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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棠血衣侯

番外47

大棠血衣侯 我愛向小姐 3449 2021-10-07 22:58:13

  雪谷。入谷的小路天險絕壁,小路直入深谷,谷中雪松綿延不絕,一直到深谷為界。

  再往后是一座古老的宅院,宅院縱然老舊,卻是顯得很干凈。

  屋子里有兩個人,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斜坐在堂椅之上。瞇著眼睛喝著酒。

  一個黑衣金色龍紋袍的青年男子站在堂前,看樣子剛剛進來不久。。

  “師父,數(shù)年不見,您老人家倒是越發(fā)瀟灑?!焙谧幽凶诱f道。

  “別廢話,為師回來,你就不帶瓶好酒來見我?”中年男人冷哼道。

  “師父最近脾氣有些不好了呢,酒倒是有的,去我那喝?”青年男子輕笑道。

  白衣中年男人正是沐遠之,眼前的青年便是他的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沈長流。

  沐遠之坐起了身子,盯著沈長流的眼睛問道:“聽說越寒霓那個小丫頭在雪齋劍閣放了一把火?”

  沈長流了點了點頭。

  “我聽聞之前她被人設計劫殺……可是你那個寶貝徒弟叫你去做的?”沐遠之神情嚴肅的問著。

  “師父,我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呢?”沈長流雖然這么說,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冷傲的笑容。

  “好處有很多,且不會有什么壞處。”沐遠之輕輕說道。

  “不是我?!鄙蜷L流搖著頭說道,眼里盡是不屑之意。

  “哦?倒是稀奇??磥碛钟腥瞬话卜至恕!便暹h之輕輕搖了搖頭笑道。

  沈長流轉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靠在一旁桌子上,:“師父,前幾天你回來時我察覺天誅有些異常。是因為師父么?”

  “不是,有個有趣的小娃娃,天賦還不錯,引動了沉浮幻境?!?p>  “哦?如此說來……,我可能會有個師弟了?”沈長流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可不好說,他的確有天分,能得到浮生劍的肯定,但……終究還差了一些?!便暹h之顯得有些無所謂

  “哦?居然能懂浮生劍?!鄙蜷L流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的悟性倒是遠不及你,不過他能到這般地步,還是值得我去關注一下的?!便暹h之微微笑了笑。

  “呵呵,會成我?guī)煹苊础媸瞧诖齾取鄙蜷L流低聲喃喃道,抬起手看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輕輕撫摸起來。

  秋末寒意襲來,晚風呼嘯,吹開了本就關得不太嚴實的窗戶。長寧獨自打坐在房間。

  這些日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有了一絲異常。

  那是一股自冥海飛流直上青云的氣是什么,長寧不明白。

  他只能感覺到,它很厲害。仿佛如同一位無敵的強者,無人能夠阻攔他前進的腳步一般。

  仿佛感覺到它與自己的關聯(lián),長寧輕輕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夠控制。

  突然,它仿佛想要流動于天地,長寧自覺有些阻攔不住,只好運氣隨著它在體內流轉。

  哪怕自己可能會因為它死掉……

  或許,那道氣的意念便是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或許沒有能攔住它的地方。

  天樞,中山,雪橋…………。它突然發(fā)了瘋一般的穿透著長寧的穴位。

  長寧頓時疼痛難忍,額頭汗如雨下,可是它沒有停止,繼續(xù)瘋狂的沖擊長寧的奇經(jīng)八脈。

  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時辰。

  終于,身體開始承受不住壓力,爆裂,血噴涌而出,再看長寧的現(xiàn)在表情已經(jīng)近若瘋狂。觸目驚心的兩行鮮血自眼角滑落。

  “啊?。?!。。。?!?p>  他痛苦的倒在了床上,不停的抽搐起來。嘴里不停的冒著血。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疼的聲嘶力竭,不一會兒,長寧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完全沒了知覺。

  好寧靜……

  再沒有疼痛,再沒有愁緒……

  清風拂過,陽光灑在半山坡。漫山遍野的花朵,漫山的紅。

  如同血色般妖異。不遠處的花海之中,斜躺著一位藍衣女子。

  她臉色異常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死去。眼中無限溫柔的看著側身懷里的嬰兒。

  她伸出手愛撫著嬰兒的側臉。朱唇輕輕吻上嬰兒的額頭。直到她倒下,眼里亦是母愛的慈祥。

  沒有語言,世間瞬間變得好安靜。

  “好溫暖。。。她是誰…為什么,我想要,看清她的臉?!?p>  長寧瘋狂的向著女子跑過去,卻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追,畫面總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三天之后,長寧醒來坐在床邊,查看了自己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脈并未破碎,但是不一樣了。

  自己堵塞多年的穴位已然通暢無阻。冥海蓬勃之息流轉經(jīng)脈。他察覺到自己的體魄忽然間變得比往昔更加強大。

  他突破了,一步邁向冥海境大圓滿。

  以往若非他經(jīng)脈不暢,以他的內息磅礴度,早已然達到冥海巔峰。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自己這次沒有死。

  “是你么……母親。。。?!遍L寧喃喃道。。

  “睡糊涂了?蠢貨?!瘪鲕劾渎暫浅獾?。

  “小苒。。?!遍L寧抬頭看著門外來人。

  “你真是個瘋子,居然敢強行破境,這次若不是那個叫阿尋的姑娘恰好來找你,你應該是活不了了。”小苒說道。

  “嗯?她?”

  “你可得好好謝謝她,你那時的情況在我看來基本沒救了,她卻是把你救活了。想來也是付出了些代價的?!毙≤勐唤?jīng)心的說道。

  “她……怎么了……”長寧神色有些擔憂。

  “她回去了,沒多大事,就是有些虛弱。不過那姑娘不簡單吶。。。她……”

  “她怎么了?”長寧見小苒這般欲言又止,有些不好的預感。

  “總之,你記著你欠她一個很大的人情就好。”

  “她為什么會救我?”長寧問道。

  “我哪兒知道,她說就當做她是還你為她作畫之情。倒也有趣?!?p>  長寧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沉默了些許。

  突然開口:“那個………這幾天有發(fā)生什么事么?…”

  小苒白了長寧一眼,說道:“店里倒是沒什么事,但外面倒是發(fā)生了一件大事?!?p>  長寧皺了皺眉頭:“什么大事?”

  “寒霓與白潯穎打了一架,就在城郊?!?p>  “誰贏了?”長寧話語有些故作平凡,卻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一絲擔憂。

  “不知道。”小冉搖了搖頭……

  “哦……”

  長寧接著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打坐起來,小苒見狀自己離開了房間。

  坐下來心里卻很納悶,阿尋救了自己一命,據(jù)小冉說,自己還欠下她一個天大的人情。欠著別人什么,還是讓長寧有些不自在。。

  想來自己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更加不知道還如何去報答她,思來想去,決定為她作一副畫,雖說一幅畫絕不及欠她之恩情,但送她一件她喜歡的東西,或許自己心里會稍微舒服一些。

  念起筆已動。

  白雪蒼茫,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站在雪地之中,神情帶著一絲喜悅。舉手投足之間仿佛在欣賞手里的什么東西。這樣的阿尋很美。

  長寧猶豫了片刻,思考那手中之物應該是什么,思襯再三。為阿尋指尖畫上一朵雪蓮。

  或許,那樣美麗的女子,只有圣潔的雪蓮才配和她畫在一起。

  午時過后,長寧將畫放在畫店,并囑咐小苒,這畫不賣,等阿尋來了贈予她。

  因為他準備出門,他如今經(jīng)脈暢通,如愿的可以使用自己體內磅礴的內息。這樣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很舒服。

  所以他想要去試一下自己體內的那股意,

  出了水墨閣,直出東城門。長寧在東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體內的意有些波動,仿佛聽到自己主人的召喚,變得愈發(fā)的凌厲。

  長寧腦海里又不斷浮現(xiàn)出那天腦海的情景,沉覆劍,寂滅千年。

  繁華幻夢。不過過眼云煙。原來,千年之后的劍依舊還是同一把劍。

  滅而生,生而滅。不過往復輪回,原來,只是一把劍。

  那它到底應該是什么劍……長寧不明白。所以他一指向天,就那般毫無征兆的發(fā)生。

  浮生千劫,長嘯青空。仿佛早已沉寂千年,只為等待這一刻,一劍破入云霄。頓時云層消散,露出蔚藍的天空。

  驚鴻一劍破蒼穹,長寧不知道,他這一劍,驚動了整個燕京。

  風華家家主,公主殿下紛紛派遣人來查看,因為他們知道。或許下一個沈長流要出現(xiàn)了。

  他們想要得到這個人,這個或許會繼承雪谷谷主浮生劍的人。

  遠處東城門頂,燕瓦房檐之上,一位黑衣金龍紋的男子好奇的打量了長寧許久

  冷哼道:“呵,這就是師父說的的那個人么?不會……被我一劍砍趴下吧?!?p>  這時一道女子聲音忽然傳來:“沈長流,莫不是你在害怕?”

  “喲……這樣的小角色還有勞你白仙子來查看……”沈長流冷冷微笑著說道。

  “哼,你是想打架么?”白衣女子冷哼道。

  “呵呵呵……,你的傷還沒好吧?,或者你覺得你就算沒受傷也能打得過我?”沈長流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可以試試?!卑滓屡記]有什么表情。

  沈長流微微笑了笑,沒有動手的意思。說道:“我沒理由和你動手,我可不像越寒霓……呵呵呵。”

  “你什么意思?”女子聲色冷厲的說道,大概是聽出了沈長流話中譏諷之意思。

  “你不如她。只少到現(xiàn)在為止而言,你展現(xiàn)出的實力并不強?!鄙蜷L流漫不經(jīng)意的說道。

  白潯穎好像并不太在意,搖了搖頭不說話。

  “看來是我猜對了,你的內息不穩(wěn)。受了內傷,是越寒霓傷的?”沈長流輕輕說道。

  白潯穎依舊一副冰冷的表情,看著城在遠處。還是不理會沈長流。

  沈長流見狀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不會去小看這個女子,三言兩語的譏諷只不過是為了試探她的反應,但她好像比自己想得更加沉穩(wěn),一時之間竟讓自己捉摸不透。

  于是只好轉移話題說道:“你們雪齋劍閣也對這個小子有興趣?”

  白潯穎難得露出了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如果說……他真能得到你師父的認可,成為你的對手,那我們當然對他有興趣?!?p>  沈長流此刻雙眼瞇成了一條縫,略帶殺意的說道:“那……便讓他早些死吧,省的太勞煩你們掛念?!?p>  話音剛落,一陣寒意突然降臨,亦是不明白白衣女子做了什么,整個東城門連同沈長流被寒冷的冰凍成了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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