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無雙又閉上了雙眼,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白天一長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走到臥房門口囑咐下人這樣白無雙看緊了,別被他偷偷的給丟了。
房間內(nèi)的白無雙聽到白天一對下人的囑咐,悄咪咪的睜開了一只眼睛,嘴角勾勒出一絲狡猾的微笑,是小爺想沖破老頭子的封印,確實最少得需要十年八年,但那是完全沖破,而且就算十年八年后自己的禁制被沖破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立馬就能被老頭子察覺到自己的位置所在,再將自己滴溜回來,自己只需要努力的打開一層,哪怕修為沒辦法完全恢復(fù),但那也足夠自己逃跑了,這次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在這里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逃走,而不是像在家族那樣,撒個尿都要有三四個下人陪同,生怕自己學(xué)了自己的大哥。
他在心中已經(jīng)默默打算好了,等到自己逃離了這里還不是天高還闊,自己也要當(dāng)一個逍遙散人,至于白氏家族的下任宗主,誰愿意誰當(dāng),反正我是不干。
白無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進(jìn)度,嘴角的微笑越發(fā)的猖狂了起來,馬上馬上就差那么一丟丟自己就可以打開禁制了,幸福而美好的生活就在自己眼前。
……
在太陽的暴曬下,連荒山野嶺的流浪狗都覺得自己即將暴斃,不停的吐著舌頭哈氣。
秋谷之時看向野狗,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陸大勇,一腳踹了過去:“把舌頭收起來,注意點形象,你又不是狗,吐舌頭是沒辦法散熱的?!?p> 陸大勇平白無故的挨了一腳,有些不滿的白了秋谷一眼,這些日子他一直跟隨在秋谷的身邊,每當(dāng)秋谷修煉時,他便在一起身邊偷偷的蹭上那么一絲元氣,相比較之下基本上每天都能夠讓自己的元氣吸收量達(dá)到飽和,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感覺那些世家子弟也不過如此。
在最初,陸大勇還對秋谷保留著那么一絲絲的敬畏,但是直到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秋谷。跟那些傳說中的天驕沒有一點點的相同,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心中的那份敬畏之心也漸漸的被打散了。
“你也不是狗,你怎么知道狗吐舌頭是用來散熱的?而且你也沒試過,你怎么知道這種方法我不能用來散熱?”
秋谷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的杠精,我能怎么解釋?難道我要告訴你,我自學(xué)了九年義務(wù)教育?無奈的搖了搖頭。
陸大勇見秋谷并沒有與自己展開一番激烈的爭論,感覺到一陣無聊,于是出口問道:“小爺,你到底在找誰???”
聽到陸大勇的問話,秋谷有些驚訝,想不到看著五大三粗的陸大勇心思還挺細(xì)膩,這才短短相處了幾日,就知道自己是在找人。
“你怎么知道小爺在找人?”
朱大勇一臉嫌棄的回答道:“咱們相處了也有幾天了,這幾天以來你的行蹤毫無規(guī)劃,完全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雖然到了一個新地方就是吃喝玩樂,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但是咱也不是小孩子還是看得出來,你是抱著自己的目標(biāo)來的,說說,我陸大勇這些年來也是五湖四海的漂泊,說不定能幫上你呢”
秋谷這是沉思到也是自己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神帝,從鳳林鎮(zhèn)出來也有些時日,到目前為止,關(guān)于神帝的線索連一根毫毛都沒有。按照天罡道人的說法,神帝也是一位頂天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在這世間一點的痕跡都沒有呢?
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他對朱大勇試探的說道:“我找的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你下半輩子的所有元氣我全包了。”
陸大勇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小爺您可不能騙我,我陸大勇最恨別人騙我。”
秋谷嘆了口氣,摸了摸陸大勇的腦袋,就這個智商,他到底是怎么在闖蕩五湖四海的過程中活下來的?十分鄭重的對陸大勇說:“我在找一只羊!”
陸大勇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說拉倒。”
秋谷一巴掌拍在陸大勇的腦袋上說道:“我沒騙你啊,就是找一只羊呀?!?p> “什么羊?山羊,綿羊?還是火鍋里的肥羊?”
看著盧大勇一臉不信,秋谷自己內(nèi)心也是十分的無奈,雖然天罡老人沒告訴他白帝大人應(yīng)該長個什么模樣,但是他在那個世界所有的神話故事中也了解到了白帝大人的本體應(yīng)該是一只白澤神獸,而白澤神獸的模樣可不就是一只羊嗎?
咕咕,秋谷的耳邊傳來一陣異響,抬頭望去正看見陸大勇一雙直勾勾的眼神,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敗下陣來的陸大勇,實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爺雖然咱們是修行者,可是修行者也是要吃東西的呀,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都三天了油米未進(jìn)。”
秋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初出茅廬的秋谷確實對自己的世界不太熟悉,而陸大勇在前幾天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在盧大勇問他接下來要去哪里的時候,他腦子一熱,沖著即將下山的夕陽說道,我們朝著太陽的方向出發(fā)。結(jié)果就是他們被困在這個荒山野嶺里,已經(jīng)整整七天了。
轉(zhuǎn)頭看下吐著舌頭散熱的野狗,沖著陸大勇使了個眼色,心領(lǐng)神會的陸大有點了點頭,偷偷抓起腳邊的石塊。
樹蔭下,一場盛大的燒烤盛會,悄悄展開。
“呸,真難吃,沒有一點調(diào)料一股子的腥味。”秋谷一口吐出自己嘴里面的狗肉,看著吃的正是歡快的陸大勇只感覺胃里不止得翻騰。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吃進(jìn)嘴里的?”秋谷十分好奇的問道。
盧大勇全然不顧狗肉的燙手,正抱著一只后腿瘋狂猛啃,嘴巴間傳來含糊不清的話語:“這有啥?小爺您是不知道當(dāng)年我在賭場賭的只剩個褲衩的時候,那幾天才叫難熬呢,現(xiàn)在最起碼還有事,衣服穿還有狗肉吃?!?p> 秋谷在心里默默的哀悼,身為一位修行者,你混的可是真特么的慘。
這時他又好奇的問道:“你這么喜歡賭都是從哪里來的錢?我看你的賭運也并不是太好,好吧,差的跟狗屎一樣?!?p> 好容易咽下自己嘴中的后腿,擦了擦嘴角,陸大勇人笑嘻嘻的沖著秋谷說道:“爺,您是不知道,雖然我賭運不好,但是我運氣好呀。不是我自夸,就從我能遇上您,這件事您就能看出來了,我天生就是個富貴命呀?!?p> 看到秋谷又露出了嫌棄的眼神,陸大勇趕緊解釋道:“真的沒騙你,也就這幾天不是那么的靈,像我之前基本上十天半個月就能在路上撿到錢袋,有時候運氣特別好了,還能撿到一些修行所需的資源?!?p> 看到秋谷的眼神愈發(fā)不善,陸大勇又支支吾吾的說道:“當(dāng)然有時候還會做點不太干凈的勾當(dāng),不過自從遇到了您,我已經(jīng)決定洗心革面從頭做人?!?p> 秋谷問道:“你之前不是還告訴我說你是第一次打劫嗎?”
陸大勇對著秋谷露出滿臉憨厚的傻笑:“當(dāng)時那個情形你也知道,這不是害怕您把我給怎么著了嗎,想著說第一次你能從輕發(fā)落來著?!?p> “來跟我講講,你干了這些勾當(dāng)最多的時候能掙幾個錢?”
說到這里,陸大勇頓時來了精神,對著秋谷一臉吹噓道:“這可不是我給你吹,也不是我老陸賣瓜自買自夸?!?p> “行了,怎么還說上順口溜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實事求是知道嗎?”秋谷感覺到陸大勇又要吹牛,趕緊出言打斷,實在是受夠了他那些不著邊的屁話。
陸大勇卻并沒有因為秋谷的打斷而打消自己的積極性,反而更加精神邊說邊比劃道:“真不是我跟你吹,我第一次是在離威城城西,那時候有一個富家公子,一眼我就相中了他,穿的花里胡哨披金掛銀的,我就知道這小子手里肯定有貨,于是我就悄悄的跟了他一天,找到了他的住所所在,當(dāng)天晚上我就悄咪咪的溜了進(jìn)去,當(dāng)時屋里烏漆抹黑的,那可是伸手不見五指,我那個時候也是第一次干這個,說實話當(dāng)時還有點小心虛,嘿嘿?!?p> “說重點,說重點?!?p> 陸大勇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頭笑嘻嘻的說道:“也沒啥,就是當(dāng)天我從他的房間里找到了九十五塊元氣石?!?p> “九十五塊??”秋谷一臉震驚的看向陸大勇,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元氣石的價值,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元氣石可以賣五十兩黃金,這還是有價無市,畢竟是修行者的門檻兒,雖然一塊元氣石并不能逆天改命,但是90多塊是絕對是一筆逆天的財富,說是修行者的大門向你敞開也不為過。他在心里默默換算一下,忍不住猛的吸了一口熱氣,略微不滿的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陽。
“折合一下就是四千七百五十兩的黃金!你小子竟然有這么輝煌的時刻?不對??!將近五千兩黃金,你怎么現(xiàn)在混成了這一副模樣?”
陸大勇?lián)狭藫项^不好意思的說道:“嗨,人生在世,瀟瀟灑灑,誰都有那么一點點小愛好嗎?”
秋谷頓時明白過來,唉,賭博害人哪。
咦不對,這時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向陸大勇好像看到了,一座金礦一般,雙眼透露出一種叫做貪婪的眼神。
陸大勇也是反應(yīng)的極快,急忙對秋谷說道:“爺,我身上那一塊不能賣,那是我家老爺子死后唯一留給我的物件兒了。”
聽到陸大勇這么說秋谷嘆了一口氣,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既然他說是他爹留給他的唯一遺產(chǎn),那確實不能把它給賣了,畢竟是自學(xué)了九年義務(wù)教育的人,這點道德底線還是應(yīng)該有的,只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袋又陷入了發(fā)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