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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永遠(yuǎn)在討封

024章 真相

美人他永遠(yuǎn)在討封 木子仙君 5089 2021-07-21 09:09:47

  要是受傷這一事,緋然是無話可說的。

  可……懷了他修為這話從何說起?

  還沒等緋然想明白,那人便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

  他的聲音很虛弱,緋然有些聽不清楚。

  她只能側(cè)了側(cè)身子,更靠近他一些,這才聽到了他所說的話。

  “笨蛋,你是個笨蛋,我暗示了你三年,你怎的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換成……尋常凡人,怎么會笨成你這樣?”

  她是個笨蛋這一點,緋然不可否認(rèn),可是……暗示指的又是什么呢?

  暗示了三年?

  可他們認(rèn)識也不足三年呀。

  等等,不是這樣的。

  緋然恍然間想起來,兩人在更早之前就認(rèn)識了的。

  三年多以前,沈御蛟曾經(jīng)救過緋然的命。

  那時候,兩人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的。

  可后來,沒有再見面了。

  直到幾個月前,兩人才再次相逢了的,不是嗎?

  緋然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自己曾經(jīng)做了三年的夢。

  是了,自從再次和沈御蛟相逢之后,她好像再也沒有做過那些夢了。

  難道他所說的暗示,指的……是那些夢?

  緋然反復(fù)的回憶,可那些夢里不過是他變成了蛇的樣子,這又……怎么了嗎?

  她想不明白。

  緋然不禁問道:“我很笨,不懂你的暗示,你想說什么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沈御蛟嗚咽著抿了抿唇,道:“我也想告訴你,恨不得拍著你的腦袋告訴你,可是我……我不能,我不能說,會……會被雷劈的。”

  被雷劈?

  緋然想起了沈御蛟在她的小屋子里被雷劈中的場面。

  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

  緋然仔仔細(xì)細(xì)的想,那時候她看到沈御蛟的真身,嚇壞了,嘴里大喊著蛇。

  然后,他就被雷劈中了。

  緋然疑惑道:“為什么會被雷劈呢?”

  沈御蛟努了努唇,道:“天機不可泄漏,我不能和你說?!?p>  她又道:“可那時候你是條蛇,在我的小屋子里,你什么也沒說,為什么還是被雷劈了?”

  沈御蛟氣憤的咬了咬牙,道:“還不是因為你,天雷劈散了我的修為,都是你說錯了話?!?p>  緋然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因為我說了蛇?”

  沈御蛟抿了抿唇,道:“我不能說?!?p>  這和說出來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吧!

  緋然終于明白了,他成蛟似乎需要她的肯定。

  若是她認(rèn)為他是一條蛇的話,那么天雷就會劈散他的修為。

  緋然想起了三個月前,沈御蛟臨走前所說的那句話,他說他們兩個還會再見面的。

  看來,他成蛟還是需要她的肯定。

  緋然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才明白。”

  沈御蛟沒再說話,而是靠在她的肩膀上。

  緋然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睡吧,好好休息,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p>  沈御蛟哼哼了幾聲。

  緋然想把他放平躺下來,那樣會讓他更舒坦些。

  這般坐著,雖然能依靠著她,但終歸沒有躺著來的舒服。

  可還沒等松開那人,那人便嗚咽著摟緊了她的身子,低聲道:“別推開我,壞人!”

  緋然無奈的撫了撫他的碎發(fā),道:“你躺下來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

  可要把他放躺下來,那人又不肯松手。

  緋然:“……”

  這小祖宗到底是鬧哪樣???

  到底是要躺下,還是不要躺下?

  緋然一時間看不明白了。

  “蛟蛟?先放開我,乖,聽話?!?p>  那人哼哼了幾聲,像是要哭了一般,不肯松手,道:“我不要,我不要,不準(zhǔn)松開我,你身上……很舒服,我靠著,不疼……”

  緋然:“???”

  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自覺低頭看了看自己,她還有止疼的功效?

  無奈,緋然只好摟著他躺下來。

  她側(cè)著身子,靠在他身邊,道:“這樣總可以了吧,可不是我要輕薄你,是……是你自己不肯松開的?!?p>  緋然像是在解釋著什么,可那人根本沒有聽進去。

  沈御蛟幾乎雙手雙腳的纏在她身上,叫她一動也不敢動。

  緋然像是一塊木頭,生怕自己動一下就可能會碰到沈御蛟的傷口。

  不敢動,緋然也不敢睡,怕自己一睡著了控制不住就會動了。

  可是,她已經(jīng)一夜都沒有睡了。

  這會兒跟沈御蛟抱著,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大概到了晌午,沈御蛟也算是休息好了些。

  他揉了揉眼睛,身上竟不覺得很痛了。

  更神奇的是,他的修為好像也恢復(fù)了幾分,真是奇怪。

  他伸了伸手,有點無力。

  睜開了雙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懷里抱了個人。

  那人正睡得香甜,呼吸均勻。

  沈御蛟趕緊把手放下來,不想打攪了她睡覺。

  他側(cè)著身子,正好能看清楚緋然的睡顏。

  沈御蛟眨了眨眼,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她長得還挺好看的。

  尤其是睡著了的時候,很安靜,很乖巧。

  其實仔細(xì)想一想,她平時好像也是這樣的。

  倒是他總是在找麻煩,不管是什么小事,他都能找麻煩,想想也是奇怪。

  雖然他的性子一向不好,可對緋然的時候,好像更不好了。

  大概是因為她對他太好了,好到他本能的認(rèn)為,緋然就是應(yīng)該對他好的,若是哪一天不好了,他會接受不了。

  大概是她給他的這種有恃無恐吧!

  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對緋然不好。

  因為他認(rèn)為,即便是他再怎么任性,緋然還是會一心一意的對待他。

  直到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做很很不好。

  即便是死了,心中也留有遺憾。

  他緩緩湊近了緋然些,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p>  這一下,倒是讓緋然悠悠轉(zhuǎn)醒。

  她皺了皺眉,緩緩睜開雙眼。

  一睜眼,對上的就是沈御蛟的那一雙漂亮的含情眼。

  緋然想要起身,又想起他身上有傷,不敢動彈。

  “我……我……是你迷迷糊糊的時候,非要……非要抱著我的,我沒有……沒有輕薄你?!?p>  沈御蛟艱難的笑了笑,道:“我都還什么都沒說,你干嘛這么緊張?”

  他的聲音很低,平白地多了些沙啞,顯得更有磁性,更好聽了。

  也是啊,她這么突如其來的解釋,好像顯得自己更有些什么了。

  緋然還想說些什么,但怕自己一開口,錯的更厲害。

  沈御蛟苦笑了下,道:“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

  緋然撇開眸子,不敢看他,道:“我真的……沒有。”

  他只是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我知道,雖然你沒有真的這么做,但是你包藏禍心,心里想這么做,是不是?所以你也不拒絕我,就接受了?!?p>  沈御蛟的確實是事實。

  緋然不愿拒絕的原因也是因為自己有些期待吧。

  她垂下了眸子,說不出話。

  見她這樣的神情,沈御蛟又道:“其實你也不必生氣的,我又沒說過不行?!?p>  緋然怔了怔,不知道他這又是什么意思。

  沈御蛟移開視線,道:“我是說,你可以對我包藏禍心?!?p>  緋然:“……”

  什么叫可以對他包藏禍心?

  難道是說,她可以喜歡他嗎?可以接近他嗎?

  緋然不敢亂問,她昨晚許過諾的,只要沈御蛟能醒過來,她什么都會將就他,什么都能答應(yīng)他。

  沈御蛟見她還是不言不語,有只好屈尊降貴道:“我都這么說了,你怎么還不明白?更何況,你這……也算是睡……過我了吧?”

  緋然:“……”

  這是什么話?

  緋然面上稍稍紅了幾分,不好意思道:“不是的,你不要亂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不,我……不是我想的,是你自己?!?p>  聽她這么說,沈御蛟氣鼓鼓的努起了唇,不滿道:“你在逃避我說的話是不是?我都這么說了,你怎么……怎么還是不明白?你真是……笨死了?!?p>  緋然并非完全不明白,她只是認(rèn)為沈御蛟現(xiàn)在身上受著傷,連聲音都是虛弱無力的。

  她很難確定,他現(xiàn)在的神智是不是清醒的。

  也許就像昨晚那樣,他是不自覺地。

  若是清醒過來,他是不愿意的。

  緋然不想讓他難堪,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做一些什么決定,讓他迫于責(zé)任感,跟她有什么。

  “你餓不餓?”

  緋然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弄得沈御蛟措手不及。

  他沉下臉來,道:“這種時候,你問我這個?你可真是會看時間?!?p>  緋然沒說話,他就只好嘆了口氣,道:“我還真有點餓了,可我不想松開你,你要怎么辦?”

  他的言外之意無非是在故意刁難緋然。

  緋然道:“不要胡鬧,你現(xiàn)在身子很虛弱,不能餓著。更何況,炭盆此刻也已經(jīng)燒的沒了火焰,需得重新生火才行?!?p>  沈御蛟是個怕冷的,他自然察覺到了屋里的溫度已經(jīng)變低了。

  沉默良久,他才終于妥協(xié)道:“好吧,那你不能去太久,早點回來陪我,我一個人很悶的?!?p>  緋然應(yīng)聲點點頭。

  那人終于松開了手,放緋然起身。

  緋然一起身便急急忙忙的把被子緊緊裹在沈御蛟身上,而后就是生火,把炭盆里的火生的旺旺的。

  沈御蛟側(cè)身躺著,看著她忙來忙去的樣子,不禁感覺,要是一直這樣好像也挺好的。

  緋然很會照顧人,又事事都為他著想,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這么好過。

  即便是他心中的那位神女也應(yīng)該做不到這些吧!

  沈御蛟不禁皺了皺眉,心里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寫什么東西。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如何能對他關(guān)懷備至的?

  自然不會像緋然這般,溫柔體貼,細(xì)致入微的。

  即便他真的有幸能入了神女的眼,大抵要做這些事情的也只能是自己了。

  沈御蛟努力的去回憶那張臉。

  可是,已經(jīng)過去幾百年了。

  他早就不記得那位神女的容貌,甚至想不起來她那日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裳,只是記得那神女生的很漂亮。

  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只有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在他眼前晃動。

  迷迷糊糊中,那神女突然轉(zhuǎn)過了身,他看到了那人的臉。

  緋然見他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便出聲提醒,“蛟蛟……”

  沈御蛟回過神來,他竟然一時失神,把緋然錯認(rèn)成那神女了?

  他搖了搖頭,心中暗罵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竅。

  緋然她不過是個凡人,如何會是那神女?

  見他臉色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緋然不禁問道:“蛟蛟,你是不是又開始痛了?”

  被她這么一說,還真的開始痛了。

  真是奇怪,明明方才沒有這么痛的,這是怎么回事?

  緋然放心不下,便放下手里的炭火,走近他,捻著袖子探了探他的額頭。

  不燙,還好。

  緋然道:“在發(fā)什么呆呢?是不是我最近沒有休息好,臉色不好看?”

  沈御蛟垂下眸子,搖了搖頭,道:“只是方才有一瞬間,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p>  故人?緋然恍然間意識到自己對沈御蛟的過往好像并不了解。

  他曾經(jīng)是個什么樣的妖?

  和誰的關(guān)系好?

  除了天鐘,她根本一無所知。

  緋然問道:“是個什么樣的故人?”

  其實她想問,是不是個女孩子。

  可她不敢這么問,因為她自己心里清楚,這樣的話說出來,或許會讓沈御蛟生氣。

  沈御蛟苦笑了下,搖了搖頭。

  他……不想說嗎?

  緋然也苦笑了起來。

  是了,他為何什么事情都要告訴她?

  緋然道:“既然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先去給你弄些吃得來,你在屋里等著我回來?!?p>  沈御蛟見她神色失落,心中也猜測了個大半,連忙開口道:“緋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并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記得那人的樣子了。與其說是故人,不如說……是一位恩人,一位很多年前的恩人。”

  緋然怔了怔,回頭莞爾一笑,道:“嗯,我知道了?!?p>  我知道了是什么話?

  他這么好心好意的跟她解釋,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句嗎?

  沈御蛟不禁抿了抿唇,這個笨蛋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緋然出門去了,沈御蛟又安安靜靜的躺著,雙眼看著屋頂。

  雖然說,好像已經(jīng)自己心里有點眉目了,可他還是有點亂。

  自己喜歡緋然這件事,他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了。

  況且,他真的愿意為了緋然,放棄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嗎?

  沈御蛟長嘆一口氣。

  突然房門又開了,沈御蛟尋聲望了過去。

  是緋然。

  沈御蛟開口道:“這么快就做好了嗎?”

  緋然搖搖頭,從斗篷下面拿出一只小小的白團子,道:“我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把兔子送給你玩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會不會上竄下跳的,弄傷了你。”

  沈御蛟笑了笑,道:“快拿過來,我正一個人悶得慌,你倒是有心,還能想著這些,實在是為難你了。”

  緋然進門,把兔子放在火盆旁邊的小竹籃里,道:“你伸手就能拿到的,只是昨晚你那屋里也沒有生火,這小家伙現(xiàn)在身上冷冰冰的,你先不要碰它,讓它在火盆旁邊暖和一陣兒,你再跟它玩兒吧?!?p>  沈御蛟點點頭十分乖巧的樣子。

  緋然笑著點點頭,再次出了門。

  剛一出門,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岳竹。

  岳竹手里提著食盒,喊她:“緋然?”

  緋然抬了頭,道:“你怎么來了?”

  岳竹揮了揮手,道:“沈公子他身子好些了嗎?”

  緋然點點頭,道:“已經(jīng)醒過來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所好轉(zhuǎn)的,這會兒正餓了,我打算去給他做飯呢,沒想到你就來了,倒真是及時雨?!?p>  這話說得岳竹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道:“也沒有啦,只是我想著你要照顧他,大抵上是一晚上沒睡的,怕你太過操勞,就讓人也給你們做了一份,能派上用場,真是太好了?!?p>  緋然道了謝,便接過他手里的食盒。

  “咕嚕咕嚕……”

  這一陣響動,叫岳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道:“我光顧著來給你們送吃的,我自己……都還沒吃呢,讓你見笑了?!?p>  緋然低笑了幾聲,道:“你也是有心,我看這一盒,我和沈御蛟也吃不完,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吃吧。”

  這話讓岳竹頓時亮了眼睛,他興高采烈地問道:“真的嗎?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吃?”

  岳竹哪里就是想跟他們兩個人一起吃東西,不過是想和緋然相處罷了。

  他平日里能見到緋然的時候并不算多。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自己上桿子要來跟緋然說說話的。

  緋然好像對他還是有些疏遠(yuǎn)。

  岳竹心里念著她,故而也就總想跟她親近親近。

  這會兒能一起吃飯,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再說了,那個沈御蛟現(xiàn)在身上受了傷,應(yīng)該也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盡管岳竹很害怕沈御蛟,但現(xiàn)在……似乎沒什么問題。

  緋然點了點頭,就帶著岳竹進了屋。

  一進屋,岳竹就瞧見沈御蛟正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一雙眼睛從他一進門就開始頂著他。

  不得不說,岳竹有的時候覺得沈御蛟的眼神有點可怕。

  雖然那一雙眼睛是頂漂亮的,可偏偏那眼睛中的光茫就像是帶著綠油油的光茫,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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