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可是我看著手機,看到日期,我去,周一!今天要去上學!
看到了俞向凌早上十點發(fā)的信息:你今天怎么沒來,不會是睡過了吧?
我就知道他會帶手機到學校,肯定是在廁所發(fā)的消息。
我回了句:沒錯,睡得太過了。
看看時間,下午2:30。
一中規(guī)定要早上8:00到。
拿什么來拯救我?
我打開微信,翻到王仁德的微信。
我:老師,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請個假,明天再去學校。
王仁德回到很晚。
老王:準了。
沒過多久,俞向凌回了句:早知道給你打個電話叫你起床了。
我:電話是叫不醒我的。
俞向凌:阿哲,沒你的校園很寂寞冷清,你快來唄,要不然我請個假去找你。
我:……
俞向凌:你覺得呢?
我:老實待著,我明天就去學校。
俞向凌:好勒,早點來。來找我玩。
我:等著。
那邊沒再回消息,應該是上課了。
次日早上,我進了校門。
剛好是下課,所以幾乎沒人注意到我,我坐到座位上,許理塘見我來了,關(guān)切詢問:“怎么了?”
我捂著腦袋:“睡過頭了?!?p> 他又遞給我一顆奶糖,我接了過來,熟練地擰開包裝,咬著甜甜的奶糖,牙卻突然疼了起來,我不禁皺了皺眉。
心想:完犢子,牙壞了。
他看見我的神情不對勁,輕聲問:“糖……味道不好嗎?”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好的很,只是我的牙享受不起了?!?p> “啊……那,一定記得看牙醫(yī),這種事,越早處理越好?!彼?jīng)地叮囑了句。
我點點頭,真服了啊,不能吃糖了。
……
下課了,我來到隔壁班,給俞向凌問個安。
俞向凌看到我,恨不得撲上來,我一下子躲開了,“才一天沒見啊……別矯情……”
“林哲喝醉時,都干了些什么呢?讓我來回憶回憶?!彼v兮兮地說。
“哦~想起來……唔?!边€沒等他開口,我就捂住他的嘴巴,并示以威脅的目光。
他的眼無辜地眨著。
“我這樣也能說話的?!彼麨豸敒豸?shù)匕l(fā)出聲音。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說了軟話:“哥,求求你,我不想記起來?!?p> 我從來沒有喝的這么高過,因為那天晚上難得的開心,天曉得我都說了什么,干了什么。大腦完全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覺得……”他開口了。
“什么?”我沒忍住把手放了下來。
“你叫哥還挺好聽的,要不你以后叫我凌哥好了?!?p> “你在做什么夢呢?”
“叫聲唄~叫聲唄~”他又用了那騷氣至極的話跟我說。
我扭頭想走,他卻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我剛想發(fā)火,看到他一臉凝重的表情,不禁問:“怎么了?”
“我答應你?!彼荒樥卣f。
“什么?”我更懵了。
“就……答應跟你在一起。”他看著地面,腳還在畫著圈圈,一臉做作的嬌羞。
“你喝醉時和我告白了,就說:俞向凌,我好喜歡好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我敢肯定,這話不可能是我說的。
他繼續(xù)添油加醋:“當時太突然了,也沒想好,我深思熟慮了后,想了想,咱倆吧……確實挺般配。”
“你沒吃藥?”這演技,敢不敢再浮夸點?
“唉~太失敗了……你這樣搞得我也太失敗了……你好歹確認一下:我真說過這話?”他垂著腦袋說。
我一臉無語,他忽然又樂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阿哲不容易被渣男騙到?!?p> 我正想再說點什么,有個人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哲,可以來搬下物理作業(yè)嗎?”
這人正是許理塘,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啊這……何樂而不為呢,畢竟人家?guī)土宋夷敲炊啻巍?p> 而俞向凌則嬉皮笑臉:“阿哲,你去忙吧,樂于助人也是件美德?!?p> “那我……去了。下節(jié)課再找你?!蔽腋f了句。
“那……拜拜~記得想我?!彼麚]揮手。
我撇撇嘴,“誰要想你!”
于是跟在許理塘身后,去物理老師辦公室搬書。
“那個,麻煩了?!彼み^頭友好地說。
“呃,沒事。正愁沒法報答你呢。以后有啥的,你盡管提啊?!?p> 他扭頭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