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初秋,夜晚的風只要一刮都能感到微微入骨。車內(nèi)開著熱風,不算涼,但即墨月見這一默下來,空氣霎時都冷得凝固下來。
即墨月見在相機里翻到了陸商含情脈脈地盯著孟筠看,眼里柔情似水,這讓他心頭涌上絲絲醋意。
且不說這含情眼,加上著眼神直接是能將女孩子給迷得神魂顛倒的。
想到方才孟筠說的“喜歡他,他是美男子”等,這時即墨月見分不清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了。
以及看到孟筠主動上手摸陸商的頭時,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堵得慌。
手中的相機不知怎么的,頓時裂開了一條細縫……
自己認識她那么久,似乎也沒碰到她的一根頭發(fā),頭更是沒摸過,竟讓他給搶先了……
現(xiàn)在唯一能撫慰即墨月見的,怕也只有陸商是她的藝人能說得過去,不讓他如此的難受了。
車子內(nèi)靜默了會兒,陳燮又開始了他的嘰嘰喳喳模式,車內(nèi)的安靜也被打破下來。
“二爺,這些人他們怎么跟你跟到這種程度了?平時也沒見那么大膽??!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陳燮愁眉不展地問。
如果狗仔知道車內(nèi)是即墨月見,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蹤啊!
即墨月見這多年來從沒出現(xiàn)在什么鏡頭下,外面的人更不知道他真實容顏究竟是什么樣的。
之前也有其他的狗仔跟拍過,相對于那次的這幾個狗仔被罰來說,這幾個的是真的很輕很輕了。
“陳公子,你家到了?!编崘軐④嚱o停了下來,不緊不慢地同陳燮說道。
鄭愜將那些狗仔的相機收回來后,便直接送陳燮回了家。
陳燮撇撇嘴,耷拉著眼,情緒不高地回著:“?。∵@么快的嗎?那你們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再走?!?p> 這次鄭愜沉默著。
不過,從車后倒是傳來了冰冷卻帶著不耐煩的聲音。
“給你五秒鐘的時間下去。”
這一聽便是即墨月見的聲音了,陳燮聽此便忙不迭地將安全帶給解開,氣鼓鼓地下了車,嘴里還在小聲地喃喃道:“哼!就只知道會欺負我,下次再也不和你出去了,也不會再和你坐同一輛車了。每次都是這樣……”
即墨月見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看著相機里的圖片回著陳燮。
“再多說一句,回家就多挨幾句罵。”
陳燮如炸毛受驚的兔子,僵直在那里半晌,隨即又看了眼手表,果然,時間是要到了。
陳燮二話不說就拔腿就跑,邊跑邊道:“不說了,灰常感謝二爺,下次我再找你?!?p> 這波打臉真的是猝不及防,剛才說再也不找呢!回頭就把話給忘了!
“二爺,那現(xiàn)在是要回那里?”
鄭愜問完即墨月見的話在那里靜等著他的回復(fù)。
這時即墨月見已經(jīng)將這相機給放到了一邊,云淡風輕地回道:“回月見山莊?!?p> 鄭愜毫不猶豫,二話不說的就將車開走。
——
翌日,傍晚時分,孟筠同江梨走在校園外的小吃街上,突然從眼前跑來幾人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剛出來時還是幾個穿著黑色一致的西裝的,當那些人站在那里不到兩秒時間時,又紛紛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從里而來的人孟筠倒是眼熟,來人便是即墨月見的大叔,即墨杰。
他穿著一套中山服,正杵著拐杖不疾不徐地從讓開的那些人里走了出來,神色儼然,很霸氣威武。
像他在京城里有誰還不認識?他一來的時候周身的人目光都全往即墨杰身上看了過去。
很是好奇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孟筠見即墨杰徑直地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她依然是很淡定自若地站在那里。
只是,江梨她此時是滿臉懵逼的,對那些黑衣人更是誰也不認識,見他們這浩浩蕩蕩的樣子江梨露出了幾分的慌張之色。
直到即墨杰出來時才知來人是誰。不過,對于他們的來意是什么就不全而知了。
江梨拉了拉孟筠校服的衣角,小聲問:“筠哥,這些人是來干嘛?是找你的還是找我?”
孟筠將手中僅剩最后一點吃的放進口中才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只是過來找我淡些什么而已?!?p> 江梨又更不解了,這無冤無仇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過來堵人。
“筠哥,你這又是惹到他們什么了?”
“即墨杰過來找我,或許是為了我救即墨老奶奶的緣故吧!”孟筠泰然自若地回道。
孟筠知道他過來肯定不是因為這事,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之前在秋暝居的時候就見他和即墨月見暗里在較著勁,如果想得沒錯的話,他來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了。
聽孟筠這么一說,江梨才恍然想起之前她救了即墨老奶奶這一事。
只是,這時間都過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才來……而且,現(xiàn)在看著他這樣子,就不像是安什么好心。
即墨杰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孟筠面前,溫和有禮地說道:“孟筠小姐,不知道能否賞我個臉,占用你時間一下,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
孟筠笑了笑,也禮貌地回著:“即墨先生說笑了,我時間不為重要,重要的是難得你百忙之中抽空來找我。你都這樣說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可推辭呢!”
即墨杰哈哈地笑了幾聲,又道:“孟小姐是個聰明的人,這么一點就懂,如此甚好,那我們就隨便的找個地方坐了?!?p> 說完,即墨杰往一旁的樓房指去,繼續(xù)道:“那不為了耽擱你的時間,那咱們就先去那里就好。”
孟筠微微地點頭,眸底浮著幾分的笑意,道:“即墨先生您安排就是。”
說完,即墨杰收住方才請人的禮意,變得傲慢無比往所指的地方那里走了過去。
江梨見他們都彼此的禮貌客氣地在說著話,可細細回味后卻發(fā)現(xiàn)他們說的這話怎么聽都怎么覺得卻陰陽怪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梨站著不敢動,只好用手又扯了扯孟筠的衣角,遞給孟筠“別過去,危險別過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