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陳年舊怨
“咳……”
賀淵輕咳一聲,漆黑的眸子中出現(xiàn)了一抹不知所措,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清冷的聲音一本正經(jīng),“那以后不許看別人,看我?!?p> 楚鳳兮瞪大眼睛,忍不住扭過頭,和那人四目相對。
若不是那近乎完美的面容不可能造假,她都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掉包了。
畢竟賀淵性格清冷,寡言少語,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她承認,這樣的賀淵讓人心動,她忍不住起了逗弄對方的心思。
身子前傾,緩緩逼近,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和左眼下那惑人的朱砂痣,她邪魅一笑,語氣曖昧,“既然賀神醫(yī)如此有誠意,那本少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修長纖細的手緩緩的伸向賀淵,粉嫩的指尖觸碰到對方的脖頸,手感微涼細膩,就好像在撫摸絲綢錦緞。
賀淵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雙手不由自主的攥著衣襟,他很緊張,但是卻固執(zhí)的不肯退縮。
“可以嗎?”
婉轉(zhuǎn)的聲音輕輕的詢問,賀淵僵著身子不敢動彈,粉嫩的薄唇張張合合,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望著那緋紅的耳尖,楚鳳兮心中笑開了花,有種調(diào)戲良家美男的既視感,當然她也不可能真的在馬車上扒了賀淵的衣服,這種事情留到以后在做也不遲。
楚鳳兮眨眨眼,然后伸手攬過對方,讓對方用舒服的姿勢依靠著自己,“在休息一會兒,馬上就要到皇宮了?!?p> 鳳兮果然還是不喜歡自己……
賀淵咽下心頭的苦澀,他不敢睜眼,他怕藏不住自己狼狽。
他不斷在心中詰問自己,他在奢求什么?
他……只是楚鳳兮名義上的未婚夫,用來擺脫君染的借口而已,怎么敢……妄想著得到她,真是可笑!
人,就是這么的不知足,他想綁了她,藏到知道他能找到的地方。
但是不行,他不想讓鳳兮怕他,恨他,所以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忍著。
此時此刻,夜路顯得如此漫長,溫暖的馬車里,也多了幾分刺骨的冷意。
馬車外,君曄仍在抱著君澤這位戰(zhàn)神王爺?shù)拇笸?,眼中滿是不甘心的哀求著,“皇叔,幫我殺了那個女人??!”
君澤黑了一張俊臉,毫不留情的踢開了君曄,語氣嫌惡的說:“站起來,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如果不想活,本王現(xiàn)在就替皇兄砍了你。”
濃郁的煞氣讓君曄縮了縮脖子,他毫不懷疑眼前年輕的小皇叔說到做到,他吞了吞口水,狼狽的站起身,十分乖巧的站在君澤身后上了馬車,大氣不敢喘。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京城,在進入皇宮之前,馬車詭異的停了下來,“怎么回事?”
君澤不愉的詢問,但是卻無一人回答,撩開簾子卻看到了一群身穿青色衣衫的陌生人。
馬車被圍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質(zhì)問的聲音消散在黑夜中,沒有回應那些青衣個個氣息內(nèi)斂,明眼人都知道武功不弱。
就算敵眾我寡,君澤依舊不慌,他看著那些人,神情有些暴戾,“本王趕時間,不想死就趕緊滾?!?p> 青衣不為所動。
君澤神色陰婺,拍了拍手,對著黑暗命令道:“快點解決?!?p> 黑暗中走出來了五六個黑衣人,他們的衣服邊緣繡著金色的暗紋,他們就是皇家暗衛(wèi)。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而后打了起來,他們武功相差不大,但是皇家暗衛(wèi)每每觸碰到青衣的人皮膚,血液,肌膚就像是染毒一樣腐爛,伴隨著灼燒刺骨的疼痛。
很快暗衛(wèi)的就消耗殆盡,剩下的幾個聚集到君澤身邊,“王爺,他們很詭異,屬下掩護,您趕緊離開吧!”
君澤抽出腰間軟劍,磁性的聲音讓人無端信服,“本王絕不會退縮,這些東西是人是鬼,就讓我來試上一試?!?p> 身為流云國的戰(zhàn)神,君澤的武功無疑是強悍的,但不能觸碰青衣人,讓他有些束手束腳,只能一味的躲閃,饒是這樣,他也依舊張狂桀驁。
“好了,停手吧!”
就當楚鳳兮看的正起勁的時候,賀淵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那些青衣人收手,恭敬的跪在地上,“青衣衛(wèi)十三人,聽候谷主差遣?!?p> 青衣衛(wèi)傳說中神醫(yī)谷特殊的護衛(wèi),從小就泡在藥罐中長大,嘗過的毒藥不下百種,因而百毒不侵,渾身都帶著毒性,是殺不好殺,打不好打,極為麻煩的藥人。
君澤理了理身上有些散亂的衣服,重新恢復了之前氣勢凌人,臉上的笑容危險有嗜血,“賀淵,你這是想要出爾反爾?”
“本谷主是想給王爺一個教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觸碰我的底線?!?p> “好,很好?!?p> 君澤從來沒有在人手中吃過如此大的虧,臉色陰沉的和墨水有一拼,他一口氣說了兩個好字,“賀谷主,這份教訓本王一定會銘記于心?!?p> “這樣很好?!?p> 賀淵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臉色十分平淡,沒有絲毫勝過君澤的傲嬌和欣喜,好似君澤對他來說壓根就不算什么。
這種平淡的態(tài)度,讓君澤愈發(fā)的氣憤,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賀神醫(yī)出爾反爾,本王就不遠送了,趕緊滾吧?!?p> 賀淵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揮了揮手讓那些青衣衛(wèi)退下,牽著楚鳳兮的手上了馬車,“本谷主不打算食言,走吧,去皇宮?!?p> “賀淵,這大好的機會,我們真的不走?”
楚鳳兮對賀淵的耿直有些無奈,“我們本來就是被威脅的,現(xiàn)在我們厲害了,牛逼了,崛起了,為什么還要去皇宮?”
駕車的遠山也一起勸道:“就是主子,我們走吧!”
賀淵疑惑的看著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教:“君子以誠信立本,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做到。”
“可是主子,那人明明就是病死活該,您為什么還要救她啊?”遠山的語氣中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您忘了,她是怎么對您的了?”
楚鳳兮在遠山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合著賀淵認識皇宮里面的那個人?
該不會還是一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