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漸站起身,往一邊的空床躺了下去。
她從衣服里拿出昨天撿到的那枚小型監(jiān)控器。
小型監(jiān)控器放在手心里就只有玻璃珠子那么小,孟筠細(xì)長的手指捏著那枚監(jiān)控器,指尖和手掌有著薄薄的一層繭。
寧靜的眸底就猶如一片沼澤,無波無瀾,諱莫如深。
那人,到底是為了監(jiān)視誰?
室內(nèi)沒攝像頭,也就只有走廊處有,而這幾天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也不過是只有家人還有外公的幾個好友。
就目前來說,虞漸和虞嘉欣以及虞嫣是最沒有監(jiān)視外公的理由。
虞漸和虞嘉欣就不用說了,而虞嫣,就她那沒心沒肺,一根筋的她來說,是不可能會做什么的。
為了以防萬一,孟筠還是將放在一邊的電腦打開,侵入走廊上的攝像頭。
很快,電腦頁面上突然閃出畫面。
孟筠是從虞仕華開始住進(jìn)這間病房時開始看的。
她放著倍數(shù),以最快的速度看著。
不到一個小時,她便將這幾天的所有畫面都看完。
這幾天,除了護(hù)士以及家里人還有幾個好友會過來之外也并沒有其他的陌生人。
護(hù)士是沒必要要放這種東西的,而進(jìn)進(jìn)出出的護(hù)士也只有那么一兩個,沒個陌生的。
至于外公的那幾個好友,孟筠也有所耳聞,是外公的過命之交,對外公也不會做出什么來。
這么一看,已經(jīng)排除得差不多了。
而那枚小型攝像頭也沒有指紋,這就很難辦了,現(xiàn)在只好觀察每個人的動靜。
不過,這個消息還是有必要和虞漸說一下,至于虞嘉欣,現(xiàn)在她不方便,能不用她操心的就不她操心。
前幾天操之過度還進(jìn)了次醫(yī)院。
這時,孟筠聽到一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聽就是虞漸醒了。
她二話不說便將電腦給合上,像是剛才沒什么事發(fā)生似的。
床上,虞漸掀開被子,伸了個懶腰,額前的劉海都要翻上天。他睡眼惺忪地看著孟筠,問:“睡多久了?”
“不知道?!泵象扪院喴赓W地說道。
孟筠也不清楚虞漸到底睡了多久,但他知道的是,他睡的時間挺少的。
虞漸揉了揉頭發(fā),又整理了下額前的劉海,懶洋洋地哦了句。
“昨天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個攝像頭?!泵象揶D(zhuǎn)過身,手搭在椅背上,細(xì)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幾下,說道。
昨天虞漸沒在,他聽孟筠這么一說,不禁有些震驚,他瞬間變得精神起來。
“你可知道是誰放的?”虞漸翻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以三步合兩步地往孟筠那里走了過去。
孟筠下巴指向放在柜子上的那枚小珠子,說道:“不清楚,但肯定的是,是我們所熟悉得人放的?!?p> 虞漸思索了下,坐在孟筠的對面,滿頭的霧水,問:“那你可有猜到,大概會是誰?!?p> “沒猜到?!泵象拗苯亓水?dāng),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有些出乎虞漸意料,本以為孟筠會說出一個來的,沒想到,她猜都懶得猜。
“那行吧。既然你找不出來,那……后面就看我的吧?!庇轁u頓了頓,又說:“要不,將這件事也和大姐說一下?!?p> 孟筠眉頭淺淺地蹙著,用著嫌棄的眼神看著虞漸。
這家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前幾天嘉欣姐進(jìn)醫(yī)院的事是忘記了么?
嘉欣姐嘴上說的是身體吃不消,但,事實確是,胎心不穩(wěn)。
虞漸也察覺到孟筠用著久違的眼神在看著自己,他一下子也毛了起來。
他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讓大姐知道也不是什么壞事,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要不,也告訴老頭子?!?p> 這老頭子不言而喻,自然是虞志誠。
孟筠想了想,虞志誠是可以同他說的,但嘉欣姐那邊還是先保持沉默比較好。
“你個傻der,前幾天嘉欣姐進(jìn)醫(yī)院的事你忘記了?”孟筠說道。
“大姐不是好了嗎?況且,大姐那么聰明、細(xì)心,她要是知道的話,那肯定是事半功倍??!有她在,總比我們兩個好吧!你個豬隊友?!庇轁u說道。
孟筠冷冷地睨了眼虞漸,差點沒忍住要口吐芬芳。
“嘉欣姐胎心不穩(wěn)。你不知道?”孟筠眸子垂了垂,深沉地說道。
虞漸對這些一無所知,但是,聽到“不穩(wěn)”二字,肯定是不樂觀的。
孟筠心情變得無比的復(fù)雜。
前幾天,虞嘉欣進(jìn)了醫(yī)院,打了點滴。
她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沒什么重大事情似的,其實,內(nèi)心卻是比誰都還要緊張。
她瞞著所有人,說,那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會身體吃不消。
孟筠聽聞虞嘉欣在打著點滴時,她過去看望虞嘉欣,走到門口處,聽到醫(yī)生在里面和虞嘉欣的談話。
醫(yī)生:“虞嘉欣,你注意點,再這么下去的話,當(dāng)心孩子保不了。”
虞嘉欣:“后面我會注意的,謝謝。”
醫(yī)生很是嚴(yán)厲地在說著,而虞嘉欣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話音里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醫(yī)生走了出來,孟筠問了那位醫(yī)生,詢問后才知,虞嘉欣胎心不穩(wěn),胎兒隨時有風(fēng)險。
孟筠沉吟片刻,說道:“問的?!彼尖饬藭?,又問:“對了,白俊良知道嘉欣姐懷孕的事嗎?”
虞漸在那里努力的回想,然后搖了搖頭,說道:“好像不知道?!?p> 不知道,這么一說的話,白俊良是不知道嘉欣姐懷孕的事了。
平常沒時間陪在嘉欣姐也就算了,就連前幾天進(jìn)醫(yī)院的事也絲毫不覺。
虞漸赫然而怒,說:“我操!白俊良那男人他……我去……大姐是沒將這么重要的事和他說么?還有……白俊良這男人是眼瞎了不成?當(dāng)初我們送了那么多東西過去,他都沒察覺到!氣死我了,不行,哪天要當(dāng)著他的面說?!?p> 孟筠支著臉,“所以,現(xiàn)在你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虞漸眼睛眨巴了下,視線緩緩地從孟筠身上移開,說道:“知道了?!?p> **
某別墅內(nèi)。
白俊良靠在孔橙汝的大腿上,耳朵貼在孔橙汝的肚子上。
“老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孔橙汝長發(fā)掃在白俊良的眉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