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金屬碑。
一群看不清身形,模糊不清的黑影站在四十多米高的金屬碑面前。
“吾日三省吾身,吾心有劣自斬之,人間有劣盡斬之?!鳖I(lǐng)頭的黑影輕聲念著,“呵呵,這些守護者可真是一群傻子!”
“呋呋~是的,影鬼大人,這些守護者不知‘劣’的偉大,卻還在死撐,真是傻子!”
“可你們還是輸給了這群傻子!”影鬼突然怒喝道,“九頭變八頭,八頭弱如狗,我要你們何用!”
“呋~咳!影鬼大人息怒!”所有黑影匍匐在地,“劣兵實驗已經(jīng)成功,生產(chǎn)線還需要我們……”
一時間黑影們噤若寒蟬。
“你說得對?!庇肮砗呛切α?,“那你告訴我,之前監(jiān)控室里,是誰在說劣兵沒用,說我們是廢物的?”
一下子所有黑影都閃開,只留下中間一小團的黑影在瑟瑟發(fā)抖。
“呵呵,原來是你啊!”影鬼笑了,“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課?!?p> “人在職場,最忌諱話多!”
話音落下,那一小團弱弱的在顫抖的黑影被扔向了金屬碑。
“呋呋~??!——”
金屬碑中閃過一道劍光,弱小的黑影被劈得灰飛煙滅。
影鬼的見此,哈哈大笑,“宗人,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掩飾的,但是,S級的劍意世間只有你一人!”
“你,很好!”
“這筆賬我記下了!”
……
“阿嚏!”
坐在床頭的宗人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面帶疑惑,怎么回事,最近老打噴嚏,好像有點虛??!
不行,回頭要多補補。
想到這里,宗人給自己點了跟煙。
“唔~”
膩人的聲音在宗人身側(cè)響起,一只玉手伸出被窩撫摸著宗人的胸膛,被窩下的女人帶著三分的繾綣,七分的慵懶,好似在夢囈,“你們幾個男人怎么回事,干完事之后都喜歡抽煙。”
宗人灑脫地笑了,深深吸一口,緩緩?fù)鲁鰺熑?,“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這個你不懂……呃……你?你!我們幾個男人?”
最后幾個字聲音都變了,就像太監(jiān)一樣叫出了聲!
“我們幾個男人?”
宗人悚然清醒,坐正身子,嘴唇哆嗦道,“你!你!幾個男人?”
……
清晨的陽光灑滿街頭。滿大街都是起個大早要上班的打工族。
周陽買了包子、油條、甜豆?jié){、咸豆?jié){回來時,金蓿和劉媛媛已經(jīng)起來了。
“頭好痛!”劉媛媛邋里邋遢,撓著蓬亂的頭發(fā),迷迷糊糊坐在位置上。
好在她頭發(fā)短,不然看著就是一個瘋婆子。
“我昏睡過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金蓿將一個包子遞給劉媛媛。
“還能有什么。”劉媛媛閉著眼,拿著包子就往嘴里塞,一邊吃著一邊含含糊糊說道,“周陽欺負我。”
“嗯?”金蓿看向周陽。
“你聽她扯掰吧!”周陽聳聳肩,自顧自吃著。昨晚的事還是讓劉媛媛自己說吧,周陽不打算參合。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你們聊?!?p> 周陽起身,打開門。
“??!周先生,原來您和金蓿小姐已經(jīng)同居了啊!”出乎意料的是,門口敲門的是阿米。
還記得哪個阿米么?
就是那個被控制要殺死王乾的那個,原本就是王乾的保鏢。
不過對方不是被王乾綁起來了么?怎么又放了?
“有事么?”周陽沒讓對方進來。
“哦,是這樣的,啟城工廠出了這么大的事,王總已經(jīng)去總部匯報了?!卑⒚捉忉尩?,“出發(fā)前,他還惦記著您喜歡喝紫筍茶,所以就讓我給您帶幾罐來。”
說著,阿米將兩袋禮盒遞給周陽。
“呵,沒想到他還記得,謝謝了??!讓你跑一趟,你也辛苦了?!敝荜柦舆^禮盒。
“不辛苦,不辛苦?!卑⒚坠碜樱θ轁M面道,“王總說了,希望以后能和您多喝茶。”
“哈哈,客氣,告訴王總,以后啟城如果有什么賽事,我給他拿冠軍?!边@點信心,周陽還是有的。
“一定,一定?!卑⒚姿闶峭瓿闪诉@次的任務(wù),“對了,現(xiàn)在公司出了事,金蓿和劉媛媛不用去公司,算是帶薪放假?!?p> “這么好?”
“是的?!卑⒚c點頭,“那我就不打擾您了?!?p> “不進來坐坐?”
“不用了,謝謝!”
最后一番客套,阿米離開了。關(guān)了門,周陽直接將禮盒收了。
“老板保鏢?”金蓿問道。
“是,給我送茶葉了。另外通知你倆,不用去上班了,帶薪休假?!?p> “正好,我還要繼續(xù)恢復(fù)?!苯疝|c點頭,“而且,等媛媛酒勁退了,我還要找她聊聊?!?p> “你什么打算?”
“我么?”周陽思索了一下,“出去逛逛吧?!?p> 另外還要想辦法拯救你們兩。
周陽還記得一天之內(nèi),也就是說最遲今天下午,劉媛媛就要死亡,金蓿在明天下午之前會死亡。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兩好姐妹會這樣。
這讓周陽想到了“扭頭殺”這個異能,之前在檢修室并沒有碰上這個異能的使用者。
這不得不讓周陽警惕,不知道檢修室背后還有沒有人。
還有一點很可疑,檢修室落下去竟然沒有坍塌。雖然房子底下有多間實驗室,還是金屬做的,但是并沒有懸浮系統(tǒng),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落到地底世界的地面。
……
總之,真要琢磨的話,問題太多。
比如說那些死去的守護者尸體去哪兒了?九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周陽干脆不想,吃了早飯就拖著人字拖,穿著花褲衩和白背心,吊兒郎當(dāng)出門了。
……
周陽離開后,金蓿盯著劉媛媛。
“別裝了,人家走了?!?p> “我真的頭痛嘛——”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酒你還會醉?”金蓿太了解自己的這位姐妹了,“你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怕我看出來吧?”
“哪有,我哪有對不起你!”劉媛媛心虛了。
“當(dāng)著我的面都敢撩騷,誰知道昨晚你兩做什么了?!苯疝2[著眼,佯裝生氣。
“我,我……我們真沒做什么!”
“那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
“嗯?”金蓿湊上前去,盯著劉媛媛,“你臉紅了!”
“我,你,金蓿,你聽我解釋……”劉媛媛大急,這可不能被姐妹誤會。
“哎……”金蓿突然嘆了口氣,抱住劉媛媛,柔聲道,“媛媛,如果你喜歡周陽,你大膽爭取就是的,我不介意的?!?p> “你……”劉媛媛一時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苯疝C蛑欤劾飵I,“對不起!”
“怎么了?”劉媛媛突然有些懵圈,金蓿怎么了?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金蓿忍不住了,淚水嘩啦啦流下來。
“你怎么哭了?”劉媛媛輕輕拍著金蓿的后背,關(guān)心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我的錯!”金蓿哽咽著,充滿悔恨和愧疚,“當(dāng)初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激進,林峰也不會死!”
“金蓿,你說傻話呢。”劉媛媛輕撫著金蓿的背,“當(dāng)初不是我們一起決定的么?”
“不是的,不是的?!?p> “當(dāng)初如果不是我太過堅持,你也不會答應(yīng)我對飛車進行改造?!?p> 金蓿搖著頭哭泣道,
“如果不是我非要改造,林峰為了救我們,開飛車引開偽劣的時候,飛車也不會解體,他也不會被偽劣殺死。”
“都是我的錯!”
“媛媛,都是我的錯……”
“我害了林峰!”
“我對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