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年9月5日”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和科伊一起行動了?!?p> “我們約在報社見面,我先把以前存著的稿紙帶著發(fā)上去吧?!?p> “這種新聞的時效性雖然不強,但是一直存在手里也沒有意義。”
“我和科伊商量好了行動計劃?!?p> “我們要一起跟蹤那個紅眼小男孩伊恩?!?p> “他竟然能從議長身上薅到羊毛!”
“果然,他十分的可怕?!?p> “而且他竟然說要用“隱身”的能力監(jiān)視他的鄰居,和……同伴,夏洛克?!?p> “我誤會了他的意思。”
“我以為他是那種隨意踐踏別人隱私的人,原來他只是想用夏洛克釣出伊恩?!?p> “嗯……誰讓他不把話說明白的!這事不怪我!對!都怪他!”
“他竟然有著封印“活的”封印物的能力,還能將封印物的負(fù)面效果全部刪除!”
“這是哪個途徑的能力?我怎么沒聽爸爸媽媽講起過?”
“不對,還是有負(fù)面效果的,他把我的斗篷上紋了一個藍(lán)色的冰玫瑰,周圍還有龍紋環(huán)繞?!?p> “奇異的審美,他說這個他沒辦法控制,鬼才信!”
“我勉為其難的把那件還算是有用的斗篷反著穿,沒辦法,誰讓我沒有隱身之類的能力呢?”
“我們還遇到了軍情九處和黑幫的開戰(zhàn)?!?p> “他們配合的真默契?!?p> “我有理由懷疑,我爸爸的軍隊平常也是這樣完成任務(wù)的?!?p> “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好像沒有多少對待官方非凡者的常識?”
“是因為地區(qū)的差異嗎?”
……
“1349年9月6日”
“我將我的東西搬到了科伊的家中,因為來回跑很麻煩。”
“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懶散。”
“下午,我們舉辦了神秘知識問答?!?p> “這個是我提出來的,因為他太安靜了,安靜的讓我覺得這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p> “我原本想向他請教一些神秘學(xué)知識。”
“他竟然只會一些基礎(chǔ),他說他是自學(xué)的!”
“也許是他……來時,把相關(guān)的記憶忘了吧。”
“我只能那么理解?!?p> “最后竟然變成了我在教他?!?p> “呵呵,教一個能單手把我摁死的人基礎(chǔ)知識,真是讓人愉快的一件事?!?p> “我還趁機敲了他的頭兩下?!?p> “對,這就是報復(fù)!不過我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算了!”
“吃飯的時候,我對他的懶再次有了一個充分的認(rèn)知?!?p> “他竟然直接啃干的白面包!”
“他說他不喜歡吃魯恩這邊的菜,而且做飯很麻煩,白面包很擋餓,所以只要吃白面包就可以了。”
“他還給我遞來一根?!?p> “哦,我的天啊,我想自己做點吃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廚房里全是白面包?!?p> “前天的烤串只是假象!”
“我忍無可忍?!?p> “不過我還是在中午吃了一塊白面包,沒辦法,餓了?!?p> “晚上,我提議舉辦廚藝比賽?!?p>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就是一個廚房廢材。”
“看著他做的可憐飯菜,我好心的把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一些給他?!?p> “贊美我的善良!”
“我剛剛在布置靈性之墻。”
“雖然可能擋不住他,但是我覺得還是防他一手比較好?!?p> “媽媽告訴我,出門在外,哪怕再怎么小心謹(jǐn)慎都不為過?!?p> “1349年9月7日”
“我利用表姐的渠道,從“工匠”那里買到了兩個傳聲紐扣,半年25鎊……真是黑心?!?p> “不過,我騙科伊說這個紐扣50鎊,讓他付了25鎊,嗯,反正我沒虧?!?p> “今天我們還在比試,我想摸摸他的底。”
“果然,他除了打架以外一無是處?!?p> “我把一些神秘學(xué)知識教給了他?!?p> “他竟然用那把“守護騎士劍”在我面前威脅我!”
“他不想讓我把他沒有神秘學(xué)功底的事情暴露出去。”
“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惡的男人!白眼狼!”
“我找他要了100鎊,這是知識的價格,這是他幫我封印斗篷的價格!”
“不過,你給我等著,還沒完呢!”
“1349年9月9日”
“昨天我在跟蹤伊恩,沒有寫日記?!?p> “那個可惡的家伙把我扔在東區(qū)看著伊恩,自己跑出去溜達(dá)了?!?p> “他還帶我去看了一具被遺棄在下水道的尸體?!?p> “他已經(jīng)腐爛并且被啃食的殘缺了?!?p> “那里的味道現(xiàn)在想想就讓我反胃。”
“不過,科伊給了我一瓶“克拉格之油”,那味道很奇特,我在其他的“克拉格之油”上沒有聞到過?!?p> “他真的很強大,另一種意思的強大,他可以毫不在意周圍氣味的靠近那具尸體,他還能預(yù)測伊恩的下一步行動?!?p> “伊恩的作為也令我印象深刻?!?p> “他竟然強忍著惡心,趴到那具尸體上摸索,還將手伸進他的嘴里,我看著都要吐了?!?p> “科伊是故意把我?guī)У侥抢锶サ模颐靼姿囊馑?,但還是忍不住生氣……他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下嗎?”
“我被人襲擊了,科伊救了我?!?p> “他說是一位“魔女”干的,我覺得他在說謊,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他在說謊?!?p> “我看見了他的睡臉,不得不說,他除了皮膚有些不好,手也很粗糙以外,長得真的很好看?!?p> “他好像看我也看呆了,說話也不利索?!?p> “哼!本小姐的魅力果然不是他能頂?shù)淖〉??!?p> “作為救我的報答,我打算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p> “嗯,他中途回來了,也在廚房里幫忙。”
“笨手笨腳的。”
寫到這里,仿造成古老羊皮卷紙的日記本上,一只白凈的小手捏著銀色鋼筆停頓了一下,將面前的銀色發(fā)絲攏到耳后,隨后接著寫到:
“他說后天晚上會有一個涉及很高層次的戰(zhàn)斗。”
“我的幸運已經(jīng)開始上漲了,也許這就是我晉升的契機?!?p> “他還說不需要著急,因為接下來還會有另外一件大事發(fā)生?!?p> “我不確定這兩件到底哪個是我要的?!?p> “所以我要都去看看?!?p> “我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
“因為他(劃涂痕跡)我足夠幸運!”
將銀色的鋼筆帽戴好,完成了今天任務(wù)的鋼筆安靜躺在合上的書頁邊。
書的封面上,一條呈圓形,銀色的吞尾之蛇烙印在經(jīng)過發(fā)黃處理的頁面中央。
身穿藍(lán)白色絲綢睡衣,艾米莉?qū)駶櫟拈L發(fā)用毛巾一節(jié)一節(jié)的擦干,拿起旁邊的皮筋將長發(fā)再次束成一個高馬尾,走到床邊,關(guān)掉床頭的煤氣燈,靜靜地躺在床上。
……
9月10日,周日,明斯克街16號
溟濛的陽光無法透過窗簾,室內(nèi)不復(fù)昨晚的明亮。
科伊從床上睜開眼睛,散亂的睡相使得被他養(yǎng)長的頭發(fā)在枕頭附近胡亂游走,有一些還跑到了自己的眼前。
伸手捋了一把臉,科伊迷迷糊糊地想要繼續(xù)睡,可腦中卻有一道聲音突地響起:
‘別睡了!有一群軍情九處的從街對面過來了。
一個“法官”,一個“審訊者”,還有一個“野蠻人”?!?p> “靠,來找死嗎?”
有起床氣的科伊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
來到盥洗室,用冷水抹了把臉,將睡衣?lián)Q成一套通體白色的家居服,科伊上到二樓,從窗戶注視著那里走來的三個人。
來人兩男一女。
‘女的是“法官”。’
哥點了一下其中最強的那個人,科伊極目望去,嘴角勾起,說道:
“有緣啊,這不就是那天堵住艾米莉的那個小隊隊長嗎?”
雖然當(dāng)時戰(zhàn)斗的槍火與硝煙彌漫,科伊沒有看清她的具體面容,但是憑借“催眠師”這個“觀眾”上位的眼力,科伊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她來干什么?一個小小的默爾索不會被這種隊長級別的人物看重吧?”
看著那個一頭灰發(fā)近乎與霧氣融合,容貌不錯但缺乏柔和的“法官”女士,科伊有些疑惑。
‘也許是閑的,也許是發(fā)現(xiàn)了別的疑點,那個“審訊者”的氣息,我昨天感受到過,應(yīng)該是審訊克萊恩的那一個?!?p> “嗯,有克萊恩存在,一切都會變得有可能發(fā)生?!?p> 那位整體黑灰,面容冷硬的年輕男士,和他身邊那位卷曲棕發(fā),衣著警服的“野蠻人”,跟在灰發(fā)女士的身后。
在科伊的注視下,走向了明斯克街的另一邊。
“咦?他們就只是路過?”
我睡得好好的被哥叫起來,就是來看你們面無表情的走秀嗎?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叫你出來注意一下?!?p> “嗯……他們應(yīng)該,可能,大概是路過,不過,應(yīng)該是有別的威懾作用?!?p> 科伊想了一下,今天克萊恩就會去勇敢者酒吧,明天就有“智慧之眼”的聚會,今晚會是圓月,佛爾思又要撓頭,克萊恩會在桌上放紙,羅大師操控著鐵線蟲來偷看。
明天凌晨就是紅磚巷槍戰(zhàn),艾米莉有可能在那時候晉升,如果不行,就要去“大使刺殺”舞會。
這三個人很有可能就會參與那場槍戰(zhàn)……有哥在,軍情九處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是問題,提前知道你的序列途徑,我還能掉坑里?
要不要把克萊恩帶進槍戰(zhàn)那里?
又是一個魔鬼般的念頭冒出,科伊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
“占卜家”前期太菜了。
走下樓,來到廚房,準(zhǔn)備煎兩個雞蛋……艾米莉那個小東西一直在他耳邊嗡嗡,說什么“飲食要有營養(yǎng),身體最重要,不能應(yīng)付吃飯這種事情。”
科伊沒打算理會她,自己一個非凡者,難道還會因為飲食不良生病了?
現(xiàn)在妥協(xié)一下只是因為她還住在這里,等她晉升完,滾蛋了,就繼續(xù)以前的生活。
而且,想到明天就是周一,就想到了塔羅會。
哎,現(xiàn)在克萊恩的靈性太弱了,灰霧上拉不了幾個人,塔羅會層次還有點低。
等他魔術(shù)師之后吧,等他魔術(shù)師之后先讓他把艾米莉拉上去。
那丫頭對晉升有種異樣的執(zhí)著,應(yīng)該不會滿足于序列五,我還可以再等等,序列五升序列四那段時間應(yīng)該會卡我很久。
除了“黑騎士”我有希望弄到,其他的都不怎么好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