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皇,你這準(zhǔn)沖虛之境是假的吧,還是說你的規(guī)則之力不是雷霆?”
張也有些意外地道。
王越皇繼續(xù)傳音道:“告訴你也無妨?!?p> “老夫修的規(guī)則是推演!”
“推演?”張也直接怔住。
他想起了洛河圖。
并且清楚地知道,王越皇只不過是洛河圖不在乎的一顆棋子。
王越皇卻越說越起勁:“你以為我算計(jì)你的一切,都是洛河圖替我計(jì)算好的?”
“難道不是嗎?”張也反問。
“他算到的,老夫早就算到了!”
“只不過是利用他,讓我輕松輕松罷了?!?p> “你知道我是在哪兒遇見的洛河圖嗎?”
王越皇饒有興致道:“是在易皇的傳承地!”
“沒想到吧,我們倆同時找到了易皇的傳承地,卻只有我得到了傳承!”
“他只不過是我奴役的奴隸罷了。”
張也突然覺得王越皇有些可憐,問道:“你知道洛河圖留給我的那個木箱里面是什么嗎?”
王月冷哼道:“除了我獲得易皇傳承,極其擅長推演的秘密以外,還能是什么?”
張也搖頭失笑道:“那你推演出為何只有我才能打開那個木箱嗎?”
王越皇不屑道:“殺了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張也更加不屑:“就你這實(shí)力?你以為我還是修煉青曜神功的王虛?”
“你以為你還有機(jī)會施展移花接木之術(shù)?”
王越皇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因?yàn)樗呀?jīng)被攻得有些狼狽了。
張也繼續(xù)諷刺道:“你就沒好好推演推演,這次選擇與神族聯(lián)手,是吉是兇?”
“你會不會要死了?”
王越皇冷冷道:“結(jié)果自然是上上吉!”
“那你就好好感受下我的劍招吧!”
張也又一劍劈飛王越皇,問道:“你這次推演的結(jié)果怕不是反的!”
王越皇突然笑了,道:“老夫現(xiàn)在確實(shí)已經(jīng)不是你的對手了?!?p> “也只有到了癸境才能殺死你!”
他心里很奇怪。
為何跟黑卒戰(zhàn)斗時,總能預(yù)測到一些對方的攻擊軌道,進(jìn)行閃避和反攻。
跟張也戰(zhàn)斗卻是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出來。
他哪知道張也的體內(nèi),有著一塊他心目中的奴隸洛河圖留下來的八卦銅鏡。
可屏蔽一切天機(jī)?!
張也問道:“你覺得你能躋身癸境?”
王越皇道:“遲早的事!”
“不過現(xiàn)在,你只要?dú)⒉凰牢?,這樣拖下去,你注定失??!”
張也道:“哦?”
王越皇道:“神族還有個仇予,我想他很快便能從秘法的后遺癥中恢復(fù)!”
張也冷笑道:“就算如此,你王越皇也等不到哪一天了!”
“哦?就憑你這一招劍法?”王越皇嗤笑道。
“誰跟你說我只有一招劍法?”
張也笑了,笑得很狂。
他以蜀皇魚鳧的裂天劍招搭配劍一不斷攻擊。
同時,劍二、炁之神物、混沌劍胎的玄色光點(diǎn),有了玄妙的連接。
張也已是輕車熟路。
自己的劍二也要達(dá)到更強(qiáng)的地步!
擁有規(guī)則的地步!
水之規(guī)則!
張也開始以劍二攻擊,且氣息越來越強(qiáng)。
直到一個頂峰!
“劍二!”
張也大喝一聲,一劍劈中王越皇。
竟驚喜地發(fā)現(xiàn)王越皇的速度、攻擊,甚至靈力運(yùn)轉(zhuǎn)都變得滯澀了一點(diǎn)。
像是收受到了限制,被什么力量困住了一般。
下一刻,張也便想明白了。
金為攻,水為困!
金是攻伐,水是限制。
兩者配合,效果奇佳!
“劍一!”
被劍二限制的王越皇,又被劍一劈中。
倒退的途中,承受不住體內(nèi)氣機(jī)的震蕩,噴出了一口血。
他終于受到了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張也哈哈大笑道:“王越皇,這下你還確信自己能等到仇予恢復(fù)的那一天嗎?”
王越皇臉色非常難看,冷聲道:“不到最后,永遠(yuǎn)不要急著下結(jié)論!”
張也露出一口森森白齒,發(fā)狠道:“我不急,一點(diǎn)都不急!”
“但很快就有人要急了!”
王越皇是真的說不出話了。
他發(fā)現(xiàn)這個曾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棋子。
真的已經(jīng)變得和自己一樣強(qiáng)大了。
戰(zhàn)斗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
呂純陽及一眾丑境看得臉上露出笑意,且漸漸濃郁。
“看來張也真能殺了王越皇!”毒龍老祖撫摸著一條毒蛇道。
因?yàn)椋踉交实膫麆菀呀?jīng)越來越重了。
轟!
終于,張也一劍將王越皇劈入大地。
重新飛起的王越皇嘴角淌著血,胸膛劇烈起伏。
“你知道因?yàn)槟阆驏|逃竄,死了多少人類嗎?”張也質(zhì)問道。
“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王越皇不為所動。
“你也是從螻蟻一步步走來的!”張也大吼道。
“真想不到你當(dāng)年還是一個授業(yè)解惑的先生,如今卻成了一個冷血的畜牲?!?p> 王越皇有了幾分認(rèn)真神色,道:“為了生存、為了強(qiáng)大,老夫可以做出任何事!”
“如果能讓我躋身癸境,得到無盡的壽命,就算殺了所有禹界之人,我也照殺不誤!”
他的語氣殺氣騰騰,充滿了戾氣。
原來,溫良恭儉讓的讀書人,一旦獲得了力量,也會變得殘暴、嗜血、無情!
“我沒有資格說你的選擇是錯的,但我覺得你不對!”
“我要?dú)⒘四?!?p> 張也混沌劍胎一轉(zhuǎn),沖了過去。
這次,他真正的起了殺心。
不僅因?yàn)樽约呵笆辣粴ⅲ?p> 李馨兒因他而死!
還有那近一百萬的無辜人類!
“殺!”
張也一劍劈飛王越皇,使出馭天寶箓龍蛇起陸困住王越皇。
打算就此殺了自己此生最大的仇人!
“張也!”
然而這時,王越皇突然大喝一聲。
張也看向他:“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王越皇嘿嘿笑了:“你難道不想要你母親了嗎?她還活著!”
“還有你喜歡那姑娘的尸體!”
“如果你再出手,老夫就毀了她們!”
張也果然收起攻勢,死死地盯著王越皇。
“張也的母親?”呂純陽等人滿腦子疑惑。
“他喜歡的姑娘?”杜鵑卻想的是這個信息。
“先收了你這龍蛇陣!”王越皇大喝。
張也只得收起。
雖然根據(jù)洛河圖的敘述,他的母親跟李馨兒應(yīng)該沒事。
但王越皇做為禹界人皇那么多年,萬一被他掌控了呢?
張也不敢賭!
“哼!”
王越皇一臉冷笑:“老夫說過,你還是那般的脆弱!”
“現(xiàn)在,把禹皇探水尺交出來!”
聞言,張也臉色一變。
“不能給他!”
呂純陽急得大叫出聲。
他清楚地知道禹皇探水尺的強(qiáng)大!
萬萬不可落入王越皇手中,不然張也就危險了!
“他不是在少年時全家被屠了嗎?怎么還有個母親?”
項(xiàng)天宇看向杜鵑問道。
杜鵑滿臉擔(dān)憂地?fù)u搖頭。
張也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取出了禹皇探水尺。
“拋過來!”王越皇全神貫注地盯著張也。
“不要!”
眾人紛紛大叫,但還是看到張也抬起了胳膊。
一瞬之間,呂純陽及一眾丑境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不用給他!”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溫和又?jǐn)S地有聲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也頓時大喜。
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聽的聲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