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比賽結束了,轉眼已經到了晚上。
夏沐在趴在沙發(fā),用藥棉擦拭凌勛嘴角邊受傷的部位?!皠e動啊。”夏沐一直手拉開凌勛擋住的手。“我自己來好了?!绷鑴椎谋砬轱@露出比傷痛還難過的表情。
大空好奇的看著在旁邊寫什么東西的予欣,說:“也就是說魏倫誘發(fā)我們自己匯聚靈力能力,然后通過籃球比賽去運用這種能力?”李曦低頭思考,凌勛握緊拳頭:“只顧拼命的使用身體去打籃球了,忘記了這不是單純籃球賽。”“所以才會傷成這樣啊?”夏沐顯得很不開心?!巴ㄟ^打籃球運用靈力,誘發(fā)我們自己去運用靈力以拓展身體的力量,才有可能擊敗那三個人吧?!崩铌胤治鐾旰螅鑴仔闹械呐疬€是沒有平息:“只是被那個家伙羞辱了,太不爽了?!贝罂諒纳砗笈闹鑴椎募绨颍骸拔?,被羞辱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人噢,身為夕日的校隊,這份尊嚴已經被踐踏在異國他鄉(xiāng)的的深刻谷底里?!贝罂兆⒁曋鑴祝壑腥计鹆藨?zhàn)火。凌勛看到這樣的大空不禁打了個寒顫。晚飯結束后,侍衛(wèi)進來告訴他們魏倫將軍這段時間不會回來,讓他們自己多注意。對他們來說這段時間也算難得平靜的假期吧。和他們差不多一樣大的凡世孩子,現在應該在家里忙著假期的作業(yè)。
晚上,李曦一個人來到籃球場?!煤檬煜ひ幌赂杏X,明天就不會輸的那么慘了。’李曦集中精力嘗試將靈力匯聚到雙腿,然后跳了起來。卻還是沒能摸到籃筐。‘那幾個在使用靈力的話可以輕易的跳那么高,沒法達到那種程度是不可能贏的。’李曦集中精力努力跳了很多次,雙手放在膝蓋上喘氣。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看著月光下汗水滴在了籃球場上。
“要在那么激烈的比賽中保持冷靜去活用才剛剛才有感覺的靈力,對于一般的人而說是不可能做到的吧?!绷鑴纂p手交叉在胸前,從黑暗中走出來。月光下的籃球場四周充斥著蟲的鳴叫聲?!斑@么晚了,沒去休息嗎?”凌勛露出一副質問的眼神:“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凌勛雙手插在口袋:“算了,就算睡覺也是無法閉眼的吧,被那幾個家伙羞辱了一番呢?!崩铌乜粗鑴祝骸皶A的,在魏大叔回來之前?!绷鑴邹D過身來拍著李曦的肩膀:“我是不是輸給我的下屬的,哈哈。王族的記錄官。”臉上自信的表情又重新回來。
“不知道老媽現在是不是還在搓麻將呢?”大空看著夜空,在花壇旁的小路跑步。突然聽到籃球場那邊傳來聲音。好奇的走過去,看到李曦和凌勛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在籃筐下面助跑跳高,試圖摸到籃筐。
大空感覺快要流出眼淚了:“這兩個人是無法承受打擊已經瘋掉了吧?!?p> “這么說的話如果是只靠身體需要鍛煉很久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熟練的掌握靈力,運用靈力有可能在極端時間內做到?!绷鑴追治鲋f道?!罢f起來很簡單呢,但是雖然魏大叔讓能夠有了聚集身體靈力的感覺,怎么使出來?!贝罂兆诨@筐下顯得很煩悶。凌勛轉過身問李曦:“那個時候能跟上對方動作,是怎么做到的?!崩铌亻]上眼睛回想白天打掉球的場景,“雖然是筋疲力盡了,不過看到凌勛被惡意撞倒后,就在強迫身體動起來,那個時候身體就像感覺累到極限一下子變得輕了起來?!薄斑@樣說的話”凌勛左手托著下巴,分析道:“李曦你用無限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嗎?其實靈力已經覺醒了,現在只是使用的問題了,因為我們習慣于靠體能,通過體力透支的方式來強迫身體使用靈力,那個時候緊張完全忘記了魏大叔引導的那種感覺。必須用身體記住這種感覺。這也是刻意安排那樣規(guī)則的緣由吧?!贝罂赵谝慌园l(fā)呆,雖然完全沒有聽懂,還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澳敲次移疵屪约豪鄣綐O限吧?!贝罂粘錆M自信的笑著,看著凌勛和大空?!半m然我是沒有極限的,哈哈”凌勛用余光掃了一眼得意的笑著的大空,若無其事的說:“看起來已經到了極限。”
月光下,三個人圍著操場奔跑,幾圈下來都已經大汗淋淋。
體力透支的李曦躺在了球場的中心,躺在球場上斜著看著球筐,隱約中聽到籃筐被拽動的響聲。
“好像也沒法打電話的呢?!毕你宓皖^看著手機,和予欣兩個人在蘭德里斯鎮(zhèn)的大街上。街道上馬車,行人,和穿著藏藍色制服的軍隊人員。兩個人感覺仿佛到了中世紀的電影中?!澳鞘且驗橹暗暨M水的緣故吧。”予欣低著頭拉了拉帽檐。兩個人藍色的長裙就像一對姐妹?!鞍。脽??!毕你孱I著包喘氣?!斑@樣的天氣,用不了一個禮拜那幾個家伙就會變成黑人吧?!庇栊赖哪X海中浮現三個人變成黑人的樣子,夏沐眨巴眨巴眼睛,手放在下嘴唇,呆呆的想著:“如果三個人去洗澡,三個白色短袖的吧?”。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一個手臂,脖子上全是紋身的長發(fā)少年注意到她們,跟了過來。
予欣拉著夏沐:“還要趕回去呢?!眱蓚€人上了魏倫護衛(wèi)的馬車。
回憶昨晚的情景,失眠的予欣,在陽臺透過窗簾看著窗外的夜景,突然聽到聲音,就一個人披著護肩來到操場,看著李曦他們三個人晚上的訓練,直到三個人精疲力竭,躺在一起睡著。
大空抱著凌勛睡著了,李曦一個趴在角落。予欣試著叫醒他,卻是一點用也沒有??粗铌亟壷噹У淖笫?,不由得想起李曦保護自己的畫面,剛要蹲下仔細觀察李曦睡熟的面容,李曦翻了一個身,似乎沉傾在美夢之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月光下李曦的側臉,和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那樣靜謐,白天帶有惆悵憂情的眼睛和微微上翹倔強個性鮮明嘴唇現在都和那張秀氣的臉龐演變?yōu)楣餐瑴厝岬幕{。夢境中的幸福感表現在這張臉,讓予欣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開心的笑了,予欣將身上的披肩蓋在了李曦身上,坐在球場邊的長凳上看著李曦漸漸睡著了,到了第二天清晨,醒來予欣拿走了披肩,離開了。
“哥哥要和那幾個危險的家伙打球,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受傷。”夏沐和予欣已經下了門衛(wèi)的馬車,回到了宅邸。走到球場場時,看到的是凌勛高高的躍起,將籃球灌進籃筐。經過昨晚的訓練,三個人已經初步掌握了運用靈力的能力,一個禮拜的練習,通過籃球的方式,掌握了將自身激發(fā)的靈力運用到渾身各處的能力,并加以融會貫通。
“我不在的日子里,看來你們非常努力呢?!蔽簜惡戎枳陂L椅上,客廳中幾個人都在。
“現在的我們足以應對平客使的競選了吧”凌勛的語氣充滿了自信。李曦知道即將面對的競選只能靠自己爭取回去的門票,先爭取到回家的門票,然后再靈界旅游幾天,到了凡世看到莫西大叔就算兌現約定了,想到這里李曦對未來充滿了期待,雖然心里也清楚目前的處境,帶他們來這個世界的兩個人,一個失蹤,一個被通緝。
“看運氣吧”魏倫只是專注的品茶,并沒有說太多關于競選的事宜,等到所有人都回房間休息的時候,魏倫來到了予欣的房間,輕輕的敲了門。
“我可以進來嗎?”魏倫輕輕的敲了門。“是..魏倫叔叔?稍等下..”剛剛躺下的予欣過去給魏倫打開門。
魏倫毫不在意身份,給打開門的予欣低頭彎腰示歉?!安缓靡馑?,這么晚了打擾你休息了。我來是想告訴你,關于你返回的安排。”
競選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晚上李曦一個人走在宅邸的花園中,通過這幾天的練習,三個人都已經熟練駕馭靈力,晚上魏倫會教給他們一些技巧便于他們練習,幾天下來已經有了迅猛的進步。這個時候的李曦,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仿佛置身夢境之中。只是并不是自己幻想的那個美好,幸福的天國世界。在李曦內心中一直有一個幻想,因為一直能夠感受到太多情緒的他,如同多愁善感的詩人。
想到莫大叔也好,夕劍一也好,都有悲慘的經歷,如果不是因為戰(zhàn)爭、仇恨,不會讓這些悲劇發(fā)生。慢慢的走過花園,看到那幾只張開嘴巴的蟾蜍銅像。李曦低著頭慢慢走過,忽然間聽到低沉的呼喊“李曦..李曦..”李曦轉過頭來,那只青蛙銅像居然張開嘴巴說話了。
“李曦,我是夕劍一..”“啊..”李曦嚇得退后了幾步,驚訝的說:“你..變成青蛙了?”青銅蟾蜍的頭頂出現一個紅色的符咒?!霸趺幢煌ň兞??”李曦急切的問,那只銅蟾蜍語速緩慢的回答道:“李曦,
伊波城那里..”語速變得越來越慢,漸漸的又變回銅蟾蜍,符咒也消失掉了。李曦記住了伊波城的名字,想到可能是夕劍一想要讓自己去的地名。
晚飯間,心事重重的李曦問魏倫:“大叔,伊波城是哪里啊?”魏倫正在和凌勛談論王族的事情,轉過頭專注的看著李曦:“看來最終夕劍一還是聯(lián)系你了?!蔽簜惷偷恼玖似饋?,雙手抓住李曦的肩膀“快告訴我他的所在地?!毕氲竭@里,李曦跟在魏倫的身后猶豫是否要問。正在這個時候,已經上了二樓的魏倫突然朝李曦的方向看了過來。李曦迅速躲了起來,稍息了一會等心跳平靜下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朝那個方向看過去,魏倫已經回房間休息。
轉眼間邀功會已經舉辦了三天,明天就是關于平客使的競選項目,魏倫讓三個少年不要過多耗費體力,好好休息了一天。次日的早上,清晨一輛雕刻月牙和龍紋的精美馬車已經到達,三個人一律穿著軍隊的侍衛(wèi)制服,黑色的褲子衣服,藏藍色的披風。予欣和夏沐換上了禮服。馬車上下來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紅色的旗袍禮裙,高高盤起的栗色卷發(fā),雖然只是淡妝的簡單勾勒,卻已經讓她柔情和高雅的眼眉盡顯,那雙眼前似乎能夠勾人心神,讓人自發(fā)迷往。
“我叫閔瞳,來接你們去會場。”那女人的語調中散發(fā)著嫵媚的氣質,下車的瞬間,濃烈卻不刺鼻、奢香卻擁芳回的氣味已經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被這氣味俘虜?!拔簜惔笫迥兀俊绷鑴状舸艨粗h瞳,小聲的問,看不到平時那王族自居的自豪底氣。閔瞳一個勾魂的眼神已經錐入凌勛置入酒缸的心?!翱梢缘脑挘形彝憔秃昧?。”閔瞳每一個姿勢都顯得那般優(yōu)雅:“我們先上車吧,魏將軍會在會場等我們的?!?p> 馬車駛過廣場,閔瞳指著大空身上的月牙和S標記:“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這是光征國的象征。第一個來的這個世界的人–衛(wèi)伊看到了起源,以為是見到墜入地下的月亮,這一段記錄被神話了的《羅向道》記錄,后來就以月牙為象征羅向的信仰,后世的人隨著對起源的深入了解,明白了起源的秘密,剝離神話的本質,在月牙上加上一個S象征平衡、輪回。而羅向教的極端份子還在用著月牙標志,以至于后來戰(zhàn)爭中,月牙象征以圣君之名發(fā)動戰(zhàn)爭的羅向派和以月牙S標記為旗幟的光征國的統(tǒng)治集團王族?!崩铌乜粗巴?,感覺蘭德里斯鎮(zhèn)的居民無論男女老幼,臉上都是一幅憂愁的面容,很難想象莫西大叔形容的世外桃源小鎮(zhèn)境況。
到達一處高大巍峨的建筑旁,如同一座古老的教堂,并沒有被侍衛(wèi)為的水泄不通,閔瞳給門衛(wèi)看了通行證之后,馬車駛入會場。
在空曠的大廳中有守備的侍衛(wèi),中央有一個舞臺般大小的空地。舞臺下是一些和李曦他們年紀相仿的少年,他們多是充滿迷茫和困惑的眼神。其中不乏一些衣著明顯就是凡世的孩子。細心的予欣發(fā)現,那個渾身紋身的長發(fā)也在其中。只見穿著藏藍色鎧甲的魏倫大叔慢慢走上舞臺。“原來是大叔,放心了?!贝罂盏吐晫铌亍N簜惔笫遄⒁曋_下,眼神嚴肅:“各位遠道而來的少年,你們其中有蘭德斯鎮(zhèn)的居民,也有凡世因為任務而牽連的來到于此的少年,你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改變命運!光征今天在這里舉辦這樣的活動也只有一個,挑選有潛力的人成為肩負天下重任的人,捍衛(wèi)起源的秩序?!蔽簜惖恼Z調越來越強烈,這應該也是戰(zhàn)前最后的動員“不要徘徊猶豫,即使失敗你們也可以在蘭德里斯鎮(zhèn)平安的度過一生,但是,你們該緊握雙手,閉上眼問自己,你們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是你們活著的意義?證明自己的價值,兌現自己的諾言!沒有信仰我就來給你們信仰!活下去和死沒有區(qū)別,怎么樣的活著才有區(qū)別!”魏倫打開有光征月牙徽的文書,高聲朗讀:“競選的規(guī)則,是進行分組淘汰制,抽簽決定自己的對手,勝出者晉級下一輪。比賽的形式是這樣的,這里總共有四個封閉的比賽場地,四周的墻壁是凹凸不平的墻壁,兩個最先攀爬到頂部的人算勝出,規(guī)則就是不能夠使用任何武器,不能夠致人死地,違規(guī)者將會出局惡意傷及性命的人要接受法律的制裁?!?p> “終于要開始了嗎?”李曦的手心和臉上全是汗。閔瞳輕輕的拍了李曦的肩膀“輕松一些,表現會更好的?!绷鑴邹D過身來,伸拳頭:“一起加油好了,雖然勝負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是最后會贏的肯定是王族些脈,哈哈?!贝罂詹环獾纳斐鋈^:“如果我的對手是你我可不會留情的?!崩铌厣斐鋈^:“我們約定一起竭盡全力吧?!比齻€人三個拳頭砰在了一起。
短暫的準備時間過去了,由于比賽是在封閉的場地進行,夏沐和予欣和閔瞳來到小會客廳,脫掉盔甲的魏倫大叔走了進來?!按笫?!”夏沐露出燦爛的笑容向魏倫招手,只見魏倫跟閔瞳說了什么,然后閔瞳走了過來對夏沐說:“予欣有一些安排,你可能要呆一會了,我陪你好吧?”夏沐看著予欣“予欣,你要去哪里?!庇栊栏簜愖吡顺鋈?,面無表情,出門的那刻似乎感覺到夏沐擔憂的表情,轉過臉微微笑了一下:“我也該選擇怎么樣活著了。”
凌勛看著四周墻壁,低頭思考:‘壁上有明顯可以抓踩的痕跡,如果運用靈力的話應該不難上去的,但是也需費很多力氣。光線明顯不足的場地猶如深井,這樣的情況如果選擇先戰(zhàn)斗,再攀爬未必還有力氣。如果只是攀爬對面隨時會襲來?!毖矍笆且粋€瞳孔深陷的少年,頭發(fā)很短如同雜草。衣服也很不整齊,破爛不堪。看來是蘭德里斯的居民。
“我們是要先比速度,還是先解決實力的問題?!绷鑴着砰_架勢。那個少年空洞的盯著凌勛,像動物一樣在地上四肢奔跑沖向凌勛,凌勛趕忙用右手拍擊那個少年的胸前,右手一瞬間被劃傷,將那個少年擊飛。那個少年蹲在地上,緊盯著凌勛,準備第二次攻擊。
‘這個孩子怎么回事?居然像動物一樣,以剛才的速度攀爬上去我是沒法跟上的,所以說直接目標不是贏,而是我嗎?這就是靈界的人真實的實力是嗎?’那個少年再次沖了過來,手上的尖爪透漏著寒氣,凌勛這次運用靈力提高反應速度,躲避攻擊,但是并沒有完全躲過,手臂上再次被劃出傷口,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蓯旱奈捍笫逡矝]有多教些東西,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再次陷入危機的凌勛一籌莫展,現在獲勝變成了如何活下去的問題。那個少年并沒有減緩攻勢,這一次似乎連手臂上的毛都開始長長,露出尖牙,動作更加如同野獸。天遙劍按照規(guī)定是不允許帶的,凌勛此時只能憑借靈力去駕馭身體躲避,來回幾次只是讓自己多了幾處傷口。即便是凌勛在那個少年沖過來的攻擊同時擊打他的胸部,腹部,那個少年仍如同沒有事情般。而凌勛這個時候退步,臂膀,胸前已經多處劃傷瘀血,那個少年,不,準確來說那個怪物已經完完全全如同猛獸一般,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猛的撲了上來,凌勛雙手抓住他的兩個手,兩個抱作一團在地上翻滾。那個少年紅色的眼睛,毛發(fā)都已經很濃密了,正如野獸一般。
不斷發(fā)出猶如動物嘶吼的叫聲,凌勛用膝蓋頂住他的壓過來的身體,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用胳膊肘朝向那個少年頂在胸脯上,靈力的運用讓凌勛能夠應付這巨大的沖擊力,卻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果沒有球賽熟練的運用靈力提高身體的反應和速度、力量,凌勛只能毫無招架之力。凌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大腦一面空白。
少年左臂猛的用力,強大的力量掙脫了李曦的左手,重重的拍在凌勛胸前,凌勛一下吐出了血,傷到了內臟,胸腔一股強烈的疼痛感讓凌勛一下清醒了過來,凌勛咬牙奮力轉動身體,用盡力氣將少年推開,那瞬間注意到那個少年胸口部位浮現的咒印。凌勛的嘴角流出鮮血。
“看起來又要再救我一次呢?!绷鑴啄X海中出夏天和夏沐一起在跟良學習王族的請安禮儀,良好奇的吃著冰欺凌含蓄、驚訝的表情惹得自己哈哈大笑的樣子。
似乎回到了那晚,李曦和大空都累趴下了,凌勛一個人還在數著數在籃筐下跳越“202、203..”已經累到極限的凌勛似乎說話都變得困難。
從一開始,很小的時候凌勛和李曦在一起,因為是在所謂的名門,無論成績,禮儀都要做到規(guī)范,雖然想要像李曦一樣自由的幻想,一樣不在乎規(guī)矩影響隨心所欲的生活,更像一個叛逆自我的少年,可是似乎劇本已經寫好了自己的位置,即便是所謂的王族,引以為傲的身份地位,也只是虛偽的想要自我安慰而已,陽光帥氣,品學兼優(yōu)的他永遠一大堆愛慕者,卻當傷心難過的時候無法找到一個能夠說話的,也只有李曦能夠一起說話,可自己還要用虛偽的身份在自己真正的朋友面前需求滿足感,不知不覺已經成了最不好的習慣,也只有李曦受得了的壞習慣吧。一直都是拼命的努力,因為一開始就給了自己太高期待,那種感覺就像一種枷鎖,也只有和李曦一起自由的聊幻想的世界才會沒有這些讓自己早已不堪負重的東西,那個天國的世界。
那晚的訓練,凌勛做到了,跳到了高度已經讓自己超過了籃筐!臉上的傷口,是自己最討厭,卻不得不重視的尊嚴。
“沒辦法,因為我是王族的優(yōu)良血統(tǒng),怎么會在這里輸掉呢,對吧,李曦?!绷鑴仔χf。高高的跳起,那怪物也跟著跳了起來撲向凌勛,因為重力慣性的作用兩個人在運動到最高點的時候動作都慢了下來,凌勛想起良總是笑著說的那句話:“我可是光征曾經最強的..”
最后想起凌勛說:“王族的血脈可以解除一切咒術。是蘊含強大力量的血統(tǒng)。”凌勛在動作慢下的那一刻,右手上占有自己血,碰觸了那個怪物胸前的咒符,那一刻咒符冒出煙,慢慢消失掉,那個怪物也變回小男孩的樣子,兩個人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到身邊的那個孩子恢復了原狀,一臉的天真稚氣。
“只是個比我還小的小鬼啊..”凌勛失去了知覺。
“放馬過來吧,讓你看看運動型體育生跟普通學生天壤之別的差距?!贝罂站o盯著對面那個黑衣紅發(fā)的少年,不斷的做出跆拳道的姿勢?!澳愕脑掃€真不是一般的多,從剛才一直說到現在,害怕的情況下會話很多的壞毛病嗎?”黑衣紅發(fā)的少年露出一只眼睛,布滿了很眼圈,如同沒睡醒般。大空不爽的說:“我會害怕你這種宅男嘛!看起來就不怎么運動的體格,我的壞毛病是太禮貌了,現在就開始吧?!贝罂丈钗豢跉猓\用靈力加速身形,轉眼間已經到了紅發(fā)少年的面前,幾乎相同的時間已經揮出拳頭,紅衣少年詭異笑容的臉似乎還在空氣的畫面中,而大空的拳頭已經揮空。大空困惑的看著四周,聽到那個紅發(fā)少年得意的說:“你就在這里慢慢呆著吧?!贝罂湛吹郊t發(fā)少年已經爬到了中間,大空迅速追趕了上去。大空踩著巖石跳了起來,抓住紅發(fā)少年的腳,兩個人掉了下去?!澳愀闶裁窗?,讓我贏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你不懂嗎?”紅發(fā)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空也爬了起來:“對不起我和我的朋友約好一定要拿到回去的門票。”“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幾個是凡世來的,光是熟練運用靈力已經做的很好了,要贏我?這個目標太大了。”大空不耐煩的說:“少羅嗦,我說的夠明白了。”
紅發(fā)少年的語氣慢了下來:“你還真是聽不進去勸告呢,告訴我你的明子吧,凡世的家伙?!贝罂詹恍嫉恼f:“大空,好記吧,以后會成為超級大劍客,拿到回家的權利以后我還會回來繼續(xù)深造的?!奔t發(fā)男孩不解的說:“喜歡這個世界就永遠留在這里好了,干嘛要回去了,你們這些凡世的人只是不夠純粹呢,想的東西總是太復雜,我叫哈里維,是蘭德里斯鎮(zhèn)的居民,我要成為平客使只是我要改變光征這個國家的第一步,我的計劃是…”哈里維在那里濤濤不絕的講了起來,大空“噢”了一聲,一幅不關自己什么事的表情,‘這家伙該不會跟凌勛和李曦一樣多少有點幻想癥吧,看樣子一定更嚴重些?!锞S忽然語氣變得很陰沉,字里行間透露出殺氣:“本來我不想造成過多傷亡的,遇上你這個無腦的麻煩家伙,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祈求你別死?!薄盁o腦?麻煩家伙?”大空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
大空擺好架勢再次沖了過來,誓要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奇怪家伙。在大空沖過來的同時哈里維跳了起來,空中的哈里維睜開眼睛的同時,出現兩個身影朝左右兩個方向飛出,沿著墻壁沖向大空,如同貼在墻壁的影子,不,通過從上照射下來的光線仔細的看,會發(fā)現更像是兩張在墻壁上移動的快速身影,如同有顏色的影子,大空交叉雙臂,低下頭保護。猛的感覺有兩股強大的沖擊力打在自己身上,大空被擊倒,睜開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哈里維。
“雖然是被稱為外來者的家族背景,但是我的爸爸通過努力可是光征享有聲望的鑄劍師呢,因為你沒有在這里生活所以才會對我口無遮攔,這招本來是一招名為形止一劍的劍術,因為這次無法使用武器所以我也只是用拳頭教訓了下你,不然現在你應該人頭落地。”哈里維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空,爬上墻壁,準備爬到頂部。
大空伸出手抓住哈里維的腳。哈里維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后跳了下來。哈里維的眼神充斥著一種頹唐個性:“看來你是不打算活了?!贝罂兆孕诺男Γ骸斑@些等你打敗我再說吧,就剛才的那幾拳是無法擊敗我的?!惫锞S聽完這些話燃起了怒火,再次使用形止一劍重重的打在大空身上,大空要緊牙關忍住疼痛,勉強支持著沒有被打飛。
“呵,看來什么狗屁劍術,說的那么厲害,華麗卻不實用,無法擊敗我吧?!贝罂漳樕下冻隽说靡獾男θ?。“你這個..”哈里維已經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不斷的使用形止一劍打在大空身上,大空只是低頭防御,打著打著連形止一劍都不再使出,變成了站在大空面前瘋狂的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