哪里?”

  牛大剛和陳三愣愣地望著他,在心中暗暗吐槽,這是人家包大郎的風(fēng)光,關(guān)你何事?

  不過也幸虧有這只腦袋短了根筋的大老鼠為包大郎揚(yáng)名,免得包大郎錦衣夜行。

  “原來是開封府?dāng)匮康耐乒?,倒是失敬?.....”

  “開封府海大人就是儒門大家,斬妖房的推官自然不俗,佩服佩服?!?p>  知客堂中的‘才子’們紛紛議論,推崇的卻都是包正的推官身份,沒人提及磨刀人。

  推官雖然算不得朝廷命官,卻是偵破案件、推理拿兇的主力,算是腦力勞動者,能擔(dān)任這個職位的,必是讀書人。

  而且開封府汴京總衙的推官若是下到州縣,當(dāng)?shù)氐牡胤焦俣家o幾分面子,算是個體面的差事。

  “原來是包文直?!?p>  淡淡嬌笑聲中,有兩位美人兒自二樓拾階而下。

  一名宮裝高髻,儀態(tài)萬方,肌膚勝雪,正是才子們念念不忘的素安居士李清冥。

  這會兒落了云袖,穿上秀鞋,步步成蓮、羅襪生塵,盡顯大家端莊,哪還是之前那個半裸玉臂的酒鬼賭徒?

  青兒跟在她身旁,小腰兒細(xì)得直讓人擔(dān)心會隨時斷掉,一對美目轉(zhuǎn)啊轉(zhuǎn)的,險些要滴出水來,妙目到處,樓下的才子們一個個骨軟筋酥。

  這些秀才公、舉人老爺,不過是修習(xí)了君子六藝,勉強(qiáng)算是不入品流的修士,哪里經(jīng)得起青兒這條幾百年道行的美女蛇誘惑?

  一個個色授魂與,有幾條腿都要一并的軟了。

  素安居士李清冥深深看了包正一眼,

  “好一個包文直。文直先生真乃妙句天成,一舉成全了妾身的這首逆挽詩,足稱當(dāng)世大才。今日文會的文魁就是先生了,各位可有異議?”

  才子們紛紛點(diǎn)頭,表示絕無異議。

  輸給開封府的推官并不算丟人,更何況包正的這兩句詩確實(shí)續(xù)的好,讀書人還是有廉恥的,輸了就得認(rèn)。

  李清冥笑道:“按耦花樓的規(guī)矩,后面幾輪都可取消了,今日文魁便為入幕之賓,藕花樓冬日春暖,今夜當(dāng)由先生獨(dú)享。”

  聽了李清冥的話,青兒粉面微微一紅,瞥了包正一眼。

  蛇性素來最淫,可沒有人類的貞操觀念。這個包文直樣子還算清秀,文才又好,最難得還是開封府?dāng)匮康耐乒佟?p>  白姐姐蹈兇赴險,若得開封府有個熟人恩客,或許也是個助力。

  此刻她是越看包正越順眼。

  白玉堂嘿嘿一笑:“敢問素安居士,文直老弟要做哪位的入幕之賓???”

  此話一出,連牛大剛和陳三都跟著笑了起來。

  汴京的人誰不知道李清冥這位女大儒最是性情豪放,在大艮儒門獨(dú)樹一幟?不僅是著名的詩詞大家、文章圣手,還是個著名的賭鬼、酒鬼,色中雅鬼。

  所以大家都是好奇,包正續(xù)成了這首逆挽詩,究竟是做青姑娘的入幕之賓呢,還是......

  李清冥輕掩檀口,笑道:“文直先生大才,今晚自然是素安與青兒同燃燭火,紅袖添香,與先生秉燭夜談......”

  知客堂中頓時一片嘩然。

  大家可是萬萬沒想到,怎么說包正也只是個吏身,既非朝廷命官,又非當(dāng)代大儒,竟會令素安居士動了春·心?

  一人一妖,端莊妖媚雪膚細(xì)腰,這是何等的無邊艷福啊,真真是羨煞旁人了。

  白玉堂驚訝地望著包正,他只是一句戲言,卻沒想到李素安竟然應(yīng)了?

  老包啊,這個人情你可欠的大了,一頓飯可不成,起碼得十頓八頓!

  陳三輕輕捅了下包正,翹起了大拇指。

  就連牛大剛這個粗人都是一臉羨慕的表情。

  “包正多謝居士和青兒姑娘看重,只是......”

  包正卻站起身,緩緩搖頭道:“風(fēng)雪夜來,此地獨(dú)暖,一盞香茗慰孤寂,能與居士論文,得見青姑娘麗光靈慧,包正此行已是不虛?!?p>  “然......”

  “老包你要做什么,可別犯糊涂啊?”

  白玉堂一聽就急了,這個時候你說什么‘但是’啊?

  喵喵喵的,急的我都想學(xué)貓叫了。

  “然包正以罪身入開封府,今得特赦,尚未告雙親,嘗為推官,卻寸功未立,何以享良宵春暖,美人添香?唯有多謝佳人青眼,就此別過......”

  這段話擲地有聲,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正能量滿滿,令人聞之動容,自慚形垢,‘才子們’一個個心靈被洗禮,對包正油然生出敬佩之情。

  其實(shí)包正說了這么多,就是一個意思:

  老子可不是許仙,沒這么重的口味。

  素安居士亦莊亦諧,可儀態(tài)萬方也可嬌媚百狀,倒是讓人看著流口水,可包正是什么人?如何看不出這位女大儒其實(shí)才是個真正厲害的角色。

  現(xiàn)在自己還不是可以笑傲天下,無懼任何敵手的包真仙,素安居士文名艷名播于當(dāng)今,領(lǐng)汴京風(fēng)流,暗中不知被多少高人愛慕,這其中備不住就有自己如今還惹不起的大佬。

  若是一時被色所迷,動了這位素安居士,那不是等于給這些大佬扣上了原諒色的帽子?

  帽子不是不能扣,卻要等到自己有了足夠自保之力的時候才可以。

  何況岑修竹曾言,元神未固之前,親近女色終是有礙修行。

  今日含淚別素安,只為他日笑傲風(fēng)流場,包正算計(jì)的清楚,對于這種性格強(qiáng)勢、又有才智見識的女人,你越是吊著她的胃口,她就越是放你不下,如此,才是真正有手腕的男人。

  “大郎,真要走?。俊?p>  就連一向還算穩(wěn)重的陳三都有些不舍,替包正感到可惜。

  牛大剛卻是哈哈大笑,連連拍著包正的肩膀道:“好小子,好你個包大郎、包文直!老牛我果然沒看錯人,什么花魁不花魁的,大丈夫當(dāng)趁時而起,建功立業(yè)!”

  “日后青云直上,做了比海大人還大的官兒,還怕會沒有嬌妻美妾?”

  別看人家是個粗人,話說得竟是極有道理。

  看著包正一行轉(zhuǎn)身離去,知客堂內(nèi)的‘才子們’或覺慚愧、或受鼓舞,或感無味,也紛紛告辭離開。

  青兒柳眉倒豎,蓮足跺的樓板‘蓬蓬’亂響,怒道:“他......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這樣?氣死人家啦!”

  五百年的蛇妖也還是個小女孩兒的脾氣,被男人如此當(dāng)眾‘拋棄’,哪里能吞得下這口腌臜鳥氣?

  本姑娘這么美,你眼睛瞎啦?

  望著包正離開的背影,李清冥卻只是輕笑。

  “青兒你也無需著惱,看來真是我們輕看了人家呢......”

  “這位包文直可不簡單。經(jīng)過今晚這場‘婉拒花魁’的戲碼兒,只怕不久就要揚(yáng)名汴京,從此不僅有了文名,還有潔譽(yù)......”

  青兒余怒未消:“但是他好可惡啊,簡直比那個圣手書生李尋歡還要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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