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彩嗎?我是小葵。陸勻跟你們在一起嗎?什么?不是的,沒有,我們挺好的。生病?!在哪,好的,我立馬過去?!?p> 舒小葵掛掉電話,立馬打了車去市中心。
下車的時候,外面飄起了細(xì)雨。
細(xì)細(xì)密密的雨絲打在人的臉上,不大,卻讓人睜不開眼。
舒小葵對這一帶已經(jīng)非常熟悉,輕車熟路的拐進了商場后面的高檔小區(qū)里。
這棟小區(qū)一樓有一家很大的咖啡店,舒小葵等電梯的時候,在咖啡店門口遇到了謝凝。
謝凝一身巴黎高定小香風(fēng)套裝,栗色的大卷發(fā)垂落在胸前,耳朵上戴著香奶奶家的經(jīng)典黑色山茶花耳墜,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致。
她手里端著兩杯咖啡,舒小葵見狀,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二十八樓,謝謝?!?p> 好巧,陸勻也住二十八樓。
舒小葵按下數(shù)字“28”。
電梯間很明亮,锃亮的金色電梯門映出她們兩個人的身影。一時間,兩人無話。
“你是來見陸勻的?”
舒小葵點點頭。
“我也是。喏,這杯咖啡就是給他的?!?p> 舒小葵:“……”
對方這么直接,她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p> 電梯門開了,二十八層只有兩戶住戶。謝凝按了門鈴,舒小葵默默站在她后面。謝凝穿上高跟鞋足足有一米七五,舒小葵一米六多一點,看上去小小一只。
過了好一會,深黑色的金屬大門才被人從里面打開。
陸勻低沉中帶著不耐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怎么這么久……”看到謝凝身后的舒小葵,陸勻臉色立刻變了,從不耐變成了驚愕。
謝凝深深吸了一口,自顧自繞過陸勻,往里面走去。
“藥我給你放桌上了,記得吃。吃完藥再喝咖啡,不要不……”
轉(zhuǎn)身,只見那個男人已經(jīng)將門口的女孩緊緊擁在懷里。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待在這里也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個令人難堪的笑話。
謝凝喉嚨緊了緊,最終去了洗手間,為這兩個人留下空間。
舒小葵知道謝凝似乎喜歡陸勻,心里也介意著謝凝為什么在陸勻家,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陸勻的身體狀況。她輕輕推了推陸勻的肩膀,說:“你先放開?!?p> 陸勻慢慢直起身,抱著雙臂靠在了玄關(guān)處的墻上,臉上沒什么表情。
謝凝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了,跟他打招呼說先走了,他也只是胡亂應(yīng)了一聲,眼神還落在那個瘦瘦小小的身影上。
兜里的電話響起,他掃了一眼來電,懶懶接起。
“怎么了?!?p> 江彩和大東正在吃晚飯,說話的時候含含糊糊的:“陸哥,咱別作了行嗎,玩什么失蹤啊。害的人家擔(dān)心的要命。人過去了吧?”
陸勻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目光溫和:“在呢。”
“勻哥你這語氣,嚇得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好了掛了,吃飯呢?!?p> “嗯?!?p> 掛掉電話,陸勻踩著棉拖鞋,慢慢走到沙發(fā)邊,從后面把舒小葵抱住了。臉在她白皙細(xì)膩的脖子邊蹭了蹭。
舒小葵滿肚子的質(zhì)問就在這一個溫柔的舉動里消散殆盡。
她輕輕嘆了口氣,握住陸勻的手,轉(zhuǎn)過身來:“生什么病了?身體好點兒沒?”
陸勻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他彎腰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
舒小葵離開公寓的時候,腦袋還是懵的。直到坐上回學(xué)校的地鐵,她才回過神來,自己好像把很多事情忘了。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不過起碼問清楚了一件事,就是陸勻有胃病。飲食不規(guī)律加情緒激動就很容易引起急性腸胃炎。
胃病要怎么調(diào)理呢?
舒小葵在手機上搜索了一大堆,她一一看過去,決定回去做個筆記,把相同的信息歸納一下,然后按照筆記來監(jiān)督陸勻好好吃飯。
小葵離開后,陸勻想回床上繼續(xù)躺一會。突然聽到門鈴響了,他以為是小葵落了什么東西,走過去開門,眼里的笑意還未散去:“又忘了什么……”
門外站的不是小葵,而是謝凝。
謝凝精心卷過的頭發(fā)沾滿了水珠,應(yīng)該是淋了一段時間的雨。她看起來很狼狽。但比起衣著和妝發(fā)的狼狽,她神情里的失望和憤怒更引人注目。
“陸勻,我終于發(fā)現(xiàn),你就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