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期待的鄭文斌,在聽到這番話之后,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只聽見他迫不及待地說道:“梓茹,乖女兒,爸爸最疼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媽媽肯原諒我,我立馬就會給你們一個幸福的家,我會讓你上最好的學(xué)校,給你請最好的老師。
你不是一直想學(xué)小提琴嗎?我供你出國,去國外最好的音樂學(xué)院去進(jìn)修,相信爸爸,爸爸一定可以做到的?!?p> 鄭文斌不斷地慫恿道,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徹底掌控鄭家的畫面。
是的,鄭文斌之所以跪求唐箏的原諒,無非是看到陳白衣如今的權(quán)勢,而唐箏又是陳白衣的小姑。
只要自己能夠跟唐箏在一起,肯定能夠得到陳白衣的關(guān)照。
到時候,自己掌控鄭家的畢生愿望,就可以實(shí)現(xiàn)了,以后再也不需要看鄭延壽的臉色,再也不用看鄭少聰?shù)哪樕?p> 自己,終于也可以吐氣揚(yáng)眉一把。
想到這里,鄭文斌的臉上,狂喜不止,那一抹笑容,怎么止都止不住。
而就在鄭文斌喜上眉梢的時候,年幼的唐梓茹,越過人群,緩緩走到了鄭文斌的面前。
此時此刻的唐梓茹,雖然看起來還無比的稚嫩,但是,她的俏臉上,卻是帶著一抹超越同齡人的冷酷。
“梓茹,還是你最乖,來,來爸爸這里?!笨吹教畦魅愕臅r候,鄭文斌是打心眼里高興。
在他看來,只要唐梓茹站在自己這邊,那么唐箏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可就在鄭文斌欣喜若狂的時候,一臉漠然的唐梓茹,卻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鄭文斌的臉上。
“梓茹,你???”
鄭文斌被這一把給打懵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可是,還沒等鄭文斌反應(yīng)過來,神色漠然的唐梓茹,便又毫不留情地在鄭文斌的另外一邊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又是響起,此時此刻的鄭文斌,顯得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平日里,他對唐箏兩母子,可都是呼來喝去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突然被唐梓茹打了兩巴掌,所以他下意識地便想要發(fā)難。
只不過,當(dāng)他剛想生氣的時候,便是迎上了陳白衣那一雙充滿漠然的目光。
這一看,鄭文斌頓時沒了脾氣,急忙擠出一抹笑容,討好地對唐梓茹說道:“打得好,梓茹你打的好,爸爸以前的確很混賬。
但是,你放心,爸爸一定會盡量去彌補(bǔ)你和媽媽,你想要什么,爸爸都會給你?!?p> 面對鄭文斌的誘惑,唐梓茹卻好像充耳不聞一樣,直接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嘩!
這一巴掌,直接把鄭文斌給打急了,怎么說,自己也是唐梓茹的親生父親,被自己的女兒打,這算什么事?
“我是你親爸?。?!”鄭文斌紅著眼說道,猙獰的模樣,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爸?呵呵……”唐梓茹聞言,冷冷一笑,旋即繼續(xù)說道:“我有爸嗎?”
說完這句話之后,唐梓茹的眼眶,也是忍不住紅了起來,語氣變得哽咽地說道:“我今年十七歲,你自己捫心自問,你來看過我多少次?
你有關(guān)心過我和媽媽嗎?你有盡過一天當(dāng)爸爸的責(zé)任嗎?
在你眼里,我們,永遠(yuǎn)都比不上你的榮華富貴,難道不是嗎?”
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從唐梓茹的眼中滑落,仿佛在訴說著她這十七年來所受的委屈。
自打她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跟沒有,其實(shí)是一個樣。
自己的父親,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羞辱,自己的父親,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鄭家的人欺負(fù)。
十七年以來,他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點(diǎn)委屈都受不了,你還想不想當(dāng)我的女兒?
呵呵……自己現(xiàn)在告訴他,不想,一點(diǎn)都不想!
“剛剛那三巴掌,一巴掌,是替媽媽打的,一巴掌,是替我的,最后一巴掌,是替我們所受過的委屈打的?!碧畦魅阋贿吢錅I一邊說道。
“從今往后,我只叫唐梓茹!跟你鄭文斌,跟你鄭家,沒有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你,不是我的爸爸!”唐梓茹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眷念。
“你!”
鄭文斌惱羞成怒,揚(yáng)起巴掌就想打,但是這個時候,陳白衣的目光,如同寒芒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你打她一巴掌,我廢你一只手!”
話音一落,鄭文斌立馬就慫了,這時候,兇神惡煞的龍九,直接站了起來,一腳將他踹開:“滾一邊去!”
鄭文斌瞬間被踹了個人仰馬翻,心情憋屈到了極點(diǎn),但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鄭延壽帶著鄭家的嫡系,便是走了過來。
“吃里扒外的東西!給我壓下去!”鄭延壽一臉厭惡地說道。
他當(dāng)然知道鄭文斌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借陳白衣的手,把自己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罷了。
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jī)會。
隨后,面如死灰的鄭文斌,便是直接被人給押了下去。
解決完鄭文斌之后,鄭延壽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他清楚,現(xiàn)在如果不向陳白衣低頭的話,鄭家,可能就玩完了。
想明白這一點(diǎn)之后,鄭延壽急忙擠出一抹討好的神色,來到陳白衣的面前,裝出一副點(diǎn)頭哈腰的神色。
“徐總,九爺,杜老板,還有……”鄭延壽忌憚地看著陳白衣,旋即繼續(xù)說道:“還有陳先生,要不,我們里面坐?”
徐金鱗三人聞言,都沒有動,陳白衣不動,他們都不敢。
就在這時,陳白衣的目光,緩緩落在鄭延壽的身上,玩味地說道:“里面?呵呵……怎么,你們鄭家難道不想打斷我的腿了?”
鄭延壽聞言,老臉頓時一紅,慌忙說道:“不敢不敢,陳先生說的哪里話,昨天都是我一時糊涂,冒犯到了陳先生。
我向陳先生賠罪,我鄭家愿意奉上一半的股份給陳先生,給陳先生賠罪。
還望陳先生能高抬貴手,放我們鄭家一馬。”
陳白衣聞言,冷冷一笑:“現(xiàn)在知道低頭了?呵呵……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