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神醫(yī)?!崩钏娘@然有些驚呆了,他只想要任我行坐診幾天,卻沒想自己兒子還能跟著學(xué)醫(yī)術(shù),連忙踢了李福一下,說道“趕快磕頭?!?p> 李福腦子也不笨,直接跪下道:“謝謝神醫(yī),謝謝神醫(yī)。”
“這···”任我行有點(diǎn)尷尬,但也知道古代對技能的重視,直接扶起他道:“相互交流,不必如此。”
轉(zhuǎn)頭看向這邊的院子,出了門卻是一條大街,路上早就排滿了隊伍,也直接對身后的弟子們道:“你們先去排查,有什么解決不了,帶到我這邊來?!?p> “是,師父?!?p> “是,老師?!?p> 任我行看著這幾個弟子們走過去了,李四也是悄悄踢了自己兒子一腳,李福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追了上去。
“神醫(yī),這邊請。”李四也微微伸手,指了指路。
“好?!比挝倚须S口答道,看著這小院,內(nèi)里是三間瓦房,左右兩邊相對著是兩間柴房,臨街處卻是三件大門面。
李四卻有些贊嘆道:“原來張神醫(yī)就是那位張神醫(yī)啊?!?p> “嗯?”任我行有些疑惑,看著李福的身影,也忽然明白了,之前他對自己的了解,估計是從姬掌柜那里得來的。
昨天他離開客??隙ㄟ€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自己還是那個從喬木走到邵武的神醫(yī),當(dāng)下也有下啞然失笑,沒再說話。
幾步已經(jīng)到了最左邊的一間門面后門,卻發(fā)現(xiàn)是一間不大的診室,和旁邊大堂用屏風(fēng)隔開,前面擺放著一張窄桌。
對面已經(jīng)有三位弟子,每人帶著一個病人,正在等候。
當(dāng)下他也明白了,這就是自己的工作場所了。
任我行當(dāng)仁不讓,直接就坐在了診臺前,看著診斷起來,又對著弟子一一講解其中的道理。
李四見任我行步入正軌,連忙告罪道:“神醫(yī)先忙,前幾天鬧土匪,在下這丐頭也算是公務(wù)纏身,就先下去了。”
任我行也不以為意,這些別人看來是麻煩,自己看來卻是上好的人體探測實驗品,頭也不抬地道:“不妨事?!?p> 一天醫(yī)治下來,比在村里一天的病人多了何止一倍,李四顯然是當(dāng)?shù)氐拇髴?,又有任我行的神醫(yī)的名頭,帶來了不少病人。
還好弟子們得力,李福的根基也十分的深厚,能幫上不少忙,甚至還分擔(dān)了他不少工作,只有一些重癥才讓他動手,局面看似混亂,但是卻也有條不紊。
王二和孫左兩個小孩子,本來還被懷疑實力,不一會就被征服了,反倒有不少人特意來找他兩看病,甚至是主動調(diào)笑,而其他幾個弟子也被這些人連番騷擾。
任我行剛剛看了一個老人的病,卻發(fā)現(xiàn)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約莫四十多歲,臉上擦著濃厚的粉脂,依稀能看出昔日顏色不差,但是那雙眼神四下亂看,有些不守規(guī)矩。
“哎呀,這位就是張神醫(yī)吧?”女子很有親和力,手拿著一把小團(tuán)扇,輕扇著香粉就坐在了一邊。
任我行看著她卻是一頭霧水,這女子看著身體比較健康,怎么就直接進(jìn)來了呢,有些好奇地問道:“不知這位女士所來何事?”
“呦,哪勞神醫(yī)這么稱呼啊,叫我杜婆就行了。”杜婆拿扇子朝著任我行輕輕一揮,笑著說道,但是神態(tài)還是端莊了幾分。
任我行見狀,也忽地明白了,女士這個詞在現(xiàn)代被用爛了,在古代那可是對有知識、有修養(yǎng)女子的尊稱。
看著努力向女士靠攏的杜婆,也不由得笑了笑,問道:“不知杜婆所為何事啊?”
杜婆臉上的笑容更甚,還把凳子朝前拉了拉道:“大好事,大好事,神醫(yī)的那個弟子,可是交上好運(yùn)了。”
杜婆一邊說著話,看著任我行不為所動,身子又是湊近了幾分,手中團(tuán)扇更是隨著話語起伏,在任我行肩上輕撫了三次。
“城北的王員外家,那可是有良田千頃,家財萬貫?!?p> 任我行有些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心下也明白了,這來的竟然是個媒婆,自己兩世為人,唯一見過一次的媒婆還是喬木村的那個農(nóng)婦,現(xiàn)在可算是見到全職的了。
頗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女子,只見她不斷地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城北員外,城北可是邵武丐幫的總部,如果有什么萬貫家財,還不趕快搬到其他城區(qū),遠(yuǎn)離這些乞丐,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這種道理自己還是知道的。
她該不是以為自己在城北問診,所以就覺得自己不懂這些吧?想到這里,他又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杜婆并沒有發(fā)覺,又繼續(xù)說道:“可憐他家中只有一個獨(dú)女,被視為掌上明珠一般,那可生的是好容貌,花容月貌一般?!?p> 任我行這才明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是上門來招上門女婿的,不由得臉色一冷,自己雖然想讓他們留在這里,但是也不是這種留法。
他可是半個古代人,贅婿可不是電視劇里面的那樣,日子悠哉游哉,好像什么都能插上一手。
這段時間走來,他對贅婿的了解就是黑奴,入贅第一天開始就要挨打,一直打到贅婿的所有心氣都磨沒了,才是一個合格的贅婿,甚至比婆媳針對還要惡劣百倍,這要全族人一起把他的反抗念頭打掉。
正因為如此,贅婿的社會地位才會如此低下,因為只要能出來見人的贅婿,都已經(jīng)被馴化完畢了,根本不會反抗,你都不會反抗,誰還會尊重你?
杜婆卻渾然不覺,話語間更是熟絡(luò),連手中的小團(tuán)扇都放在了問診桌上,直接用手指頭點(diǎn)著任我行的手臂,頗為親熱地道:“現(xiàn)在神醫(yī)家的小金不是還沒有成親么?”
任我行更是氣急,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杜婆的語音未落,只感覺好象被什么洪水猛獸盯上一般,那搖曳的身體忽然一僵。
“杜婆,我不是不讓你來么?!崩钏膮s突然走了進(jìn)來,直接道。
任我行也是收了氣息,沒再說話。
“李當(dāng)家,這可是大好事啊,有什么不能來的?!倍牌乓彩欠潘闪讼聛恚吹故瞧鹕硗屏死钏囊话?。
“剛才忙,沒給你說,這些小兄弟他們可是江湖中人,你可不要瞎?fàn)烤€?!崩钏囊彩沁B忙說道。
“哎呦,神醫(yī),對不住了,怪我怪我。”媒婆又是一扭身拿起桌上的團(tuán)扇,朝自己嘴上扇了幾下,“看我這張臭嘴,瞎說什么呢,這雙招子也真該扣了算求。”
五嶺閑坐
小編在小時候見過一家贅婿的事情,天天挨打,小半年都不知道臉長啥樣,一直把心氣磨滅以后,才讓他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