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剛被小二端上來,小圓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安芷華在旁邊用帕子捂住了嘴。
身邊的侍女也都看怪人一樣看著小圓,心想他那一個小肚子,怎么能吃那么多呢?
又是一盤菜被小圓吃光,安芷華給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出了門。
“哎,她干嘛去?”
小圓百忙之中抬起了頭,客氣的問了一句。
“無礙,桌上還有這么多的飯菜,你趕緊吃,等一會兒別放涼了,放涼就不好吃了?!?p> 安芷華笑瞇瞇的勸著小圓,還把飯菜往他那里推。
小圓沉默了一下,其實她吃的差不多了。
“多謝?!?p> 過一會兒,侍女回來了,在安芷華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安芷華的臉色好像緩和了不少。
“你吃飽了嗎?”
小圓已經(jīng)停下手中的動作,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飽了飽了,吃了這么多,早就飽了?!?p> 小圓嘿嘿一笑。
聽說那些大小姐們吃的都很少,小圓已經(jīng)盡量控制住自己吃飯的時候不說話了,這飯量可不是她能控制的。
“小圓。”
安芷華看了一眼禁閉的門,“相儒哥哥,他還好嗎?”
聲音小的很。
小圓很奇怪,很是疑惑,“邵公子沒在丘府嗎?”
安芷華頓時失去了力氣。
出事的時候,她還以為邵相儒已經(jīng)離開聊城,可如果他在丘府,那豈不是也遭到了毒手?
丘家軍試圖謀反,被聊城守衛(wèi)一網(wǎng)打盡,一時間,死亡無數(shù)。
安芷華不敢想,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在提心吊膽,父親也不讓她出去,今日是好不容易裝病才出來的,而且門口的車夫是來監(jiān)視她的,不僅如此,在暗處,安父安排的也有人。
“不可能,相儒哥哥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沒了?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p> 安芷華情緒有些激動。
“邵公子沒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自從陷入昏迷以后,她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是說,相儒哥哥他沒事?”
安芷華的雙眼迸射出希望的光輝。
小圓擺擺手,“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記得邵公子送你回到聊城,其余的我全都不知道?!?p> 怎么可能?
“你是說你從那次以后就沒見過相儒哥哥?”
“對啊,沒見過?!?p> 那個時候都用來跟人搶身體了,哪里會記得邵相儒在哪里。
“那你是怎么來到聊城的?”
安芷華心里起了疑心,這個小圓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聊城府里派出來調(diào)查自家跟丘家關(guān)系的人。
這關(guān)乎家族榮耀,她不能掉以輕心。
“這……我,我是被趕出來的,對,被趕出來的,然后我就跑來聊城找公子,結(jié)果找到了現(xiàn)在。”
小圓腦袋瓜轉(zhuǎn)的飛快,很快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安芷華跟侍女頗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
“丘家意圖謀反,一家四十二口人全被斬首示眾,這些,你在路上沒聽說過嗎?”
侍女又下去了,剛才她是去支開車夫,現(xiàn)在是去把車夫找回來。
小圓沒在意她。
“什么!怎么可能?”
小圓腦海里只有邵相儒那天離開的場景,她也想不到?jīng)]幾天那人就沒了。
難道是自己帶回來的那半幅圖,不可能吧,要真的是那半幅圖,自己可就惹了大禍了,人母親還在自己身體里待著,還救了自己,自己卻把她的孩子無意中給害死了。
這可怎么辦???
“這么說,邵公子真的沒了,完了!”
小圓癱坐在椅子上,吃撐了的肚子此時也不舒服了一些。
“不過他也是死有余辜,畢竟,叛逆是誅九族的事?!?p> 安芷華故意說了這句話,就是為了查探小圓是不是那些人派來的探子。
果然,小圓上當(dāng)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安芷華。
“你居然這樣想我們家公子,你知道他有多心系你嗎,你居然盼不得他死,公子真是瞎了眼!”
小圓控制不住自己,漂亮話她不會說,但是這罵人的功夫卻是學(xué)的一把好手,但看著眼前這個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一種溫婉氣息的女子,她突然卡在了那里。
安芷華神情有些動容。
“這么說,你不希望你家公子死?!?p> 安芷華一直注意著小圓的神態(tài)動作。
“當(dāng)然不希望了!”
她還要帶著人去見邵相儒呢,這是她對那人的承諾。
安芷華心里涌起一番感動,“小圓,你聽我說,相儒哥哥可能還在世上,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知道嗎?”
看著安芷華認(rèn)真的眼神,小圓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當(dāng)然,我家公子可不能……”
小圓捂住了嘴巴,安芷華投去贊同的目光。
本來安芷華不打算相信小圓,但是她現(xiàn)在無計可施,已經(jīng)派人暗中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他,小圓的出現(xiàn)是一個契機,就算小圓是個探子她也要賭一把。
安芷華一刻也不能等,趕在侍女回來前,直接拉著小圓從酒樓的后門跑了出去。
暗地里跟在小圓身后的人恰好碰到了暗中保護安芷華的人,于是,兩伙人悄無生息的打了起來。
這些,倆人都不知道。
“安小姐,你要帶我去哪啊?”
小圓剛吃飽,跑起來的時候肚子有些脹痛。
“別說話,今日咱們就出去,去找相儒哥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p> 小圓巴不得趕緊把人找到。
于是,兩個人趁著上午人多,直接出了城,城門口的守衛(wèi)也得到了消息,沒有攔下人。
福姜妲看著紙上的名字,陷入了沉思,安芷華?
她不認(rèn)識,但是這聊城倒是有一個人姓安,偏偏還是跟丘家交好過的安家。
看來,最近又有事清玩了,所以福姜妲也就不急著出去了,她到要看看那個小乞丐跟安家小姐能跑到哪去。
上午剛?cè)チ说乩?,鼻子現(xiàn)在還有些不舒服,福姜妲差人備了熱水跟花瓣,準(zhǔn)備泡個澡。
要說這人吶,活在世上,那是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的,宋原齊手下的人查了很久,終于查到當(dāng)年有個酒鬼親自把一個描述相符的廢人扔到了一處小河里。
宋原齊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那條河,看著奔騰不息的河水,幾人陷入了沉默。
“這里的水流這么湍急,扔里頭以后還能活嗎?”
說話的是阮孝愷,這幾日,宋原齊請了幾天假,他一打聽,知道是宋原齊的表妹失蹤,立馬就表示要跟著一起找,因為他在家閑得無聊。
宋原齊懶得搭理他,也就不管他。
祁連木易倒是跟他很合得來,“我看懸,不是吧,我千盼萬盼的堂弟就這樣沒了?”
“你都是族長了,不怕你堂弟回來跟你搶族長的位置???”
阮孝愷說了一句。
祁連木易立馬兩眼放光,“我倒巴不得呢?!?p> “咳咳?!?p> 五元咳了一聲,打斷了倆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