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心思的二人,在一番討價還價后,終于就合作達成了一致。
對于泰勒來說,投資圈不是沒有比顧澄段位高的,也不是沒有人比顧澄更沒底線。
但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套用官文或者修仙文的說法就是一步快,步步快。而顧澄就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xiàn)的最合適的那個人。
而對于顧澄來講,不通過泰勒走權(quán)志勇的路線也完全可以,隱患就是一旦權(quán)志勇被人發(fā)現(xiàn),他必然也受牽連。
而且,他在泰勒這邊謀劃,權(quán)志勇則在外圍進行配合,產(chǎn)生的效果要遠遠大于二人站在同一條船上。
隨著二樓包間房門被人推開,一陣陣的喧鬧聲由低漸高,沿著樓梯傳到了一樓大廳。
顧澄和泰勒不約而同地微笑著欠身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看著如同鏡像一般的動作,兩個人心中異口同聲罵道:虛偽的男人。
“咦,你們兩個是準備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怎么看起來跟古禮中的夫妻對拜一樣?”
Jessica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二人,心中莫名感覺到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換一種發(fā)色了。
倒時候務(wù)必得咨詢一下李純揆,畢竟那是號稱少時調(diào)色板的女人。
就在Jessica緩緩走下樓梯時,兩個男人趕忙將挽起的衣袖放下。
為了緩解尷尬的場面,泰勒主動轉(zhuǎn)身走向Jessica,輕聲問道:“一切都還順利吧?”
“當(dāng)然,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而且就算誰的心里還有芥蒂,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在這種時間和場合下不會失禮的?!?p> 說完,Jessica又看向顧澄說道:“雖然今天是我做東,但身為這次聚會男主角的你,是不是也需要出面應(yīng)付一二?
畢竟上面的sunny,現(xiàn)在可是一對八哦?!?p> 多年的磨礪,讓Jessica甜美的嗓音中,多了一絲威嚴,少了幾分軟糯。
不得不贊美時間這玩意兒,能夠讓一只折耳貓,逐漸進化成為一只
加菲?
英短?
嗯,最多是金漸層。
“好的,我現(xiàn)在就上去?!?p> 沖二人點頭致意后,顧澄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向二樓包房。
看著這一幕,Jessica二人相視莞爾一笑,卻各有各的意味在里邊。
一個為姐妹遇到值得托付的人開心,
一個為發(fā)現(xiàn)顧澄的弱點而雀躍不已。
“那我們也上去吧?!?p> “好?!?p> 甫一推開門,顧澄就被眼尖的林潤娥看到。
她就像一只小鹿般,快活地幾步蹦到門口,又將顧澄推到了大廳中央。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看看這是誰到了!”
若是一般人,或許會覺得林潤娥可真是一個人美心善,熱情開朗的好姑娘。
可惜顧澄并不是,這些天雖然在酒吧上班的次數(shù)不多,但這位林間小鹿如何淘氣搗蛋,讓林老板哭笑不得的情景,他可也看了不少。
再加上在員工之間流傳的故事,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站在場地中央,顧澄環(huán)顧坐在沙發(fā)上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除了金泰耎低著頭沉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其他幾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白,白,普洱茶色;
白,白,白的晃眼。
不愧是腿團,只不過我那么大的李純揆呢?
又是林潤娥背著手,一臉?gòu)珊┑乩@到顧澄身前問道:“怎么樣,找不到我純揆姐,心急了?”
“那倒不至于,畢竟都是這么大的人了,又走不丟。只不過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場面,讓我想起了你們之前的綜藝節(jié)目?!?p> “我們出演的綜藝?”
想起剛剛李純揆對顧澄做出‘慣會氣人’的評價,林潤娥覺得自己這句話似乎有些不該問。
“當(dāng)然是少年和危險的少女時代?!?p> 果然。
林潤娥不斷朝顧澄使著眼色,故意提高嗓音威脅道:“你這是來搞事情的吧?”
“就是,就是?!?p> 暫時掙脫鄭少女束縛的崔秀英,自是在第一時間跳了出來,指著桌上的三瓶啤酒說道:“要想見李純揆,為了表示誠意,自己先喝三瓶再說?!?p> “我不過是出去放放風(fēng),你們這一個個的準備要干什么?”
人未至話先到,李純揆推開站在門口看戲的Jessica二人進入包間,站在顧澄身前,笑意盈盈地仰頭看著崔秀英,“要不,咱倆繼續(xù)?”
“切,沒意思?!?p> 酒垃二號崔秀英,被李純揆一句話就慫慫地敗回陣營中。
“吁!”
對于如此‘護犢子’的李純揆,少時眾人自然也不吝用噓聲來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滿。
“都給我安靜點!”
李純揆瞪了一眼正在瞎起哄的一眾‘女流氓’,又招手示意Jessica和泰勒也去沙發(fā)那邊就座。
看到這一幕,一眾成員自是明白李純揆有話要說。
或眼神灼灼,或表情玩味,或滿是欣慰,或沉醉難醒。
李純揆后退兩步,再一次將顧澄讓在眾人眼前,如宣誓主權(quán)般主動站在男人身后說道:“吶,除了泰耎喝多睡著了,剩下的你們都見到了啊。這位是顧澄,現(xiàn)階段身份是處于考察期的男朋友。
關(guān)于這件事,誰贊成,誰反對?”
顧澄嘴角微動,輕微發(fā)出自己的抗議道:“考察期?”
對于這種不值一提的抗議,李純揆自然懶得理睬。
只是抬起隱藏在顧澄身后的手,輕輕撫在了他的腰間。
感動嗎?
“對了潤娥,隨后幫我通知一下經(jīng)紀人,讓他提前做好預(yù)案。省的哪天被記者或是什么人拍照發(fā)到網(wǎng)上時,公司那邊陷入被動。
另外,讓他在寫好聲明稿后發(fā)給我看看?!?p> “好的呢,我知道了。”
對于李純揆如此做派,林潤娥用眼神表示崇拜的同時,豎起手指表示收到。
“俞利姐,那你們還準備戲弄純揆姐他們嗎?”
每次聚會時,都默默承擔(dān)著補刀工作的徐珠賢,這時再次使出會心一擊。
聽到這句話,李純揆轉(zhuǎn)頭看向長得愈發(fā)出落的徐珠賢。
“唔?小賢,聽起來你們還給我準備了什么驚喜是嗎?”
徐珠賢在金孝淵、權(quán)俞利和崔秀英驚恐的眼神中,小跑到李純揆身邊,用實際行動將自己‘小腹黑’的名頭徹底做實。
“純揆姐,我剛剛一進門就看到孝淵姐、俞利姐,還有秀英姐她們說要好好戲弄你們?!?p> 原本為了看李純揆二人好戲,而特意進行準備的權(quán)俞利和崔秀英,以及負責(zé)具體執(zhí)行的金孝淵,此刻面對氣勢洶洶的李純揆,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李純揆,我警告你,別過來?。 ?p> “你別以為我會怕你啊,就算你以后繼任公司管理層我也不會怕你!”
“我...,我現(xiàn)在不是公司的人了,我不怕你!”
看著這三個一個比一個慫的家伙,李純揆都快氣的笑了出來。
在三人驚恐的眼神中,李純揆將身上的外套等物品一同交給顧澄保管,“你先出去等會,免得待會濺你一臉血?!?p> 坐在沙發(fā)邊上的Jessica聞言,也有些忍俊不禁。
拍拍泰勒肩膀,Jessica也示意他先跟著顧澄出去。
她有些擔(dān)心,繼續(xù)待在這里的泰勒,接下來會看到什么不忍言之事。
收到指令的兩個男人,此時也看出此間兇險,當(dāng)即撂下幾句場面話后便落荒而逃。
待兩個人走出房門,就看到餐廳老板垮著臉守在包間門口。
于是,兩個人發(fā)動講解PPT的天賦技能,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起來。
“那個老板,我覺得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
“對,已經(jīng)都這樣了,擔(dān)心也沒用。”
“反正房子肯定還在,這點我敢打包票,你看止損線這不就有了?!?p> “不過,房間里其他的物品就不敢保證了?!?p> 這位老實勤快的老板此時都快哭了,這特么是招誰惹誰了。
原本滿心歡喜接了一個大單,說不定還能請少時幫忙宣傳一波。
這下好了,這家子承父業(yè)的店面被自己一點點做大,費大力氣評上的米其林一星可還沒幾天??!
就這么,沒了?!
“好了好了,老板,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咱們就往前看。”
說話間,泰勒從跟上來的秘書手中接過名片遞了過去,微笑著對老板說道:“我會讓秘書呆在這里,一會兒等里面結(jié)束之后,所有費用支出、物品損失全部由我結(jié)算。
當(dāng)然,如果后續(xù)還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打我電話?!?p> 安頓好這里的事,顧澄和泰勒先后走出SOIGNé。
因為今晚屬于私人聚會的緣故,所以少時全體都是自行駕車,或者搭乘成員的車來到這里。
此時在陰暗的角落中,影影綽綽的有幾道人影閃過。
也不知是哪家小報的記者,或許是因為忽然遇到大新聞后心情激動,又或許是剛剛?cè)胄械木壒省?p> 在看到顧澄和泰勒出現(xiàn)在SOIGNé餐廳門前,他忘記了關(guān)閉閃光燈便開始偷拍。
突然的爆閃,自然吸引到顧澄二人注意。
“我討厭狗仔?!?p> 顧澄蹙眉回頭看向二樓包間方向,不假思索便準備走向還在那邊強自鎮(zhèn)定的記者。
“巧了不是,我也挺討厭的,不過這些事情用不著咱們處理。”
身后的泰勒見狀,趕忙出言阻止了他。
掏出手機,泰勒等待接通時向顧澄說道:“你先走,今天這場局既然是我和Jessica組的,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自然也應(yīng)該由我們來處理。
等待會兒都安頓妥當(dāng),你再來接sunny就好了,我保證不會讓她們被人拍到?!?p> 看到泰勒主動出頭,顧澄自然也樂得放手。
哼哼著‘抓老娘’,顧澄回到了停車場。
不多時,伴隨著發(fā)動機轟鳴,已經(jīng)遮擋好車牌的黑色TT很快駛離當(dāng)場。
看看時間已近深夜,為了能及時接到李純揆,顧澄開車圍繞SOIGNé所在的社區(qū)緩慢行駛著。
因為這里地處新區(qū)的緣故,整個社區(qū)的規(guī)劃以及綠化水平都要比江南那邊強許多,陣陣微風(fēng)吹來夾雜著草木的香氣,讓人感覺頗為清爽。
這個社區(qū)占地并不大,即便緩慢開車繞一圈,也只需要花費十多分鐘時間。
當(dāng)顧澄再一次回到SOIGNé門前時,他看到原本空曠的場地中,已經(jīng)有幾輛商務(wù)車橫七豎八地停在當(dāng)場。
水泥地面上此刻已經(jīng)躺著幾臺被破壞的照相器材,而原本躲在草叢中的那些記者,正在被人架著走向那幾臺商務(wù)車。
隱隱約約間,顧澄似乎聽到他們因為痛苦而不時發(fā)出的哀嚎。
至于正站在臺階前頤氣指使的人,自然是顧澄的獄中老友。
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