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軍!”憤怒的喊叫聲從顧西背后傳來。
她透過樹叢的縫隙,看向那片混戰(zhàn)區(qū)域。
小分隊的一個成員不知怎的,竟跑到了金色光柱里面,大片閃爍的金光在他身上游走,他頭發(fā)全都樹立了起來,嘴巴猙獰的張著,關(guān)鍵是臉上像是燒開了的開水一樣,咕嘟咕嘟冒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包。
“混蛋!”阿有用盾牌牢牢頂著刺猬,一名小分隊成員剛想沖進(jìn)金光里面拉出阿軍,就被羅少扯住了胳膊。
“別去,阿軍情況不對。”
這名成員用力甩開了羅少的胳膊,才跨出一步,金光里的阿軍就變了。
他渾身開始抽了筋一般拼命抖著,幅度大到讓人看著都發(fā)暈,金色的電流從他頭竄到腳,“啪”的一下,他整個人開始發(fā)黑,變瘦,收縮成了一個骷髏的形狀,然后忽然,化成了灰。
“哐當(dāng)”。
那人手里原先拿著的青色鐵棍掉到了地上,從金色光柱中滾了出來。
一攤黑灰在金光中堆出了一個小包,一簇電流劈了下來,黑灰在電流中變成了一個個閃爍的金色光點(diǎn),游曳向金色光柱里。
“阿軍!”先前被羅少攔住的人整個眼眶都紅了,轉(zhuǎn)頭怒目而視著刺猬。
羅少還來不及攔他,他就單槍匹馬越過盾牌沖了過去。
刺猬冷冷地看著來人,隨手將流星錘扔了過去,流星錘在即將被他攔住的時候忽然拐了個彎,朝著這人身后轉(zhuǎn)去。
“轟!”流星錘正中來人后背。
所有人都看到被流星錘擊中的成員在原地突然變成了一座冰雕。
流星錘卻并沒有停下來,它旋轉(zhuǎn)著從冰人的背部向前,只一秒鐘,冰雕就被當(dāng)空鑿穿,流星錘重新回到了刺猬手里。
這一切發(fā)生的電光火石,小隊成員幾個呼吸之間,又一名同伴變成了一地碎冰,只有他手里的紅色鐵棍“叮叮咚咚”的在地上敲擊滾動。
“我X你老母!”除了羅少之外的幾名成員全都暴起了,一窩蜂的亮起武器奔向刺猬。
顧西收回了目光,幸好她沒帶著杜康他們跟刺猬正面打斗,幸好她抵御住了金色光柱的誘惑。
眼看著那邊的戰(zhàn)斗進(jìn)入白熱化,顧西將手掌貼合在石壁上,加快了往手掌中注入紅霧。
隨著注入紅霧的增多,山火圖案上的紅光反而越來越淡。
真的是見了個鬼!
為毛會這個樣子?!
顧西有些焦慮的又收了些紅霧回來,手上覆蓋的紅霧越來越少,山火再次亮了起來。
這個石壁不太對勁,簡直就是變態(tài)。
顧西小心翼翼控制著紅霧的量,只在手上繞上一絲紅霧,山火仍然很明亮,但石壁卻完全沒有要啟動的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
顧西收回了最后一絲紅霧,山火圖案徹底熄滅,回歸原狀。
她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戰(zhàn)場,刺猬身上被劃出了數(shù)道痕跡,處于即將暴走的邊緣,顧西再次嘗試只給手上覆蓋上一絲紅霧。
沒用!
石門依舊沒開。
冷靜,冷靜,冷靜,不要著急。
顧西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忽然,她腦海里靈光一閃。
一絲紅霧嫌多,沒有又不行……
她在匯龍小區(qū)放哨時遇到的哨兵是怎么打飛鳥的?
顧西努力回憶著,把手再次放在了石壁手印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她感受到了身體里似乎有一股奇異的氣體在膨脹,逐漸向外發(fā)散,覆蓋在皮膚上,覆蓋在胳膊上,覆蓋在她冰冰涼涼的手掌上。
“咔噠”。
石門突然自動開了。
經(jīng)過這一會兒,她重又冷靜下來。她從食指空間里找了一把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黑漆漆的山洞。
山洞太過黑暗,手電的光線照不出多遠(yuǎn),顧西耳朵里只能聽見不知哪里傳來的滴水聲和自己的呼吸聲。
她又取了一把手電筒出來,爭取照得亮堂一點(diǎn)。
幸好山洞不大,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張長臺,長臺上放著一個小瓶子。
顧西取過瓶子,用手電筒照著搖了搖,沒有任何特色的透明液體在小瓶子里晃了晃。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突然彈出了一句話:“體質(zhì)增強(qiáng)液,體質(zhì)永久性增強(qiáng)10000點(diǎn)?!?p> 顧西驚喜的差點(diǎn)沒拿穩(wěn)小瓶子。
10000點(diǎn),這要吃多少漠牛肉!
喝了這瓶藥劑她真的能變成一個鐵皮金剛!
不過,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外面還有兩撥人在打架,隨時可能發(fā)現(xiàn)她。
顧西抑制住了自己的興奮之情,她當(dāng)然不會傻到當(dāng)場喝下去這瓶東西,誰知道有沒有副作用呢。
她拿著手電筒快速往回走,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剛走到山洞門口,顧西突然聽到了一聲動物的嚎叫,似狼嚎一樣有韻律,但又比狼嚎清脆許多。
這是……
不好,刺猬在召喚同伴!
顧西急忙撥開擋路的草叢,果然看到斷了半截身子的刺猬,被包圍在小分隊正中間,在仰頭嚎叫。
小分隊成員也沒撈到什么好處,所有人都掛了彩。
“小心,這畜生在呼叫同伴?!边@些成員都是有經(jīng)驗(yàn)的。
小分隊幾人警惕地看著樹叢方向,不知這刺猬叫了什么東西來。
顧西眼皮跳了跳。
只見樹叢那頭,杜康、陳晨和周音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