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跳腳的粱善,商少卿只是淡淡一笑:“是誰之前說的,你的就是我的?現(xiàn)在跟我說‘我全家’?我全家現(xiàn)在可不是只剩下我這一根殘苗了么。”
粱善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梁,這不是他嘴一下子快了么,又不是故意的,竟然還對他陰陽怪氣,過分!
“你就算是一根殘苗,也比得上別人家的一片樹林了。”
“別以為你說的這么小聲,我就聽不到了,”
知道自己靠嘴是說不過商少卿的,粱善頓時求饒了:“我錯了還不行嘛,請您高抬貴嘴。”
商少卿早就知道粱善的德行,也懶得計較,轉(zhuǎn)過頭對身邊的護(hù)衛(wèi)說到:“童培春去了斗獸場?”
“是的公子,咱們的人跟著他,只是他身邊護(hù)衛(wèi)不少,斗獸場里面,也有不少鼠道的人,咱們的人不好下手?!?p> “沒想到來一趟陳國,竟然能遇到童培春,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他落單,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p> “小的這就去安排。”
粱善看著商少卿的護(hù)衛(wèi)下去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來變?nèi)サ模坪跏怯X得花上千兩的銀票去不到一炷香就結(jié)束的斗獸局,太虧了。
但他知道不能拒絕,只能狠狠的撂下一句:“真是浪費(fèi)~”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買了一個什么傳家寶,花了十萬兩銀子吧,結(jié)果呢,是個殘次品,你怎么不說浪費(fèi)了?!?p> 提到傳家寶三個字,粱善頓時又炸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呢,誰還不能有打眼的時候了,再說了,那東西是真的,不過是少了一部分,只要我找到了那底座,不就完整了么,哪里是什么殘次品?!?p> “行,你喜歡自欺欺人我還能說什么,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粱善也是委屈,他就是覺得值那個價,千金難買心頭好,又不是浪費(fèi),怎么就被人給說成是散財公子,太冤了。
商少卿知道粱善是個奇葩,還是一個對于‘浪費(fèi)’這個詞有著嚴(yán)重曲解的奇葩,買幾萬兩的東西,眼都不眨一下,但是幾十兩的東西,卻斤斤計較得很,頓時決定閉嘴,不與傻瓜論長短。
護(hù)衛(wèi)很快就回來,手里拿著入場票,臉上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公子,這是屬下從鼠道的那些人手里買回來的,他們手里還有不少票呢。”
“鼠道的人,干出什么事,都不足為奇,”
粱善最后還是乖乖的跟著商少卿往斗獸場而去,既然票已經(jīng)買了,他也不會再嘰嘰咕咕,
斗獸場內(nèi)已經(jīng)有許多人了,可以看得出這場一人斗四獸的斗獸局,卻是挺轟動的,鼠道的人,更是把整個地下皇城的大小賭場和秦樓楚館都通知了個遍,他們才進(jìn)來一會,之前手里捏著票待價而沽的鼠道眾人,已經(jīng)把票都賣光了,
童培春,漕運(yùn)總瓢把子童霸天的獨(dú)子,就是個廢物點(diǎn)心,仗著出身,愣是狂妄得沒邊了,
被人引著,無意間看上了商少卿的的其中一個手下,還是一個男人,不惜違背漕運(yùn)的規(guī)矩,讓人圍攻了商少卿的船隊,
導(dǎo)致了硯池沒有及時把壓制寒毒的火晶送回來,讓商少卿毒發(fā),喪失了大半的武功,
商少卿更是沒有想過,竟然有人能準(zhǔn)確的知道他住的溫泉別院,那些身手不錯的黑衣人,闖過了他的死士,更是把他給逼了出來。
讓他差點(diǎn)無法脫身,狼狽的逃到了那座山上,險些死在了那個小鎮(zhèn)的無名山上,這簡直就是不可磨滅的恥辱。
遠(yuǎn)處的童培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還在那里叫囂得厲害,看著這樣渾身都是肥肉的人,商少卿覺得不用來點(diǎn)天燈,真是暴殄天物。
粱善也看到了童培春,有些嫌棄的問道:“就是那頭肥豬啊,嘖嘖嘖,硯池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被這肥豬盯上,怕是得惡心得幾天幾夜都吃不下飯了。”
硯臺聽到這話,也覺得硯池夠倒霉的,上次不是他跟船,要不然,他怕是沒硯池那么好的自制力,非把這人給直接大卸八塊,才不管什么漕運(yùn)的面子呢。
“兩位公子,斗獸局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賭一局?”
一個穿著大大的斗字衣服的伙計,眼尖的盯上了商少卿他們,不予余力的推銷,掏空這些來地下皇城的人的荷包,是他們這些賭場的人的做人宗旨。
硯臺和粱善身邊的護(hù)衛(wèi)準(zhǔn)備趕走伙計,但卻被商少卿給攔下了:“讓他過來吧?!?p> “是,公子?!?p> 硯臺招了招手,伙計就拿著一個小匣子過來了:“給各位公子請安了,各位公子,在這人間極樂之地,吃好喝好玩好?!?p> “一千兩,賭那奴隸活一個時辰,”
粱善聽完,不甘不愿的也摸出了一千兩放在了那個小匣子里面:“跟他一樣。”
“好嘞,公子請拿好這木牌,結(jié)束后,可以直接到附近的銀號兌取?!?p> 伙計遞過來了兩張木牌,別看著木牌簡簡單單的樣子,但是還真沒有人敢作假,想死差不多。
每個伙計都記得自己賣出去的木牌編號,甚至都記得這些人的樣子,要是有人敢在這里騙錢,被送去做花肥,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三聲鑼鼓聲之后,還有一刻鐘,斗獸局就要開始了,伙計準(zhǔn)備轉(zhuǎn)身繼續(xù)去賣木牌,卻被給叫住了,硯臺又遞過去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給那奴隸買一處風(fēng)水寶地吧,下輩子,能衣食無憂?!?p> 一人斗四獸,死亡是必然的,商少卿沒想過要救那個奴隸,奴隸太多了,救了這個,死的就會是另一個,根本就救不過來。
伙計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又是一陣恭維,才帶著那五百兩去找到了管事,
管事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之前不是沒有人看著斗獸,之后又假惺惺的說著憐憫的話,送銀子給那些奴隸的家人,他們鼠道的人,倒是不會貪這些死人錢,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他們也不差這點(diǎn)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