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聰!你!”
鄭文斌怎么也沒有想到,鄭少聰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份上,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當(dāng)即,鄭文斌的心里,也是感到一陣陣羞惱。
但他也很清楚,他在鄭老爺子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連鄭少聰?shù)囊桓种割^也比不上。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要不是他是鄭延壽的親兒子,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踹出鄭家了。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鄭文斌心里就算再生氣,也不敢撒在鄭少聰?shù)纳砩稀?p> 當(dāng)即,鄭文斌臉色一沉,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唐箏的面前,怒氣沖沖地說道:“你還傻愣著干什么?。?p> 自己做了什么事,難道你心里沒有點數(shù)嗎?還不趕緊給少聰?shù)狼??你這個蠢女人!”
說完這番話后,鄭文斌還不斷地在給唐箏打眼色,幾乎是一種命令的姿態(tài),逼迫唐箏屈服。
很顯然,他左右不了鄭少聰,便是直接把氣撒在了唐箏的身上。
這……
唐箏聞言之后,一抹失望的神色,從她的眸子當(dāng)中一閃而過,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沮喪了起來。
別人的嘲諷他可以不去理會,但是,她接受不了鄭文斌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度。
自己十八歲就開始跟著他,跟在他的身后,無名無分。
他說過他要照顧自己一輩子,但到頭來,卻直接娶了別的女人為妻。
那時候,他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放棄自己,去娶別的女人。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家里,有權(quán)有勢,能夠幫他坐穩(wěn)鄭家繼承人的位置。
而自己,則默默地在暗處,像是一頭喪家之犬一般,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想到這里,唐箏的眼眶,也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蠢女人!你還在這里墨跡些什么???還不趕緊的?。磕汶y道不想進我們鄭家的門了嗎?難道你就不為梓茹想想嗎???”鄭文斌壓著音量催促道。
他口中的梓茹,便是他跟唐箏的女兒,唐梓茹,此時,他為了逼唐箏向鄭少聰?shù)皖^,不惜用自己的女兒來威脅唐箏。
唐箏聽到這番話之后,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只見她一臉?biāo)阑业啬?,緩緩想要站起來,但就在這時,陳白衣的卻是一把將她拉回到了座位上。
“白衣!?”唐箏回過神來,一臉愧疚地看著陳白衣。
“你在干什么???”
看到這一幕的鄭文斌,怒火中燒,直接朝著陳白衣喝斥了起來。
陳白衣一臉漠然,冰冷的目光像是兩柄寒劍一般,直接掃向了鄭文斌。
嘶!
迎上陳白衣的目光之后,鄭文斌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兇猛的獅子盯緊了一般。
這一刻,鄭文斌的臉色變得忌憚了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的恐懼,咬牙切齒地對陳白衣說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讓我的女人做事,這是我們的家事!
我們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你又有什么資格阻止?”
聽到鄭文斌這番話之后,陳白衣用一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旋即看向了唐箏:“小姑,不用害怕,今天沒人能強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今天就算你把鄭家給拆了,我也能保你一點事都不會有!”
嘩!
這番話一出,現(xiàn)場圍觀的那些賓客,都忍不住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誰啊?看起來挺面生的啊,外地來的愣頭青?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
“你還不不知道他?他就是那個剛從牢里放出來的,那個君臨集團前董事長陳白衣??!”
“我去!竟然是他?五年牢把他給坐傻了那?竟然敢在鄭家說這種話?怕是連袁承業(yè)來了,也不敢這么猖狂吧!”
眾人議論紛紛,對陳白衣指指點點,但是陳白衣卻始終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內(nèi)心更是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樣。
這時候,鄭文斌聽完陳白衣的話之后,立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開口說道:“你已經(jīng)是一個將死之人了,自身都難保,還在這里說大話?哼!”
鄭文斌冷哼了一聲,旋即繼續(xù)看向唐箏,疾言厲色地說道:“箏兒!你現(xiàn)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連你也想要背叛我嗎!?”
“我……”
唐箏一臉苦澀,被鄭文斌逼的快要哭出來了。
鄭文斌頓時惱羞成怒,直接揚起手臂,想要打下去:“蠢女人!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飛!?你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
嘩!
鄭文斌顯然是把內(nèi)心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唐箏的身上。
這一巴掌,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簡直是把唐箏當(dāng)做是仇人一般。
可就在她的手臂落下的那一瞬間,陳白衣的手,像是巨大的虎鉗一般,硬生生將他的手給擋了下來。
“在我面前打人,你又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
轟!
陳白衣臉色一沉,直接將鄭文斌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滾!”
隨手一摔,陳白衣直接將鄭文斌給扔了出去,嘭的一聲,直接將不遠處的幾張桌子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嘩!
這一刻,全場嘩然,所有人都忍不住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眾人怎么也沒有想到,陳白衣竟然敢在鄭家的壽宴上,打了鄭文斌。
雖說鄭文斌在鄭家不受寵,但怎么說,也是鄭延壽的親兒子啊,打了他,這不等于在打鄭延壽的臉嗎?
想到這一點的眾人,仿佛都已經(jīng)看到了待會鄭延壽怒發(fā)沖冠的畫面。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此前一直在看戲的鄭少聰,突然大笑了起來。
看他興高采烈的模樣,就好像此時被打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仇人一樣。
對于這一點,圍觀的眾人,都識趣地閉起了嘴巴,不敢多加評論。
“狗咬狗?這還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為,你們有多恩愛呢?”鄭少聰肆無忌憚地對唐箏說道。
唐箏一言不發(fā),臉上陣陣的難堪,此時此刻的,已然沒有了自己的主張,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彷徨無助。
“想跟你爸待在一起?”這時候,陳白衣的聲音,漠然地響起。
鄭少聰一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旋即一臉猙獰地看著陳白衣:“別高興得太早?真以為你們贏了嗎?
來人??!把唐梓茹那個小狐貍精給我?guī)蟻?!?p> 梓茹?
聽到這個唐梓茹的名字之后,唐箏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慌亂了起來。
鄭少聰看到這一幕,直接獰笑道:“你還真別說,唐梓茹不愧是你的女兒,一模一樣的下賤!
你說,要是我待會把她帶進去,讓人把她給辦了,錄個視頻,放到網(wǎng)上去,她以后,還能嫁出去嗎?
怕不是得跟她媽一樣,去當(dāng)別人的小三,勾引有婦之夫,專門禍害別人的家庭吧!阿姨,你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