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朱三元,搞直播就搞直播,取悅網(wǎng)友把他們變成粉絲就好,沒事唱什么高調(diào)?”花夜天團隊在開會時,有人很不高興地說道,認為朱三元偏離了定位,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經(jīng)紀人王弼出乎意料地站在了朱三元的一邊:“小朱做得對,藝人是什么身份,是對年輕粉絲能產(chǎn)生巨大影響力的身份!現(xiàn)在的情況,是粉絲的錯誤都會歸結(jié)到藝人身上,咱們以前的出的事,你們都忘了?”
他指的是前年時,花夜天的粉絲群和另外一個公司的流量明星粉絲群之間,在微博貼吧等網(wǎng)絡(luò)平臺上,產(chǎn)生的一場粉絲間的戰(zhàn)爭。
互相謾罵灌水、抹黑造謠,一時間在網(wǎng)絡(luò)上鬧得烏煙瘴氣,花夜天本來只需要躺在床上閑暇時看看熱鬧,王弼卻被公司叫去開會,有金陵禮部網(wǎng)監(jiān)的人列席其中,要求他即刻對粉絲群進行管理。
能怎么管理,無非是約談幾個粉絲團體后援會的會長,讓他們下令停止這種行為,對方粉絲后援會的人會有別人通知。
可是本身后援會就是個組織性比較松散的粉絲群,會長說了成員不聽,都在氣頭上,花夜天被迫親自出面向粉絲們公開發(fā)聲,才讓這場粉絲戰(zhàn)爭落幕。
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大大小小的藝人粉絲團隊都學(xué)會了各種斗爭的手段,有的比較佛系,應(yīng)援手段也很溫和低調(diào);個別低齡粉絲多的就很激烈,也不好控制。
此事帶給花夜天也有不小的反噬,一些品牌靜靜地收回了合作意向,認為他的商業(yè)形象與品牌不符,更多的吃瓜路人也對他的印象有些負面。
一直到朱三元給他的新歌發(fā)售,廣大路人才轉(zhuǎn)變了部分看法,這個流量明星高音很好聽。
“那我們下一步要接比較官方的活動嗎?”說話那人弱弱地問道。
王弼用力點了點頭:“當然要,以前我也有所疏忽,忽略了很多方面,他能做的,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我們的資源可比他強多了!”
很快花夜天方面宣布,將會把新數(shù)字專輯十分之一的收入,捐獻給帝國慈善總會,用于災(zāi)難和重大疾病方面的資助,幫助更多的人獲得新生。
很多藝人不約而同地在慈善和教育醫(yī)療等方面,拿出了一些舉措,是不是心甘情愿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一時間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里,網(wǎng)絡(luò)上經(jīng)常傳出這類信息,當然不可能全是正面,也有網(wǎng)友曝光出極少數(shù)藝人存在擺拍的嫌疑,但總體上呈現(xiàn)出相當正面的趨勢。
始作俑者朱三元正在愁眉苦臉,因為趙婧婧舉一反三地拿到了一個西域兒童缺乏基礎(chǔ)教育的項目,想要讓他去西域支教一周,正好也利用了他教師的身份。
“你沒去過西域根本就不知道面積有多大,氣候有多差,起碼得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朱三元一年前在那邊拍大唐的廣告,惡劣的氣候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趙婧婧不服氣地道:“其他人都只是捐款興建希望學(xué)校,只有你是去親自支教,這有多大的意義和誠意?一旦官方推廣,對你的名氣有利無弊?!?p> “可是你想過沒有,我不可能長期支教,那里的孩子們也許對我們充滿希望,在很短的時間過后,我又親手把希望掐滅,那他們得多失望?”朱三元太明白這種作秀式的行為,會對孩子們心里造成很大傷害。
“那就不要去那種連老師都沒有的學(xué)校,找個條件稍微好些的,有我們也可沒我們也行的學(xué)校,”劉宇開口了,他小時候村里的小學(xué)便是如此,從城里來的老師會經(jīng)常更換,可是留村的鄉(xiāng)村教師會一直存在。
那里是他們的家,有他們的親人,也有他們可以為之奮斗終生的事業(yè),哪怕工資再低,也都勉力支撐著。
劉宇的建議是非??尚械模w婧婧很快就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找到一個在疏勒下面屬于邊軍的5團的小學(xué),對方非常歡迎他們?nèi)?,因為學(xué)校的華族老師太少,以前也有志愿支教的內(nèi)地教師,朱三元是唯一一個明星。
通過公司聯(lián)系好之后,朱三元想起也可以借機讓家人一起去感受下祖國各地的風俗民情,尤其是讓不太懂事的朱翊鈞去接受接受教育。
齊天然對此事舉雙手贊成,這樣的活動對于公司來說也具有相當?shù)囊饬x,應(yīng)允大力支持他們。
在準備了三四天后,以烏尼莫克開道,一行四輛車向著遙遠的大西北進發(fā)。
由于限高的原因,走國道一路北上,車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荒涼,蒼茫的大漠與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變成了主要基調(diào)。
“還要開多久啊?”朱翊鈞上課上的好好的,被姜寧通知說給他請假了,要帶他出來體驗生活,離開已經(jīng)熟悉的小伙伴,他何其不情愿。
姜寧啃了口半路上買來的馕,把秀發(fā)攏到耳朵后面:“還得好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吧,不然就寫寫作業(yè)?!?p> 從雒陽到疏勒長達四千公里,開車不眠不休也得一天半,算上睡覺的時間,基本上三天能到,所以開的太快沒有意義,趙婧婧從公司借了四五個司機出來,大家輪流著來。
烏尼莫克那高達四百升的油箱無比強悍,兩千公里的續(xù)航,也架不住路途的遙遠,怎么也得加一次柴油,其他三輛車更是得加油加水。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快到5團的駐地時,邊軍的幾輛吉普車迎上前給他們帶路,朱三元在車里把時尚的衣服脫掉,換上了很樸實的白襯衣西褲,還有一副土掉渣的黑框眼鏡。
剛下車,一名軍官迎上前握著他的手亂搖:“哎呀怎么也沒想到大明星會來支教,你的歌傳得比你人來得快,《精忠報國》有誰不會唱?”他身后的少民軍官咧著嘴就要吼,被他阻止了,“晚上吃飯再吼,先讓大明星吃頓好的潤潤嗓子!”
“不用搞得太客氣,我首先是個教師,其次才是明星,就是來教書的,”朱三元扶了扶有點大的鏡框,“時間太短只有一周,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