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與時郁表現(xiàn)的氣定神閑簡直有天壤之別,“郁神一點(diǎn)都不怕?”
不是相信鬼是存在的嗎?不應(yīng)該比自己更怕?
“不怕啊?!睍r郁作為一介天師怎么可能會怕鬼,要說怕那也應(yīng)該是鬼怕時郁。
早些年鬼界就有一個說法,天師別亂惹,能躲就盡量躲,離得越遠(yuǎn)越好。
特別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孩,遇到他就抓緊時間溜,因為他手里的桃木劍和他人一樣無情。
聽到這樣的夸張說法自是有新鬼不服,依據(jù)其他老鬼的描述,大放厥詞要在眾鬼的注目下,親自教訓(xùn)那個少年天師。
只能說,這樣的自信引得那些見過少年的老鬼的注意,抱著看戲的心情幫忙尋找少年的位置信息。
有些事不自己經(jīng)歷過,就不會懂。
老鬼們等待著驕傲的新鬼被打臉,鉆牛角尖的鬼啊,旁鬼都勸不住。
何況化怨念成惡鬼的鬼,本就慢慢失了本心。
于是這一次挑戰(zhàn),更是打響了少年天師的名聲,實(shí)錘了他們真的是惹不起。
而這個無情的少年天師就是時郁本人,所以石潤宇的問題對他而言,不就是白問嘛。各種鬼場面都見過的人,地府都去過很多次的人。
談什么怕?嗯~沒資格怕!
默默豎起大拇指,石潤宇無言,用行動表示徹底服了。
后面的路程還是敵不過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他還是控制不住地走幾米一回頭。
在時郁的帶領(lǐng)和石潤宇背后不時的發(fā)涼下,兩人最終進(jìn)入了桃林。
揪住時郁的衣服下擺,石潤宇磨磨蹭蹭、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跟上他的步子。
樹木有規(guī)則地遍布,地上的側(cè)影被手電照射縮小,像極了一個個的人影。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想到父親在里面,石潤宇不得不強(qiáng)撐自己顫抖的身體。
“??!”一道撕裂難聽的尖叫女聲從桃林中心傳來,憑借聲音時郁知道封恒他們開始行動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下,收回視線就跑。
到達(dá)目的地后,石潤宇看到了他之前不敢想,未來不敢回憶的一幕,心里防線沒來得及崩塌,呆滯麻木地看著危險一步步逼近。
桃王樹下零零散散的微光照亮這一方,四處飄動的長發(fā)張牙舞爪,空中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手正發(fā)狠般掐住石村長的脖子。
被掐住的人四肢垂下,沒有絲毫掙扎的意思,像是個無力的娃娃。
手中的電筒掉落,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呼喚,“爸!”
這一聲似乎驚動了那個女人,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他們,手卻沒有松開。
一張慘白恐怖的臉霎時間映入視野,漆黑的夜色也遮擋不住。
石潤宇恐懼的心早就被失去父親的絕望感侵沒,仿佛被時間施了法,一動不動。
與他不同,時郁速度極快地掏出兜里的小木劍,朝那邊拋去,飛行中小木劍變成了正常大小。鋒利無邊的劍絲毫不拖泥帶水,直奔女人的眉心。
微光的照耀下劍韌泛著冷冽的光亮,劍本無情,只是看人怎么使用,恰好時郁對傷好人的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