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就開始打仗了,沈明戈讓我不要亂跑。
我其實(shí)哪兒還有時間亂跑,營帳里醫(yī)官們忙著救人忙得像熱鍋螞蟻。
晚上我都已經(jīng)睡下了卻又被叫醒了。沈明戈說是李瀾盛中毒了,營帳里無人會解。沈明戈知道我是向水云的徒弟,對于下毒在行的很,問我如何解毒。
“你知道我是向醫(yī)師的徒弟,那你知道我和李瀾盛的關(guān)系嗎?”
“我知道,但你愛他?!?p> 我趕到的時候李瀾盛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不講話不睜眼,體溫低得嚇人,手腳發(fā)黑。
這是水神草的毒。
“他吃了什么?”
“就剛才的酒......”
他沒事喝什么酒啊。
“李將軍前幾天傍晚回來的時候心情就很不好,所以才喝酒的......”
傍晚.....那是我和沈明戈?duì)渴?,他生氣了?p> “這酒將軍一直在喝啊,怎么今天就出問題了呢?”
我拿來醫(yī)藥箱,讓他們先出去。
我把李瀾盛上身的衣服扒光了,給他施針讓毒慢一點(diǎn)蔓延。
可以拖個兩天,但是解藥就要快找了。
必須在五天內(nèi)。
但是哪里去找克水神草毒性的琉璃水榭葉呢?
沈明戈說他知道哪里有,讓我等著。我當(dāng)然相信沈明戈,可是我所知的琉璃水榭樹只在西塬的望水河旁,那里有重兵把守,沈明戈武功再好,那里那么多的人又豈是他可以忽視的?
我在營帳里等著,下一場由副將帶兵。
這天清晨李瀾盛醒了,但是還不會說話。
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因?yàn)槔顬懯⒆詮男褋砭筒徽f話,卻一直哭。
沒有聲音,他的眼睛紅紅的,晶瑩的眼淚從他的眼眶里流下來。
“李瀾盛,你哪里不舒服?”
他什么都不說,拉著我的手。他的指尖也開始慢慢地有了溫度。
“李瀾盛,你渴嗎?”
他終于說話了,他拉著我的手:“別走。”
“李瀾盛,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掉,沈明戈去給你找藥了,找到了你就可以恢復(fù)了?!?p> 李瀾盛還是沒有精神的樣子。
“阿涼......”
這段時間他一直叫我四公主,要么就是葉醫(yī)官,這一下子喊我的小名,我卻有一點(diǎn)不適應(yīng)了。
我摸著他的發(fā)。
“怎么了?”
“阿涼,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沒有走啊……”
“那你也不要理沈明戈好不好?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了......”
這是吃醋了?
“之前你不是要我走的嗎?”
“阿涼,我錯了,其實(shí)我和宓兒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那幾天的所作所為都是我指示的,我只想要推開你,這樣會保護(hù)你,但是......我沒想到你這么堅(jiān)持......我也想你......”
李瀾盛終于向我解釋了,我就說嘛,李瀾盛怎么會不要我呢?
“等我好了,我就再也不要離開你了……我想好了,阿涼,我保護(hù)你,好不好?”
“嗯?!?p> 我就說李瀾盛愛我。
沈明戈在第三天晚上帶回了琉璃水榭葉。
李瀾盛,我可以就救你了。
我熬了解藥給李瀾盛,又配了幾副調(diào)養(yǎng)的藥湯。他喝了后昏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完好了。
沈明戈的傷很多,又深,回來的時候馬也沒了,體力耗盡,發(fā)燒燒了一天一夜,用藥湯灌著,終于好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這毒藥是誰下在李瀾盛的酒里的。
又是誰找來了水神草。
我記得水神草應(yīng)該是給我的師傅向水云都燒了的。怎么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