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再去找?guī)滋孜餮b,不過,我剛才沒注意看他的尺寸,你們說,他尺寸多少,適合什么牌子的西裝?”花無衍又開始琢磨起婚紗的事。
“這可還真的是件頭疼的事呢,話說,黃泉和他在一起真的沒事?他們什么時候搞上的,難道是從網(wǎng)上的捕風(fēng)捉影開始的?”花無衍又更加的好奇了。
當(dāng)然,她臉上除了好奇外更多的是期待,她在期待這今晚上能不能順利的看到即墨月見。
畢竟,即墨月見可是她懷胎十月從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花無衍又在那里喃喃自語,“話說,那孩子不知道有沒有走出來,晚上我見他的,到底又會是哪一面。再見到我,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是不是還想從前那樣還………想殺我?”
關(guān)于花無衍和即墨月見的關(guān)系府中知道的人不多,至于即墨月見為什么恨花無衍這件事是個秘密,府中并沒人知道,除了巴爺之外。
此刻的巴爺見孟筠離開,他也便跟著出去送她了。
而在花無衍身邊的那位男寵是知道花無衍和即墨月見的關(guān)系的,就連今晚上過去港口的事他也清楚。
他走了過去,一手抓住花無衍的手,他細(xì)長的手指、寬大的手掌帶著溫度包裹著花無衍那雙有些涼的手。
男寵安慰道:“衍爺,他怎么可能會舍得殺你,這血濃于水,就算他不想見你,對你疏遠(yuǎn),但也不至于說會讓你去死??!他遲早會知道你對他的好的,我也相信,你今晚會見到他的?!?p> 花無衍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男寵,覺得他這太過于諂媚,但又沒辦法,誰叫他說自己喜歡聽的話呢!
孟筠出來,巴爺跟在后面追,很快,巴爺追了過去。
“黃……泉……等等………”巴爺也不過是三十出頭,正值青壯年,但他現(xiàn)在卻是氣喘吁吁的。
“有事?”孟筠不咸不淡地問。
他從一開始可是對自己很不友好的,直到聽到自己和花無衍沒關(guān)系后才對自己另眼相看。
巴爺現(xiàn)在也有些心虛,剛才就刻意的針對她,還讓人將咖啡倒她身上,現(xiàn)在想想,挺過意不去的。
但為了花無衍,他必須這樣做,將那可憐的、一文不值的自尊心放在一邊。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過來是有事要求你的?!?p> 一陣熱風(fēng)吹過,空氣都是被太陽烤熱的味道。
路旁的綠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幾片枯黃的葉子隨著風(fēng)搖曳,掉在被灼燙的地板上。
孟筠不疾不徐的走著,聲音平鋪直敘,聽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什么事?”
巴爺粗喘著幾口氣,將花無衍的事娓娓道來:“其實,衍爺和即墨月見是……母子?!?p> 最后兩個字巴爺特地的停頓了下,然后又加重字音,像是特意的在提醒著孟筠。
孟筠臉上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軒然大波,驚濤駭浪,快要被這個驚天的信息給驚到。
說不嚇到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孟筠沒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孟筠抬起森冷的清眸,鏡片泛著冷光,嫣紅的嘴唇動了動,“所以呢?”
孟筠可不信他過來只是單純的告訴自己這個驚人的消息,這種事一般都是秘密,現(xiàn)在他突然告訴自己,那肯定有事要求了。
孟筠又說:“你想讓我做什么?”
聲音淡極了。
巴爺見孟筠是個明白人,他也不拐彎抹角,則是簡單明了,簡明扼要的和孟筠說:“衍爺截貨是為了能見即墨月見一面,今晚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一個母親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動手,所以,你放心,衍爺不會對即墨月見動手,我們也不會,還望你也不要插手。還有,”
巴爺說著,他突然對孟筠卑躬起來,恭敬又有禮,懇切又真誠地說道:“還有,有必要時,還勞煩你幫衍爺一把?!?p> 孟筠:“………”
聽著很是容易,做起來就不一定了。
而且,這么多年從沒聽過他和花無衍的事,想必是件不可告人,不可對外宣露的事。里面肯定是有重重原因,不然,二爺也不會對自己只字不提,就連今晚上,他都能狠下心對花無衍………
不知道即墨月見想不想見,但有一點能肯定的是,花無衍是想見的,而且,還怕見不到。
孟筠沒有回巴爺?shù)脑?,而是繼續(xù)走著。
現(xiàn)在答應(yīng)也太過早……
巴爺氣現(xiàn)在還有些喘,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孟筠瞥了他一眼,看他這羸弱的樣子,實在是無法將他和那個凜冽、寒氣騰騰的眼神聯(lián)想到一起。他雖然不是花無衍的男寵,但卻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看來,花無衍是將他看作相依為命的人才會如此。
情人可以背叛,但是,親人不會?,F(xiàn)在花無衍身邊的男寵不過是用來消遣時間,時間一久他們也會離開,但唯獨不會離開的也只有巴爺,若是他………
想到這,孟筠沒有繼續(xù)想下去,她問:“你這病……”
孟筠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但巴爺知道她要問什么。
無非就是問得了什么病,還有找沒找到救命的方法。
巴爺眼尾淺淺地彎了起來,臉上帶著笑倒是讓他這張毫無血色蒼白而冰冷的臉上多了點暖意。
他說:“沒用的,除非能找到………算了,是不可能的?!?p> 孟筠將男子沒說出口的名字說了出來,“月?”
巴爺點了點頭,失望中帶著遺憾,說道:“對啊,可惜,月………他并不同意。要是有他手里的藥,說不定能藥到病除?!?p> 孟筠問:“這么說,你是找過他了?”
巴爺點了點頭,笑道:“找過,但沒見過他人,也沒能求得藥?!?p> 孟筠:“我?guī)湍阏??!?p> 孟筠簡單的幾個字讓巴爺猝不及防,說來也只和黃泉有一面之緣,她卻是做到如此地步。
他低頭慚愧地笑了。
真的是白活了三十多年,這狹隘的心胸還是沒能改掉,還是一如既往的多慮,喜歡胡思亂想。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月并不好找。”巴爺說道。
孟筠眼眸里卻是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月是誰自己怎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