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滾!
一個(gè)滾字,足以看出來,此時(shí)鐘浩母親對陳白衣的怨恨,是有多么強(qiáng)烈。
鐘浩見狀,急忙走了過來,開口勸道:“媽,你別這樣,白衣這次回來,是來幫我們的,他還說要給我們換房子。
我現(xiàn)在有新的工作了,還是白衣介紹的,不信你問白衣?!?p> 鐘浩急忙朝著陳白衣和麒麟使了個(gè)眼色,麒麟剛想開口,陳白衣便率先開口說道:“阿姨,我為我這五年來給你們家?guī)淼穆闊?,跟你道歉?p> 胖子的確是受到了我的牽連,是我當(dāng)年識(shí)人不明,后來才會(huì)遭人陷害,害得身邊的朋友都受到了牽連,連我的養(yǎng)父也因?yàn)樘嫖曳?,遭人毒手?p>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次回來,我會(huì)拿回曾經(jīng)屬于我的一切,只要胖子愿意,我一定會(huì)讓他東山再起!”
陳白衣無比鄭重地向鐘浩的母親,許下了一個(gè)承諾。
而聽完陳白衣的這番話后,鐘浩的母親,沉默了起來,有些愧疚地說道:“你的養(yǎng)父……?”
“被人害死了?!标惏滓麻_口道。
聽到這里,鐘浩母親的臉上,也是忍不住掛上了一抹同情的神色。
跟陳白衣比起來,自己家的遭遇,的確算不了什么。
他知道,該恨的不是陳白衣,而是那些在背后那些無惡不作的家伙。
“洗手吃飯吧……”
鐘浩母親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走進(jìn)了廚房。
陳白衣看到這一幕,在心里默默地說了聲謝謝。
隨后,陳白衣便帶著麒麟,一起擠進(jìn)了鐘浩的小房子里,跟鐘浩的父母一起,擠在一張小桌子上。
“地方比較簡陋,委屈你們了?!辩姾频母改搁_口說道,臉上還掛著一抹難為情的神色。
吃得正香的麒麟,頭也不抬,不假思索地說道:“沒事,死人堆里我們都吃得下,這里的環(huán)境,算很好了?!?p> 死人堆?
此話一出,整個(gè)飯桌都安靜了起來。
咳咳!
陳白衣急忙干咳了兩聲,麒麟一愣,終于是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石頭堆,石頭堆,瞧我這嘴,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吃得我話都不利索了,呵呵……”
麒麟干笑著,心里卻是一陣忐忑。
“我說呢,怎么還跑到死人堆里吃飯,原來是石頭堆啊,好,好吃就多吃點(diǎn),不夠的話,我再去煮點(diǎn)?!?p> 鐘浩母親笑道,這讓麒麟不禁松了一口氣,心虛地看了陳白衣一樣。
幸虧鐘浩母親沒懷疑,否則,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下去。
總不能跟他們說,他跟陳白衣,在戰(zhàn)場上殺過的敵人太多,堆成了堆,他們倆,還在上面吃了頓飯吧?
這不得把兩個(gè)老人家嚇?biāo)溃?p> 麒麟急忙悶頭吃飯,不敢再多嘴。
隨著麒麟的沉默,飯桌上的氣氛,也是變得安靜了起來,就在這時(sh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樓下路人交談的聲音。
沒辦法,這里不僅是握手樓,隔音效果也不好。
可就在這時(shí),正在吃飯的眾人,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人在說鐘浩的名字。
“小子,你確定那個(gè)叫鐘浩的就住在這種鬼地方?你可不要騙老子,要不然,老子連你一塊砍了!”樓下有人罵罵咧咧地說道。
緊接著,眾人又是聽到了江言的聲音:“不敢不敢,我發(fā)誓,鐘浩真的就住在這里,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上去。”
江言?
陳白衣和鐘浩一下子便認(rèn)出了江言的聲音,鐘浩一個(gè)激靈,立馬反應(yīng)過來道:“糟了!多半是袁承偉,讓江言帶人過來找麻煩了!”
鐘浩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帶著眾人離開,但這個(gè)時(shí)候,陳白衣卻阻止了他。
就連麒麟,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兄弟,你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了嗎?”麒麟笑著提醒道。
鐘浩拍了拍腦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看向陳白衣說道:“白衣,要不要我給杜詩紅打個(gè)電話,讓他派些人過來?”
陳白衣?lián)u了搖頭,一臉淡然地說道:“先看看什么情況再說。”
鐘浩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便是讓他的父母,先到廚房里面躲一躲。
不一會(huì),門外便是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江言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胖子,在家嗎?”
但是,他剛把話說完,一道不耐煩的聲音便緊跟著傳來:“磨磨唧唧的,滾開!”
話音一落,鐘浩家的大門,便直接被人暴力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鐘浩家的大門,直接搖搖欲墜了起來。
鐘浩渾身一顫,急忙往后退了兩步,但很快,他便壯起了膽子,重新站回了原位,站在了陳白衣和麒麟兩人的面前。
“白衣?你怎么也在?”江言看到陳白衣的那一刻,瞬間愣了一下。
但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跟在他身后的龍濤便直接獰笑道:“正好,陳白衣這小子也在,省事了。”
“江言!你這是什么意思?袁承業(yè)他們讓你來的?”鐘浩這時(shí)鐵沉著一張臉,對江言感到無比的失望。
江言臉上涌上一抹羞愧,但很快便被一抹狠厲沖散,只見他惡狠狠地對鐘浩說道:“胖子!你跟陳白衣打了小袁總,這件事,你以為就這么完了?
既然今天你們都在,正好,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否則,連你爸媽也一塊帶走!”
“江言!你特么混蛋!你真的是想給袁家當(dāng)狗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鐘浩怒其不爭地罵道。
江言聞言,臉色驟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指著陳白衣說道:“少特么跟我來這套,我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
要不是因?yàn)樗?,老子至于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gè)地步?
今天,你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鐘浩聽到這里,感到陣陣心寒,此時(shí)此刻的江言,在他看來,是那么的陌生。
而這時(shí)候,站在江言身后的龍濤,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羅里吧嗦,要不要給你們抓把花生瓜子你們嘮嗑嘮嗑?滾開!閃一邊去!”龍濤直接將江言一把推開,直接走了進(jìn)去。
鐘浩臉色一沉,厲聲問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老子是誰的手下,關(guān)你他么鳥事?”
龍濤冷冷一笑,根本不想跟鐘浩廢話,直接捏起拳頭便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