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晚上,喝茶影響睡眠,弘寧波就端著一杯熱牛奶,坐在后院的木椅子上,悠悠閑閑的“喂”了一聲。
劉震一上來就質問:“寧波啊,這霍隱不知道劉豫跟陳局有關系???劉豫的面子他都敢撂,到時候陳局不管咱們了,劉豫他還就真的不做這個工程,到時候你們華雍怎么負責?”
弘寧波眸子稍冷:“稍安勿躁嘛,你不是也說了,霍隱是個厲害角色,自有他的門路的?!?p> “現(xiàn)在是得罪到陳局那里去了,到時候劉豫真的不做這個工程,這么短時間誰能接手?不能按時完成項目,誰負責?”
“要真有這么一天,那自然是誰惹出來的誰負責了?!?p> “還負責,把霍隱剁成十八段都不夠給人賠罪?!?p> 弘寧波放下杯子,坐直了:“那你的意思是?”
劉震和弘寧波相識多年,雖然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身份比弘寧波高,卻還是顧及幾分,畢竟這么多年,他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弘寧波給了他不少的助力。
當然,他也給弘寧波行了不少方便。
“寧波啊,聽我的,讓霍隱那小子滾蛋?!?p> 這是要過河拆橋了。
弘寧波提醒他:“劉縣啊,這項目能到咱們手上,那可都是霍隱的功勞啊。”
劉震冷笑:“那又怎樣?他拿得到吃不下,怪不得我們啊,再說了,他如今得罪了這么多人,這些人鐵定不愿意再參與項目了,不讓他滾蛋,劉豫那兒就說不過去。”
弘寧波沒答應夜沒反對,只在心里罵了句:去他媽狗屁劉豫,算個什么東西。
…
秦暉消停了一會,又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p> 他惡狠狠的盯著兩個看守他的人,拼命想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
那兩個看守的自顧自的玩手機,理都沒理他。
過了一會,門開了。
孫普英問:“怎么樣?”
“鬧了會。”
秦暉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最后進來的那人身上。
他似有所察,不咸不淡的往這瞟了一眼。
秦暉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他奮力的掙扎,雙腿在地上踢踢踏踏。
這間是孫普英的房間,秦暉被扔在休息圓桌邊上,圓桌上頭還擺放著晚上孫普英他們幾個吃的牛排。
有一副新的餐具。
霍隱在桌子旁的木椅上坐下,手自然的拿起那柄餐刀。
神色漠然的看向秦暉。
若是孫普英就是別人這樣做,秦暉未必會嚇成這樣,說不定還會怒罵對方:“你敢動老子一根毛,老子的舅舅會把你剁碎了喂狗。”
然而面對霍隱,秦暉不敢有半分僥幸。
他覺得沒有什么是這個男人不敢做的,他的目光透著驚恐:“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p> 他說的是,放了我吧我不敢了,然而那個恐怖如斯的男人,將那柄刀抵在上他的脖頸。
冰冰涼涼。
秦暉嚇得呼吸都停了。
孫普英扯掉了他口中的東西,并在桌上放了一份紙質協(xié)議。
秦暉僵著脖子,聲音發(fā)抖:“放…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摻和雍華的事了,我馬上就回海城,真的?!?p> 霍隱冷聲:“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