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shí)呆愣住了,問:“認(rèn)真的嗎?”
他說:“嗯,我想陪著你?!?p> “可是你在這里,沒個(gè)照應(yīng),你父母……會樂意嗎?”我只覺得,他是真的一時(shí)頭熱,一時(shí)沖動。
他頓了頓,“會的。”
我心里一緊,要是俞向凌真的來了西河,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他了……真的,很美好。
似乎是怕我不信,他又說:“我的父母總在忙著做生意,之前還請了阿姨照顧我……其實(shí),你要是愿意照應(yīng)著我的話,我在西河待著,也沒什么大問題的?!?p> 他一字一句地解釋,我聽著只覺得很玄乎,我不太相信,我以為,以后和他待在一起的時(shí)間會很少很少了,我沒想到,他會愿意來西河上學(xué)。
于是我問:“考慮,好了?”
我真的很怕,怕這只是他隨口一提,我怕我的滿心期待又落了個(gè)空。
他鄭重地“嗯”了一聲,然后又說:“我想了有兩三天……我媽那邊,也挺好說話的……所以,只要你愿意收留我,什么都好說?!?p> 我當(dāng)然愿意,于是懇切地問:“那你……什么時(shí)候來?”
我聽到他輕聲笑了一下:“比我還著急啊。我先掛了,給我媽說一聲,馬上就可以去見你了?!?p> “好?!?p> 掛了電話后,我握著手機(jī)的手還有些微顫,心里被巨大的喜悅充斥著,俞向凌要來西河……他會和我一起上完整個(gè)高中,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手機(jī),終于,俞向凌的電話又打來了,我興奮地接起,問:“怎么樣怎么樣?”
俞向凌的聲音也透著歡喜,“我媽同意了,還說給我辦個(gè)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讓我在西河好好學(xué)習(xí)?!?p> “太好了!”我的喜悅之意溢于言表。
“我媽還給我買了最近的機(jī)票,所以啊,我們馬上就可以夫妻團(tuán)聚了?!?p> 我聽著他說的話,沒忍住紅了臉,“你別瞎說……”
他樂了,“反正,阿哲,記得到時(shí)候去機(jī)場接相公?!?p> “你還真是,沒羞沒臊的?!?p> “哈哈。”
……
我跟我媽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媽,我男朋友也要來西河,所以……可以讓他來咱們家住嗎?”
我媽聽完后明顯吃了一驚,“上次的那個(gè)男孩……他也要來西河?”
我點(diǎn)點(diǎn)頭,“嗯,來西河,陪著我?!?p> “他的父母都不擔(dān)心嗎,自己一個(gè)人出門在外的……怎么這么大膽……唉,咱家確實(shí)有空房,來就來吧,不過你倆才上高中,做事什么的,要千萬注意些分寸啊。”媽媽苦口婆心地說。
我也知道她擔(dān)心的是什么,向她保證:“不會的。我們會一起好好進(jìn)步的?!?p> 就這樣,我去收拾俞向凌未來的小窩了,我打掃自己的房間時(shí)都沒那么用心。
終于到了接俞向凌的日子。
我來到機(jī)場,左顧右盼地看著來往的行人,卻只想捕捉那位少年的身影。
俞向凌……在哪里啊……
而就在這時(shí),我看到前邊的少年笑著向我招了招手,俞向凌??!
他還是這樣,笑起來,眼里有星星的樣子,穿著酷帥的外套,顯得真?zhèn)€人牛氣極了。
我也沖他招手笑了笑,急忙向他那邊迎去,他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手里還拖著笨重的行李箱。
我把他的行李箱接過,他卻長嘆一口氣,“哎……阿哲,你第一個(gè)碰的,不該是我嗎?”
“可是……背著這么多的行李,你不累嗎?”
俞向凌卻把他的行李一件一件地都放在了地上,然后敞開懷抱,“那現(xiàn)在……沒有行李了?!?p>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小聲扭捏道:“俞向凌,這么多人看著呢?!?p> 他這人,真是好不正經(jīng),尤其是挑人多的地方不正經(jīng)。
他沒有理會我,勾唇一笑,把我攬?jiān)趹牙?,用下巴蹭著我的額頭,“才幾天沒見,就想你想的這么狠了……哎……”
我覺得我的臉要燙死了,躲在他的懷里不說話,此刻,肯定有人在打量著我們。
過了一會兒,他才松開我,抿著嘴,似乎是對我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我看著他,捏捏他的手,“阿凌,咱現(xiàn)在得先把東西都給安置好了,以后,我們有的時(shí)間在一起。”
他又把地上的行李給收拾了起來,邊收拾邊說,“阿凌不錯(cuò),以后都這樣喊。”
于是,總算是把他給安頓了下來。
回家時(shí),媽媽連忙出來迎接,俞向凌也跟著熱情地打招呼,像極了一家人。
我陪著俞向凌進(jìn)了給他收拾的房間,得意地問:“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cuò)?”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悄悄地反鎖上門,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的心里猛地一咯噔,他他他,想干嘛?
他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前來,把我緊緊抱在懷里,絲毫也不收斂,我有些被嚇到了,想要掙開他,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是怎么也掙不開。
“阿哲……事兒都忙完了。談?wù)劯星閱h,說……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彼纳ひ魩еy以描述的性感。
我卻有些慌亂,“你,你想干嘛?”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不適,他微微地松開了我些,不過還是問,“沒想干嘛。”
我松了一口氣,直白地答道:“想了。”
可他還是不知足:“有多想?”
“你幼不幼稚啊,俞同學(xué)?!?p> “快說快說,不說不松手?!彼F鹆诵『⒆悠?。
“那我就喊人了,你看這是誰的地盤?”
就是啊,我會怕你?
“那我讓你喊不出來?!?p>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我的臉扳過來,笨重地吻著我。
我完全蒙了,他怎么,總是搞偷襲呢,真是非正人君子也。
他完全憑著一種接吻的本性來親我,可卻與前幾次的小心翼翼不同,他的吻,很粗重,我能感受到鼻尖全是他的氣息,一時(shí)只覺得大腦都空白了。
我心想著,我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我用牙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控制著力道,沒咬出血,但也應(yīng)該很疼,終于,他不再親我了。
我看著他的嘴唇上還泛著盈盈水光,心里只覺得羞恥無比。
他皺著眉,捧著我的臉,委屈道:“你咬的,好疼啊?!?p> 我撇撇嘴,“活該!”
“不過,值?!彼謮膲囊恍Α?p> 又揉揉我的頭發(fā),溫柔地俯身看著我:“阿哲是不是嚇到了?對不起啊……下次不這樣了。下次,一定征得你同意再親?!?p> 我黑著臉,“你閉嘴好不好?!?p> 剛剛確實(shí)是,有些被嚇到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俞向凌還有這么獸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