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冬天來了,我穿著厚厚的棉襖,還是忍不住凍得瑟瑟發(fā)抖。
老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許理塘和蔣雪妮分成了同桌,說是好學(xué)生不能再讓給差生們霍霍了。
于是,班里倒二成功和我坐成了同桌。
他上課總喜歡閑著沒事找話題,可我不想理他,但是每次捉到他在說話,老師都鐵了心地認(rèn)定我也說話了,這不,我倆又被罰到教室外面了。
“對不住對不住?!?p> 我甩甩手,表示不想跟他計較,反正課也聽不懂,還不如出來透透氣。
下了課,許理塘走到我身邊,告訴我:“林哲,班主任讓你跟蔣雪妮換一下位置?!?p> 我很疑惑,“為什么?”不怕我霍霍許理塘了?
“那你要換嗎?”他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點點頭,換位置什么的無所謂,重點是我的新同桌是許理塘了,可這樣的話,那就拆散了一對璧人啊。
沒錯,在我的心里,許理塘和蔣雪妮已經(jīng)是一對璧人了。
“跟我做同桌,開心嗎?”許理塘支著頭問。
那當(dāng)然,香餑餑啊,還可以有高質(zhì)量的作業(yè)抄,那不比那倒二強(qiáng)多了?
可我還是收起了得意,故作深沉地說:“啊……還行吧。其實,都差不多啦。”
這時候,蔣雪妮來了,她的表情有點不是很開心,說:“許理塘,可以出來一下嗎?”
許理塘跟著她出去了,他們倆好像在走廊里聊著什么,不一會兒,許理塘回來了,而蔣雪妮則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可是他倆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談情說愛,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分歧。
“怎么了?”我問他。
他搖搖頭,緩聲說:“沒事,以后,在我旁邊好好學(xué)習(xí)就夠了?!?p> 我點點頭,心里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
晚上在回寢室的路上,蔣雪妮突然來到我身邊,先禮貌地問了句好,然后又問我:“林哲,你喜歡許理塘嗎?”
聽到這一句話,我很懵,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在我心里,只覺得,他幾乎是個完美的人,值得人欣賞甚至崇拜的人。而且,在我心里,許理塘和她才是良配好嗎。
我這癩蛤蟆,可是個有自知之明的癩蛤蟆,不妄想吃什么天鵝肉的。
所以我搖頭,“不啊?!?p> 她說:“那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他,從小就喜歡?!?p> 啊這……雖然但是,管我啥事?為啥要告訴我?給我當(dāng)成情敵了?
于是我只是木楞地點點頭,然后說:“哦。”
她還開心地笑了,“那沒別的事了。還有,先不要告訴許理塘哦,我不想給他添麻煩的?!?p> “嗯?!?p>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百分百確認(rèn),她是肯定是由于換座的事兒把我當(dāng)成情敵了。
誰料我壓根沒什么非分之想。
…………
第二天放學(xué)回家,俞向凌照常和我一起走,我知道了他和我并不順路以后,心里總會別別扭扭的,但是他還是跟沒事人一樣,和我一起往東走。
我們倆一人手里拿著一杯熱烘烘的奶茶,聊這周發(fā)生的趣事。
到了家門口,我倆揮手告別。
孫蕊給我發(fā)了信息:阿哲,我下周三打算回老家了。
孫蕊一周前出院了,并且康復(fù)得很不錯,就是臉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她也總是喜歡戴口罩遮著。
還沒等我回,她又發(fā)了句:你們都別來送我,我不想哭。
我:那……還會再見嗎?
孫蕊:應(yīng)該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傻丫頭,別忘了你還有個大姐,以后好好學(xué)習(xí),也給孫姐爭爭光。
這氛圍,不是離別現(xiàn)場,卻搞得我想哭。
孫蕊:還有,這周……我出院了,咱們可以小聚一聚,到時候細(xì)說。
我:那太好了。
就這樣,和孫蕊吃的最后一頓飯,也是大家的散伙飯。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和別人約過架了,也沒再經(jīng)常去三月酒吧了,或許這一切,就是要變好的前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