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溪眼睛眨了眨,很乖的應(yīng)聲,
“嗯?!?p> 長姐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長姐還握了他的手,他看著二人肢體相接的部分,目光柔軟的不像話。
一個清淺的字說出來,蘇清妤頓時語結(jié),
她臉上有花?有你妹!
無語望天,
“蘇清溪,你什么時候得的精神?。俊?p> “……”
想起蘇清溪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叫精神病,蘇清妤嘆了口氣,
“你為啥突然…就這了?”
蘇清溪頓了頓,聽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手腕用了些力氣,將猝不及防的女孩攬入懷中,雙手跟著緊了緊。
就這么讓人抱了蘇清妤肯定不樂意,剛想要掙,聽得頭頂上方傳來少年低低的聲音,
“長姐真的不怕嗎?”
蘇清妤眨了眨眼,狐疑的抬眼,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少年光潔的下巴,
“我怕什么?”
“就像囚天說的,清溪會給長姐帶來危險?!?p> 少年垂首看著她,目中清澈映著她的影子。
蘇清妤撇了下嘴,
“債多不愁,虱多不癢,你沒聽說過嗎?”
“什么?”
“你會給我?guī)砦kU?”蘇清妤伸出根手指戳了他胸膛一下,咬牙切切,“蘇清溪,你摸著你的良心自己說,從小到大,你給我?guī)淼奈kU少了嗎?!”
你個災(zāi)星!
就如她剛才對囚天所言,她清楚的知道蘇清溪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
那是在她十個月的時候,西暮州唐城舉辦了一場盛會,慶賀唐氏家族家主達(dá)到渡劫大圓滿境界。
唐氏宗族是大路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真家族,其地位比汲云宗這等宗派還要強上一線,
衡南蘇家和西暮州唐氏有舊,蘇家出身于西暮州,曾是唐氏的附屬,蘇延也曾是唐氏家主的護(hù)衛(wèi)。
后來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中,蘇延身受重傷,難以繼續(xù)任命,再后來又娶了南麓州的媳婦,最后就在衡南定居了下來。
唐家主是從前的主子,某次又救過蘇延的命,這種大事當(dāng)然要參加。
蘇夫人要顧著孩子不能去參加,蘇延自己往西暮州參加盛會去了。
南麓州距離西暮州按修士的腳程不過兩月,蘇延這一去卻走了半年,
正當(dāng)蘇夫人在家擔(dān)憂丈夫,輾轉(zhuǎn)難眠之時,蘇延回來了。
他不知是從那回來,雖則身上還算干凈,目中的疲憊卻透露這一路的艱險。
蘇延不是自己回來的,他還帶了個孩子,白白靜靜的孩子在他懷里抱著乖乖巧巧的,清澈的眼睛里還帶著些惶恐。
面對妻子的質(zhì)疑,蘇延摸了摸孩子的發(fā)頂,目帶憐憫道,
“是家主的孩子,叫溪兒,今年兩歲了。”
唐城劇變,唐氏宗族的長老們反了,他們推翻了唐家主的家主之位,趁著盛會松懈之時,將家主封印在了堰山,
長老們喪心病狂,不僅如此,還對家主尚且只有兩歲的孩子痛下殺手,要斬草除根。
蘇延受過唐家主恩惠,如何能做事此事發(fā)生置之不理,在唐家主殘余勢力的幫助下,他們偷天換日偷出了家主唯一的孩子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