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完全不理會刨尸狗的喝止,掐訣念咒一氣呵成,口中噴出一縷猩紅之火,迎風(fēng)暴漲。
在柳如煙的眼中,這妖火連綿不絕,已經(jīng)將她包圍。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刨尸狗變回本體,替她擋下這一擊。
能量傾瀉而出,還是將柳如煙震得氣血翻滾,要不是咬緊牙關(guān),可能會噴出一口鮮血。
但與之相比,正面硬抗的刨尸狗卻屁事沒有。
所以,并不是夏木的吐焰術(shù)不強,而是刨尸狗的防御太變態(tài),看這柳如煙的反應(yīng)就能看出端倪。
大戰(zhàn)來的快去的更快。
夏木剛才施展的吐焰術(shù)可要比在亂葬崗那次厲害的多,這也和他的憤怒有關(guān)。
夏木大口喘著粗氣,陰戾道:“刨尸狗,你真打算為個女人,走到我的對立面!”
刨尸狗連忙解釋,道:“我都說了住手,你還出手!”
“哼,那按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吃這啞巴虧?”
“行了,不就是損失一張人皮嗎?計較什么!你這件事包我身上,你先走吧??!”
還別說,這刨尸狗發(fā)威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威嚴。
夏木怨恨的看向柳如煙,卻也只能忍了。
有刨尸狗出手,自己不可能傷到這女人,而且,一旦真的和刨尸狗撕破臉,對他就更不利了。
夏木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糟糕的心情,沉聲道:“柳如煙,今天這件事我記住了?。 ?p> 看著夏木離去的背影,柳如煙又回想起剛才自己被妖火籠罩的畫面,一雙秀拳緊握。
沒錯,她開始猶豫了。
夏木的表現(xiàn)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當(dāng)初她得到第一手情報的時候,還是夏木逼自己二舅避劫失敗的那次。
那時候的夏木不過是個剛剛妖化的鼠輩,可這才過去幾天,居然就能使用法術(shù)了?
雖說她早就看出夏木是筑基期的修為,但無論是虞城還是稻城,甚至是方圓幾百里各山頭修仙修妖者,能施展法術(shù)的也少之又少。
因為法術(shù)的背后涉及到一個傳承的問題,有傳承的修真者絕對都不是好惹的。
柳如煙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后果。
“夏先生請留步??!”
已經(jīng)一腳邁出院門的夏木猛然停身,偏頭用余光看向身后。
“怎么?你還想和我打一場?”
夏木也不是傻子,從這女人對他的稱呼也能看出,她是服軟了。
而刨尸狗也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只是大智若愚,并不是真的癡傻。
所以,柳如煙能想到的問題,他也瞬間嗅到了一絲味道,只是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柳如煙幽幽一嘆,瞬間恢復(fù)之前絕美的容顏,又對夏木作揖,道:“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向夏先生道歉,并且,我愿意將那金燦的殘魂還給你!”
說著,修長白皙的小手靈光一閃,一點青光憑空出現(xiàn),仔細看正是金燦的殘魂,正抱著雙腿,蜷縮成一團沉睡。
夏木順利拿回金燦的殘魂,面色也緩和不少。
老實說,他看得出這女人忌憚自己,所以才服軟,但夏木也同樣忌憚她。
從剛才的只言片語不難看出,柳家應(yīng)該是一個妖修家族,都是蛇妖。
自己招惹一個青蛇妖就夠頭疼,要是再加上這白蛇妖,搞不好就會引出一窩蛇妖追殺他。
但夏木不惹事,卻也不怕事,做人一樣,做妖亦是如此,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嚇?biāo)馈?p>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也請如煙仙子能看清一點,我?guī)徒馉N并不是因為我和他有多深的交情,而是受人所托!金家以后就不要動了!”
夏木話到最后,也算是在報答她剛才向自己透露青蛇妖還活著的情報。
柳如煙微微錯過身子,說道:“夏先生里邊請,我們邊喝茶邊聊可好!”
柳如煙聽出夏木的言外之意,所以突然來了興趣。
刨尸狗不爽道:“喂…說好今天陪老子的?”
柳如煙這次居然有些臉紅,那樣子更是美艷無雙。
眾所周知,蛇本性放浪,甚至還有生殖崇拜,喜陰喜群,放蕩不羈。
平時就算修煉,也不會大規(guī)模的害人噬魂,這是底線,也是妖修者間不成文的規(guī)則。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準備產(chǎn)卵的時候。
柳如煙又十分懂得利用自身的優(yōu)勢,就算內(nèi)心放浪,可外表卻裝出一副冷傲且生人勿進的姿態(tài),其實就是為了迷惑男人。
對男人,她更是了若指掌。
主動送上門的未必會要,但費力追到手的卻格外珍稀。
男人的這種心態(tài)其實說白了就是征服欲,她越表現(xiàn)的冷傲,就越會得到男人的青睞。
金燦如此,就連刨尸狗這種大妖,也是如此,最后都拜倒在她柳如煙的石榴裙下,可見她確實有一套馭男之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夏木也不想錯過這次深入交流的機會,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木跟著進了房間,路過刨尸狗的時候,卻被他拉到一邊。
刨尸狗瞪眼道:“你怎么回事?老子幫了你的忙,就這么回報我?”
夏木翻個白眼,道:“你幫我什么了?”
“你…行,你小子記住了!”
刨尸狗一臉的不爽。
但夏木卻懶得理他,直接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很快,柳如煙就端來熱茶,并親自給夏木倒茶。
雖然夏木現(xiàn)在是鼠妖的樣子,但大家同為妖怪,卻也都見怪不怪了。
夏木贊許道:“仙子這小屋雖然不大,卻還挺有格調(diào)!”
“夏先生謬贊了!我這也只是略施手段,上不得臺面!”
柳如煙也坐在一邊,刨尸狗氣悶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有說有笑,不爽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多余了?要不我走?”
柳如煙無奈一笑,道:“等我陪夏先生談完正事再陪你!”
“哼!”
刨尸狗傲嬌的轉(zhuǎn)身就走。
別看他剛才是一副舔狗的姿態(tài),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夏木問道:“你去哪?”
“回亂葬崗,吃了你那蔭尸??!”
夏木明知道他再說氣話,可還是感到不安,連忙說道:“回來,我馬上就走??!”
刨尸狗這才負氣坐在一邊。
一旁的柳如煙倒是好奇,夏木與刨尸狗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