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雪兒姐,你家秦幽闖禍啦!
胡列娜擺手,解釋道:
“五供奉,真不是我干的,是……”
她回頭,玉手指向房頂,只是哪來的房頂?
就連秦幽都早已溜走了!
可惡!居然把她當替罪羊!
胡列娜這才明白,為什么秦幽要找她一起!
太狡猾了!
胡列娜氣的直跺腳。
海龜斗羅上前一步,悲憤道:
“我府上只有圣女殿下一人,不是你所為,又是何人所為?我海龜雖老,但請圣女殿下不要把老夫當成傻子糊弄!”
胡列娜萬般無奈,心里暗暗想著下次碰到秦幽時,一定要把他帶回家里好好調(diào)教一番!
她還想解釋,但海龜斗羅已經(jīng)跨上臺階,走進房梁掉一地的客廳,雙目中滿是愴然。
這好歹也是他的家啊,就這么毀了?
咔嚓,咔嚓。
胡列娜也走上前來,踩著遍地的碎石,有心想勸他看開一點,但被當成犯罪嫌疑人的她現(xiàn)在根本開不了口。
“嗯?這是什么?”
海龜斗羅微微皺眉,看向地面上被房梁砸出一道坑洞。
冗長的房梁將地基直直貫穿,坑洞內(nèi)部竟有漆黑如墨般的大片精鐵顯露!
海龜斗羅大手一揮,墨綠色魂力從遁入坑洞,引起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下一刻,兩人都傻眼了。
只見坑洞內(nèi)部大片墨色精鐵竟延伸成出不知何其長的精鐵礦,在封號斗羅的魂力爆炸下也絲毫無損,在空氣中泛起寒意森森的冷光!
胡列娜與海龜面面相覷,眼中皆有不可思議之色。
“如此堅硬的精鐵礦,竟然就在我家地下?”
海龜斗羅喃喃著。
忽然。
轟?。?p> 又是一陣劇烈的坍塌聲響起。
兩人順著墨色精鐵礦延伸的方向望去,只見四供奉的房頂驟然塌陷,遠遠傳來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
“該死,哪個天殺的把我家房頂給拆了!”
海龜斗羅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原來被拆家的不止他一個?
這樣一想,他的內(nèi)心倒是平衡了許多。
胡列娜頗為無語的聳了聳肩,略帶深意的美眸仿佛在說:
看吧,早就說了不是我。
緊接著,兩人心中皆是浮現(xiàn)出某種不詳?shù)念A感。
…………
四供奉家中。
四供奉搖著扇子,頗為愜意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忽然,他眼眉一皺。
天花板上似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嗯?家里鬧老鼠了?”
這樣想著,他倒是也沒用魂力探查。
一只老鼠罷了,連地板都咬不動,還能把他家給拆了不成?
武魂殿的供奉們,包括他,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對他們來說,除開必要的戰(zhàn)斗,面對萬事萬物都要處變不驚,時刻感悟天道自然。
只有這樣,讓有一絲絲概率領悟天地法則,讓自身牢不可破的瓶頸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老鼠偷家,也是一種自然法則?。 ?p> 聽著天花板上窸窣的響動,三供奉深有感觸的說道。
隨著動靜愈來愈大,窸窸窣窣的響聲突然戛然而止。
秦幽咽下最后一塊炎陽鐵,飛快溜走,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終于咬不動了嗎?”
四供奉搖頭失笑,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側(cè)躺下來。
轟!
天花板驟然塌陷,他連驚呼聲都來不及叫出來,就被掩埋在自己府邸中。
房頂陷落時,似有一塊三米長的碎石徑直朝著他屁股瓣落下。
不一會兒,漫天煙塵中,四供奉捂著屁股,面色扭曲的從廢墟中爬出。
嘴巴不停蠕動著,看那口型,說的應該是:
草擬大爺!
不過,秦幽孤身一獸,沒有大爺,不怕被草。
…………
大供奉府邸內(nèi)。
大供奉千道流,二供奉金鱷,以及三供奉圍在桌前,望著面色肅然。
此時,桌上的黑子白棋正處于殺伐凜冽之時,稍有不慎,一步走錯,便是滿盤皆輸!
三供奉看著圍棋,忍不住指指點點道:
“金鱷,立二拆三,立三拆四,這么簡單的棋理你都不懂?”
“七子沿邊,并二于腹啊!你怎么會落子在此處?你不長腦子的嗎!”
“高者在腹,低手在邊!你老惦記著你那圍邊地干嘛?唉,我真看不下去了,金鱷你讓開,讓我來!”
金鱷此時很想一刀劈死他。
轟……
一道隱約的響聲傳入屋內(nèi),三供奉愣了愣,摩挲著下巴。
“誒,你們聽到了嗎?我家那邊好像傳出了點動靜?!?p> 金鱷擺手,不耐煩道:
“這里是武魂城供奉區(qū),我們住的地方,能出什么事?你還是趕緊把你那張臭嘴給閉上,觀棋不語真君子懂嗎!”
轟!
金鱷說完后不久,又是一陣轟隆聲,倒是比剛才的清晰許多。
金鱷有點發(fā)憷。
聽這聲音,似乎是從他家那邊傳來的?
他遲疑道:
“要不,咱們還是出去看看?”
大供奉千道流皺眉,仔細聆聽片刻,大手一揮,道:
“無妨,外面并沒有人員呼叫的嘈雜聲,我們先把這殘局下完也并無不可。”
兩人點了點頭,繼續(xù)老神在在的下著棋。
窸窸窣窣。
屋內(nèi)傳出異動,不少飛灰碎屑掉在棋盤上。
三人同時一愣。
轟!
下一刻,三人同時被煙塵與碎石掩埋,凄慘不堪。
秦幽刁起一塊太陽精金,正欲開溜,后頸的絨毛卻被揪住。
大供奉灰頭土臉,大手揪著秦幽觀望了好一陣,方才不可置信道:
“是你?”
…………
與此同時,胡列娜急匆匆跑到千仞雪府中,嬌聲呼喊道:
“雪兒姐,你家秦幽闖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