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推開門,李純揆就甩掉踩在腳上的鞋子,然后啪嘰一聲撲在了沙發(fā)上,連聲哀嚎著:“怎么辦個證都這么麻煩。”
“你就偷著樂吧,這還是潤娥那丫頭求她老爸幫忙才能這么快辦下來,不然只是填完那么多的表格就得累垮了你。”
彎腰將各分東西的兩只高跟鞋重新歸攏好,顧澄摟著腰將李純揆抱了起來,“來,抬手?!?p> “干嘛?”
李純揆雙手護在前胸,一臉警惕地看著顧澄,“我警告你,咱們可不興白日就宣那個哈?!?p> “凈瞎想什么呢,趕緊把襯衫脫了,我拿去一塊兒洗了?!?p> 幫李純揆解開白襯衫,又把睡衣幫她套好后,顧澄才無奈地說道:“都說不讓你看那些碟片了,怎么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再說,我是那么猴急的人嘛?”
“不然呢?”
“我跟毒賭不共戴天的好吧?!?p> 李純揆認真思索一陣,對于顧澄的自評倒也是頗為認可。
兩個人又膩了一陣,緩過精神的李純揆忽然開口向顧澄詢問著:“那天你為什么要拒絕我叔叔的提議吖?你接手S.M,我接手C.E,這不挺好的一件事情嘛?!?p> “我之前不是有說過讓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你讓我分析那些冷冰冰的數(shù)字還行,這種涉及到人的運作,真不是我的強項?!?p> 對于這個問題,顧澄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他總不能把關(guān)鍵時刻是老丈人暗中踹了自己一腳這種事給出賣了不是?
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沒有理解李秀英當(dāng)時用這種方法來提醒自己的真實想法。
先放著吧,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吃完晚飯,李純揆無聊地用手肘撐著下巴,兩條白膩的小腿在餐桌下晃呀晃的。
晃得人心慌。
“都說人一結(jié)婚就跟做男女朋友的時候差別很大,怎么我一點都沒有感覺?”
“嗯。”
“我問你話呢!”
“哦?!?p> 李純揆被顧澄突然間這幅愛答不理的模樣弄得有些懵,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啊,這是又怎么了?
小跑著溜進廚房,她用頭一下下撞著顧澄,“呀,我問你話呢!”
“剛剛誰是說感覺不到婚前婚后差別的?現(xiàn)在我直接用事例證明,怎么還要撞我?!?p> 微仰頭,就看到顧澄正一臉壞笑地望著自己,心知被他戲弄的李純揆,又哪里是個肯吃虧的主,掄起拳頭就砸。
“感覺自己得手了是吧,就敢不珍惜了是吧,感覺我跑不了了是吧?!?p> 還真別說,一拳拳砸在肚子上還真有些疼。
握緊李純揆的雙拳,顧澄看向李純揆的目光顯得十分柔和。
“我們從認識走到現(xiàn)在有多久了?”
雖然感覺有些詫異,但李純揆還是脫口而出說道:“7個月零3天,你該不會連這個也沒記住吧?!?p>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顧澄接著問道:“那我們真正把自己展現(xiàn)給對方的時間又有多長呢?”
說完,顧澄又緊接著補充一句,“我指的是心理層面啊?!?p> “嗯......”
認真思索一陣,李純揆似有所悟地回道:“你的意思是說,結(jié)婚前我們只會關(guān)注到對方的閃光點,而下意識地會忽略掉對方的缺點?”
“對,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相處是歡喜,是舒服,是開心。”
顧澄說著慢慢俯下身,平視著李純揆接著開口道:“但結(jié)婚之后呢?時間再久以后,戀情變成了親情呢?當(dāng)我們不再互相欣賞,而是把對方的優(yōu)點視為理所當(dāng)然,把對方的缺點感覺無法容忍時,我們又要怎么辦。
就像剛才那樣,你說十句話,我也只是冷淡的回那么一半句,這么一來一回溝通就會出現(xiàn)障礙,這么一來別人說的什么七年之癢不就出現(xiàn)了么?”
李純揆把玩著顧澄的短發(fā),沉吟片刻,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回道:“我有點兒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
我自己都還沒整明白呢。
顧澄努力回想著下午辦證時,那位姨母對自己說的話,一字一句地復(fù)述給李純揆:“所以,第一條就是,我們各自要寬容。不能因為對方婚后的真實樣貌而感到憤懣,當(dāng)然,看到對方身上的問題還是要當(dāng)面指出來,不要憋著。”
雖然不明白顧澄這家伙怎么忽然間知道這么多,但多年與成員們相處下來的經(jīng)驗,還是讓李純揆肯定地點點頭。
“好,那第二條呢?”
“第二條......”
這次輪到顧澄有些懵,下午那位姨母明明拉著自己說了很多來著,怎么就沒記住呢?
“既然你想不到,這第二條就由我來說?!?p> 李純揆豎起一根手指,眼睛在顧澄身上賊兮兮地掃描著:“記得有人說過,男人都非常專一是吧?”
既然一時間摸不著李純揆的意圖,顧澄也就順著她的話茬兒說道:“昂,專一?!?p> “對十八歲的女生專一,是吧?”
嗯?
這……話鋒有些不善啊。
顧澄小心翼翼問道:“能不能給個提示,這句話是哪位說的?”
“就那位唐尼嘍?!?p> 看著一臉尬笑的顧澄,李純揆舔了舔嘴唇,不無威脅地說道:“我這個人呢,對婚姻方面還是很有期待的。所以我的觀點就是,如果兩個人必須要分開的話,我希望在婚姻狀況一欄填寫的是喪偶?!?p> 嘎!
閨女你這波操作有點狠啊。
看著顧澄漸漸消失的笑容,李純揆滿意地點點頭。
媽媽說的對,大棒就該配甜棗。
所以,“當(dāng)然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可以商量的?!?p> 斟酌許久,顧澄咬牙試探道:“那……多給些零用錢算不算?”
迎著顧澄刻意討好的目光,李純揆摁了摁他的頭,“你這個人長得還是挺耐看的,所以就不要想的太美了?!?p> 想到自己被胡有德拿捏的資產(chǎn),顧澄又一次感覺到什么是人窮氣短。
看著顧澄肩膀一點點垮下去,李純揆也只好強忍笑意,一臉愛莫能助地表情安慰道:“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是吧……”
說著,李純揆從衣服里抽出顧澄交給她的那把鑰匙,“那天有聽小賢提起,在她家附近有一幢十分破敗的老宅子,想來應(yīng)該是許久沒有人住了。
所以,我就想著既然那邊的地理位置還不錯,要不就學(xué)學(xué)潤娥那丫頭也投資一些不動產(chǎn),試著把它盤下來?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這家原主人的后人,如果實在找不到,還要再去拜托林叔叔。就挺麻煩的,是吧?”
說完,李純揆還調(diào)皮地朝顧澄眨了眨眼。
大有一副,你知道我知道你想讓我知道的意味。
這丫頭,還真有點像個小太陽哈?
一聲尖叫,李純揆順滑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顧澄蹂躪的不成樣子。
這就不能忍了啊。
啊嗚!
于是,二人將戰(zhàn)場開始從廚房轉(zhuǎn)移,逐漸滑向那個那個,大約不可描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