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旋倩帶了把匕首,葉琪柔帶了自己做的小娃娃,葉浮堯帶了把劍,葉繁喧帶了幾本詩文。
葉旋倩:“四妹,我知道之前那么對待李瀾盛是我們不對,但是這次李瀾盛真的錯了!”
我:“你們都聽說了?”
葉浮堯:“四妹別怕,九哥給你把那小子活剮了去!”
我嚇的哆嗦:“這就不必了吧!”
葉琪柔:“知道四妹舍不得下手,來,三姐做的小娃娃,你把那狗男人的生辰八字往上一貼,生氣了就往上戳針!”
我:......
葉繁喧:“四姐,我這里都是珍藏的話本子,都是女子被男子拋棄了,反殺男子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
葉旋倩拿起一本砸到了葉繁喧的頭上:“瞎說什么,明明是阿涼拋棄了那狗男人的!是阿涼及時止損!”
感謝啊,有這么一群好兄弟姐妹真的很好。
我留下他們吃晚飯,若嬋做了一桌子菜,慶祝我洗心革面——是浪子回頭!
我們通宵喝酒,直到半夜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停后,我讓沈明戈將人一一送走。
頭好暈啊……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又是好天氣。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有人喊我,啊,是若嬋啊。
她跪在我的身邊,我這是在地上啊。
“公主,你快醒醒!李......李皇子發(fā)燒了!”
雖然心里有一點放心不下,但還是嘴硬:“他不是嫌我鬧,要我忘記從前嗎?現(xiàn)在又來告訴我他發(fā)燒了?”
若嬋:“不是啊,公主,沈侍衛(wèi)送人的時候聽到的李皇子發(fā)燒,宮里的醫(yī)官都不治。李皇子還不讓告訴你?!?p> “什么?!”
我一激靈。
宮里的醫(yī)官不給李瀾盛治?
“向醫(yī)官呢?”
“向醫(yī)官今天晚上不在宮里。”
“公主,”若嬋跪了下來:“您快去看看吧,李皇子的狀況好像很不好?!?p> “我為什么要去看他?我不認識他!”
若嬋急的要哭似的,“公主,若嬋自小跟著您,我從未看見過您對哪個人有過如此.....此次不救,若是李皇子從此......我怕您以后會后悔啊!”
連若嬋都知道李瀾盛是我的特例,怎么李瀾盛自己不知道。
我草草披上一件外衣就往外走,若嬋拎著藥箱在后面追著我。
原本的醉意被這冷雨澆醒了大半。
“公主!”
我只聽見身后若嬋的聲音。
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長明宮,那些侍者還不讓我進去:“四公主,李皇子說得已經(jīng)夠明白了,您就不要再打擾了吧!”
可笑,我居然要他提醒?
“要你管,你算什么東西,趕擋我的路?!”
眼前的侍者紛紛跪下,讓我走。
可笑啊,李瀾盛你看見了沒有,你身邊的這些人不是跪下求我就你,而是逼著我離開。
我就不走。
我就是熱臉貼冷屁股又怎么樣,我樂意。
我要你活著把話講清楚。
“你再擋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當(dāng)我羌藜四公主真的天真無邪到連人都不會打了嗎?
“若嬋,我的針呢?”
若嬋的聲音都開始抖了:“公主?!?p> 她打開了藥箱,將針遞給了我。
我瞥了眼,“把那個最粗的遞過來!”
我掐著那使者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一針下去。
那使者的反應(yīng)也是意料之中,他混身抽搐,不停地顫抖,口吐白沫,看上去連我都覺得害怕。
“看見了嗎,這就是擋我路的下場,不想死的,都給我快滾!”
其實這一針不會要他的命,頂多睡過去一天。
幸好那些使者都紛紛跪下給我讓了路。這兩天發(fā)的狠太多了,不知道李瀾盛醒來后會怎么想......管他怎么想?!
李瀾盛臥房的門是關(guān)著的,房間里人影綽綽。
“葉梵涼,你走,我不要你管......”
他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很虛弱。
媽的,這叫不要我管?!
“我就管,我要你想清楚了再拒絕我,不是這樣半死不活的,像什么樣子?!”
我走近,就聽見了門里的聲音,有女人。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我居然還不要臉地往上貼。
不知道做了的后果,只知道,當(dāng)時的欲望使然。
我一腳踹開門,拉起李瀾盛床上衣冠不整的女人——是掉了面人的那個。
女人或許沒有料想到我會闖進來,大驚失色。
“公主......公主饒命!”
這侍女要不得了。
“你叫什么?”
“回公主......宓兒……”
“來人,宓兒不知死活魅惑質(zhì)子,給我先關(guān)到柴房,聽候發(fā)落!”
就這樣了李瀾盛還要從床上爬起來說:“不可!”
不可個屁!
我摸了摸李瀾盛的額頭,好燙!
就這樣還要陪女人,要風(fēng)流不要命啊。
“李瀾盛,你清醒一點!”
“葉梵涼!你怎么這么死皮賴臉,我都已經(jīng)那么對你了,你怎么還......”
我死皮賴臉?
我不死皮賴臉,你就要死了!
“李皇子發(fā)燒說胡話了,快燒水來?!?p> 我勉強給李瀾盛施針,開藥方,讓若嬋給他煎藥。
李瀾盛睡了好一會兒。夢中還要抓著我的手,喊“阿涼快走”。好笑,既然讓我走就放開我啊,怎么越抓越緊。
兩副藥下肚,李瀾盛勉勉強強有了神志。一直抓著我的手松開了,還別過臉不看我。明明剛才還抓著我的手喊阿涼。
天亮的時候,李瀾盛也差不多好了,只不過藥還是要堅持吃的。
我沒把藥方給長明宮的人,只在月上軒煎好了端過去給李瀾盛喝,親自盯著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自從那日我將宓兒關(guān)進柴房,底下人就告訴我她哭鬧不止,要我快去處置她。李瀾盛還是要我放過她。
“阿涼,放過她?!?p> 你這幾天第一次清醒著說話,喊我的名字,居然是為了給別的女人求情。
“你都為了她向我求情了,你看我還有可能放過她嗎?”
“葉梵涼!”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
“葉梵涼,你變了。”
“李瀾盛,是你變了?!?p> 我讓人將宓兒捆到我的宮里。不要讓李瀾盛知道。我要看他會為了她做到什么程度。
我讓人扒了宓兒的衣服,她的胸口處有一顆痣。
隔日我便主動去長明宮。
李瀾盛坐在椅子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李瀾盛,你的宓兒死了。”
“葉梵涼!”
“她的胸口上有一顆痣?!?p> “葉梵涼,我看錯了你,你們羌藜人都是如此兇殘!”
你說我兇殘就算了,你說羌藜,這可忍不了。
“我也沒想到,太明人那么荒淫無度,發(fā)燒要死了還擔(dān)心懷里的美人的生死!”
“葉梵涼,”他好像很累了,“你誤會了,你不該殺她的?!?p> “你都知道她胸口有痣了,我還留她活著干什么?!”
“葉梵涼!”
“那你告訴我如果不是那個宓兒,你為什么不理我了,為什么將面人給了她?”
我自認為已經(jīng)很好脾氣了。
“葉梵涼,一切都是誤會,你不要再錯下去了,你以后離我遠一點的好?!?p> “看來那個宓兒也沒那么重要?!?p> 看來我也沒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