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買房,前妻
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各個城市的封鎖已經(jīng)漸漸撤銷,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陸陸續(xù)續(xù)的重新回到工作崗位。
不過,疫情還未過去,所以,各個地方的管控,還是非常嚴格。像什么進門要驗提問什么的,已經(jīng)是必要的條例。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口罩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得到普及,雖然相對以前也不便宜。
如果是以前的劉家輝,自然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不過現(xiàn)在,他是要當老板的人!
和父母打了聲招呼,騎著小破電動,到了街上,才好不容易有個司機接到訂單,劉家輝是一腦門子黑線,沒辦法,家鄉(xiāng)實在太窮了。
今天,他要到縣里,去租一個寫字樓,然后才好招聘員工之類的。昨天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一個中介,越好了今天看房。
得益于疫情的影響,好多公司倒閉了。作為一個小縣城,本來寫字樓就不算多,之前也基本沒什么房子。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好幾個在轉(zhuǎn)租。
一路上無言,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這是一個只有十一層的寫字樓,空間還不大,最大的也就八九十平。
不過現(xiàn)在劉家輝也不需要太大,這只是一個過渡的地方,以后,他有錢了,肯定會選地,自己蓋一個總部大廈的。
“您好您好,您就是劉總吧!特殊時期,就不和您握手了,見諒見諒!”
迎面走來一個男子,戴著口罩,也看不出歲數(shù),不過看著年齡并不大。
“是我,理解理解,特殊時期嘛!要不,我們先去看看?”劉家輝不想耽擱。
“可以,劉總請。”
要轉(zhuǎn)租的這間,在九樓,面積稍小,只有七十平,之前是做裝修設計的,不過老板之前想多線發(fā)展,做餐飲方面的生意,沒想到趕上疫情,賠了不少錢,現(xiàn)在急著轉(zhuǎn)租,準備收回點現(xiàn)金,支撐一下。不然,要再回籠不了資金,他得關閉餐飲門店,那可真的得血本無歸了。
背后的故事,劉家輝不想聽,也和他沒關系。
簡單的討價還價了一通,以一萬二的價格轉(zhuǎn)租了過來。至于椅子什么的辦公用品,除了貴重的電子產(chǎn)品,都留了下來,他轉(zhuǎn)手賣也不值幾個錢。還剩下三年的租期,本來他租的是五年,可步子跨的太大,被拉了底褲。
寫字樓租好,又去樓盤看了看住宅。因為現(xiàn)在大家都在想著留現(xiàn)金在手里,樓盤的銷售很不景氣。
不過劉家輝沒這顧慮,直接全款買了套一百三十多平的,總共也才六十幾萬。
“我這也有自己的房子了!”劉家輝感嘆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鑰匙。
剛要準備出門,迎面走來一個穿著售樓制服的女人,戴著口罩。如果是一般人,劉家輝也就不在意了,可對于她,劉家輝不要太眼熟?。【退愦髦谡?,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誰。那右眼角的一顆很不起眼的小痣,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瞇了瞇眼睛,若無其事的在售樓小姐的恭敬下出了門。
到了門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剛剛那位,是這里的銷售?”
售樓小姐行田,田地的田。
“是的劉先生。有什么問題嗎?”田女士問道。
“哦,沒事,就是感覺像是一個熟人,不過應該是看錯了吧?!笨谡窒铝藙⒓逸x冷笑了一下,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
田女士進了售樓部,走到眼角有痣的女人旁邊問道:“潘莉莉,你認識剛剛出去的劉先生嗎?”
“哪個劉先生?”潘莉莉好奇道。
“喏,劉家輝?!迸死蚶蜻f過去購房合同,上面清楚的寫著劉家輝三個字。
潘莉莉一愣,這個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前夫??!
“他在我們這里買房了?怎么可能!”潘莉莉不可置信的問道。
“看來,你還真認識???”田女士笑著道:“上面可不可能的,人家不僅買了,還直接全款了,你看后面的數(shù)額?!?p> 不敢相信的翻了下購房合同,等真的確定了是全款,還是將近七十萬的時候,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呢!他我還不了解?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千塊,怎么可能買得起?還全款?”
“三千?不可能吧?我看對方看房子的時候,就沒看小戶型的,直接要看大戶型,而且,刷錢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怎么可能就工資三千?”田女士疑惑道。
“她姐姐比較多,說不定和他姐姐們借錢了吧?”潘莉莉猜測道。要讓她相信,劉家輝在三年里,掙了這么多錢,打死她都不相信。
“是嗎?也許吧?你還別說,姊妹多,就這點好,遇到上面事,一家出一點,就能擺平一大半的事呢?!碧锱苛w慕啊,她家就兄弟兩個,還有個弟弟,整天游手好閑的,沒個正經(jīng)事,要是多幾個姐姐妹妹,該多好。
心下認定了劉家輝是借錢買房之后,就不在意的把購房合同還回去。
坐在車里,劉家輝目光微冷。潘莉莉給他的傷害,給他家庭的傷害,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都堵得慌?;叵肫鹨郧暗臅r候。
那時候,結(jié)婚之前,從來不許自己碰她,劉家輝認為她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所以,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一直就沒碰過她。有一天,他問:你是處女嗎?
她回答: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劉家輝認為,她的意思是,她是處女。
可結(jié)婚那天洞房的時候,卻沒有處子之血。
那時候,他很憤怒,他感覺自己遭到了欺騙。可畢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就努力勸服自己:算了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沒事的,以后只要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了!咱這一個月三千的工資,能找到這樣的老婆就不錯了。
可沒想到??!結(jié)婚之后,在家三天,就回了娘家,一直都不想回來。就這樣持續(xù)了半年,離婚了。
而離婚后七天,就嫁給了一個小包工頭,當從母親嘴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牙都差點咬碎了,還得裝作不在意的說:沒事,改嫁就改嫁唄,反正都已經(jīng)離婚了,婚姻自由嘛!
可心里,怎么可能不憤怒!你好歹裝裝樣子也好吧?七天結(jié)婚,再加上認識,相處,訂婚,意思就是說,指不定婚內(nèi),就有出軌的可能。這事,哪個男的遇到了,不得憤怒的七竅生煙?
可怎么辦呢,一個沒權沒勢的農(nóng)村人,你還準備殺人怎么的?
沒辦法,這口氣得咽下去。
可今天再次遇到,心里的那個憤怒,不由自主的從心底冒出來。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好過的!”眼里閃過道道冷意,靠在座椅上微微閉目。許久之后,才平復了情緒。
“兄弟,到了。”司機師傅喊了一聲。
劉家輝下了車,進了人才市場。
人才市場只有下午才開,可劉家輝又不是來找工作的,他是來租攤位的。
沒錯,人才市場里的攤位是要租的,不過一般都是短租,一天兩天都有,只有長期需要招聘的公司才會長期租,不過在這小縣城里,長期租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現(xiàn)在,不裁員都算好的了。
租了第二天的攤位,交了錢,又到廣告公司定了一份招聘海報,又坐車,往自己表哥家奔去。
“呦,家輝啊,快進來?!本藡岄_了門,看到劉家輝,連忙讓了進來。
舅舅家就住在縣里,是以前的老房子,六層樓頂樓,還沒電梯,以前過來的時候,每次爬樓都覺得很累,不過這次,道輕輕松松就上來了,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表哥呢?”劉家輝一邊脫鞋,一邊問。
“家輝來了啊,今天可算湊齊人了,晚上來點小麻將?”表哥從臥室出來,高興的道。
表哥姓李,家里排行老二,老大結(jié)婚之后就自己買了個房子。老二從小就和劉家輝一起長大,兩人關系不要太好,從小,內(nèi)褲都是換著穿的。
“怕你錢沒準備夠!”劉家輝笑著懟了他一句。
“就你這小技術,還想贏我錢?你想多了吧!”表哥夸張的叫道,其實,他自己技術也不咋地。
“你就吹吧你!表嫂呢?”沒好氣了白了他一眼,問道。
“在屋里帶孩子呢,太調(diào)皮了?!鳖I著劉家輝在沙發(fā)上坐下。
“今天沒做生意?”
“嗨,現(xiàn)在不是疫情嘛,沒多少生意,再加上菜場重新規(guī)劃,還沒好呢?!?p> 表哥家是做炸雞生意的,利潤還不錯,每個月都有一萬多。不過就是太忙了,每天早早起來,晚上八九點才能回來。
“走,開整??!”好久沒打麻將了,而且在家又忙了這么久,他也想放松放松。
“舅舅,舅媽,來,打麻將!”
最終結(jié)局,是劉家輝輸了三十結(jié)束,沒什么輸贏。當然,他們也不是為了贏錢的,就圖個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