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課,學(xué)生就把老師團團圍住,今天的課程有點刷新他們的認知。
老師聊了幾句后便拿好書籍端著杯子笑道:“我說的話你們都聽得懂,但運用到實踐又是另一回事了,我還要繼續(xù)上課呢,有什么事下午來我辦公室問吧?!?p> “同一種存在在不同的觀測和不同的視角中也會不同……”楊昕走在學(xué)校的街道上思索著,想了半天感覺這是一句廢話,但又感覺這是一種全新的認知事物的態(tài)度,一時有點琢磨不透。
下午沒有課,楊昕坐在椅子上繼續(xù)思考著,這時他的兜里突然發(fā)出一陣響動,接著一個物體就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
楊昕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腦海里那團絲線,以前還以為它是什么金手指,結(jié)果它一天到晚除了在自己腦子亂逛屁用都沒有,只好無奈地說道:“燈哥,啥事兒啊?”
那團絲線周身緊縮在一起靜靜漂浮著,似乎有些恐懼。
楊昕有些疑惑:“老哥你怎么了,你不是宇宙怪物嗎,怎么這么怕呢?這里什么也沒有啊?!?p> 絲線不語,在楊昕腦海里轉(zhuǎn)悠了一下就消失了。
楊昕摸不著頭腦,又想起自己要是在真師以后得開始需要結(jié)空間了,那個人似乎懂一些東西,不如下午過去問問。
一會兒后,楊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這是個獨立的辦公室,只有那位老師一個人,他身邊還圍著幾個其他的同學(xué),楊昕等這些人問完問題以后也湊了過去,看見那名老師桌子上放著幾本書,不由得摸著其中一本說道:“哎?這不是阿希斯的小說嗎?”
那名老師抬起眼鏡看了看,說道:“是的,這是他最近出版的?!?p> “哦,是這樣啊……”楊昕笑著,內(nèi)心卻有些驚悚,這不是幾百年前的作家嗎。
“有什么問題嗎?”老師放下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額……那個,我想問一下,空間是什么呀?”楊昕試探著問。
老師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喝著水說道:“空間是存在關(guān)系的體現(xiàn)。”
“???”楊昕有些驚訝,他怎么也這么說,不對,他又怎么知道的?
楊昕又撓撓頭:“什么關(guān)系???”
老師放下水杯,說道:“你猜猜。”
楊昕內(nèi)心嘀咕我這怎么猜得著,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啊……我想想……距離?”
老師悶咳了一聲,說道:“你這相當于沒有說,我問你,距離是什么的體現(xiàn)?!?p> “這……”楊昕有些頭疼,距離不就是距離么,還能是什么的體現(xiàn)。
老師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兩點連了起來,對楊昕說道:“這個距離是多少?!闭f完拿著尺子比了比。
楊昕一看這不兩公分么,便說道:“二十厘米啊?!?p> 老師說道:“它可不可以是兩厘米,三十厘米,八十厘米,甚至一千米?”
楊昕一聽你這不說胡話么,真實距離還能和觀測距離不等嗎,但一想到觀測,突然就明白了他想說什么,便點點頭:“……可以嗎?”
老師點點頭,將一支筆扔到紙面,筆均勻地滾過兩點,再將筆扔過紙面,這次筆極其緩慢地滾過,再次扔過筆,這次筆瞬間就跳過了兩點。
楊昕呼吸緊促,這是怎么做到的?
老師蓋上蓋子說道:“這只是一個小魔術(shù),你可以不信,不過,如果它是真的,你該如何解釋呢?”
楊昕一看這怎么可能是魔術(shù)呢,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便想了一會兒,又想起他剛才說的問題,撓撓頭道:“紙面上實際的距離是延長了,或者縮短了?這……”楊昕有些頭疼,在平常人的眼里,空間是絕對的,也是靜止的,但是發(fā)生這種事,難道空間距離是可以壓縮和膨脹的嗎?
老師把水杯放下,緩緩說道:“空間不是絕對的,是存在關(guān)系的體現(xiàn),具有存在才有空間,存在比作一個人,空間就比作他的身高,空間不可脫離存在,空間隨存在的變化而變化,因此是可以自由變動的,可以致密可以稀疏也可以變形,也可以出現(xiàn)空洞,乃至脫離其他的空間。”又繼續(xù)說道:“空間不是平滑的,但我們確是以平滑的角度去觀測空間,就會造成觀測距離與實際距離的偏差……,你能理解嗎?”
楊昕杵著下巴思考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說道:“空間不是絕對的,那木桶效應(yīng)……”
老師合上書,伸展了下雙手,微笑道:“那個與我說的并不沖突,你好好想想?!?p> 楊昕點了點頭,聽了半天感覺還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便抱著書向他道別便離開了教室。
這個時間段,楊昕也開始決定修行法術(shù)了,畢竟之前都近身作戰(zhàn)實在太被動了,楊昕一打開符箓書籍,頓時有些頭疼,只好一個一個地仔細地查看,而后又掏出莫識道長給的符紙畫著,然后學(xué)著念叨了一會兒,感覺沒什么效果,便打通莫識道長的視頻說道:“道長啊……你這書……額?!睏铌恳豢磭樍艘惶?,這道長怎么剪寸頭了。
道長面色有些難堪,說道:“啊……不要再問了,你付了錢,我當然要不顧一些風(fēng)險負責(zé)到底,你這樣怎么能使用符箓呢,你要授箓才行啊。”
“授箓?”楊昕一聽疑惑道:“為什要授箓才行呢,這是什么原理。”
道長咳了咳,說道:“這……我也不清楚,我們動用符箓是使用念力接引,授箓則是一個儀式,相當于某種天道的認可,只有接受這種認可之后你才能有資格調(diào)動這種力量……估計是這個原理吧,不管是正教還是邪教,要用符箓的話都要有這個儀式。”
楊昕只好問道:“那我怎么授箓啊……”
道長看了周圍一眼,繼續(xù)說道:“我是全真道的,只能受戒,你要是想授箓的話,得去正一道的道觀找一位師父然后跟著他的指示去做,不過介于你也開通了vip中p的課程,我可以想辦法也讓你受戒。”
楊昕一聽你這老哥兩邊通吃玩的挺開呀,怪不得被請進局子里喝茶,便小聲說道:“我都加入正一道了,怎么受戒???”
莫識又左右看了周圍一眼,神神秘秘地說道:“小友莫慮,老夫自有辦法,不過小友自己也需要一定的努力……等等我柜子動了,我先不說了,有空再聊吧。
楊昕放下手機,心想自己哪認識什么正一道觀呢,又想撥通霍尋的電話,但又停了下來。
“哎,他都幫我這么多了,總不能天天麻煩別人吧,我還是自己找機會去市里看看?!睏铌肯胫闳酉铝耸謾C。
來到操場,楊昕在足球場踢了會兒足球,便看到輔導(dǎo)員從旁邊經(jīng)過。
“段老師好……”楊昕打著招呼。
段薇一看到他就走了過來,斜著頭上下左右打量了一會兒。
楊昕抱著足球有些緊張,難道又有什么問題。
段薇繼續(xù)仰頭看著他,楊昕不由得更加緊張了,小心地說道:“段姐,你有什么事兒嗎?”
段薇依舊端詳著,接著說道:“沒事兒?!北戕D(zhuǎn)過身離開了。
楊昕一看你這是犯了什么毛病,只好向她揮揮手:“老師慢走哈……”
一日無事,楊昕立馬趕到楓舍樓下叫蘇玖下來。
兩人在初春的楓林旁并肩走著,看著街道邊稀稀落落的楓葉,楊昕覺得不夠應(yīng)景,便牽過蘇玖的手望著她說道:“我們?nèi)鸦ù蟮揽纯窗伞!?p> 一會兒后,兩人沿著學(xué)校的街道走進了一片櫻花林,見這個時節(jié)江大的櫻花還沒有開放,樹上只有些許青翠的嫩芽。
“額……”楊昕有些無奈,只好牽著蘇玖在一處黃色長椅上坐下。
旁邊還有一些游客與學(xué)生走過,楊昕坐在椅子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便捏著蘇玖的小手說道:“你凍傷好些沒?!?p> 蘇玖點了點頭,又看向楊昕的手臂,又抬手捏了一下:“你的手怎么燒傷了?!?p> 楊昕松開手,腦子里開始運轉(zhuǎn)起來:“我這是……倒開水的時候燙著了?!?p> 蘇玖有些將信將疑,抬手在楊昕的頭發(fā)上拍了拍,柔聲說道:“不要說謊哦。”
楊昕趕緊把目光別到一邊,用手捏了捏鼻子:“我……我哪有,你不要擔(dān)心了,對了,我?guī)闳ズ饶滩璋?。”說完便牽過蘇玖的手起身。
兩人沿著街邊走著,就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正在街邊撫著一根櫻樹枝。
楊昕看過去,見她梳著發(fā)髻,滿臉撲著白粉,面色顯得慘白,眉毛呈現(xiàn)圓點狀,涂著血色的口紅,模樣顯得有些滲人。
女人看見他們,便并手彎腰行了一個禮。
“你……你好。”楊昕向她回禮,心里也有些滲得慌,而后趕緊牽著蘇玖的手往街道的另一邊走著。
女人歪著頭看了他倆一會兒,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撫摸著櫻花枝。
蘇玖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她是照國人嗎?”
楊昕摟著她的肩膀繼續(xù)走著,說道:“照國已經(jīng)并入新秩序聯(lián)邦了,現(xiàn)在是新聯(lián)的新島區(qū)。那里的人好像名聲都不太好,我們平常還是少接觸為好?!?p> 蘇玖點點頭,江大也算是一所國際學(xué)校,來一些外國人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