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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月光師弟復(fù)生以后

第六章 前塵往事(四)

  隨即宣布從此黎山觀天門不再有忘憂這個弟子,她與黎山從此再無瓜葛。

  忘塵立刻跪地求情,請師傅網(wǎng)開一面,饒恕師姐,一切罪過他來承擔,他愿意自請下山永不回黎山。

  忘憂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忘塵的陰謀,他讓自己回來不過是想借師傅的手來羞辱自己,好啊,真好。

  “不過是個小小的黎山,我忘憂還不放在眼里,我是天淵國師,這天下誰主都是我說了算,你黎山掌門算什么?”

  斬妖除魔,維護蒼生都是狗屁!“從今以后我要站在這天下最巔峰,讓你們知道,到底是誰錯了?!?p>  忘憂轉(zhuǎn)身就要走,忘塵緊緊拉住她的衣袖,幾乎是卑微祈求道:“師姐我跟你一起走,你別丟下我?!?p>  忘憂一把甩開只到她肩膀高的忘塵,因為用力太大,忘塵的額角磕到了蒼嵐院門口的石碑上,鮮血從他的眼角滴落在白袍上,視線被鮮血染紅,他緊握著拳頭還是不死心。

  他爬起來啞著嗓子喊忘憂“師姐你別丟下我,我不想當什么黎山掌門,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忘憂沒聽到他最后一句話說了什么,只是對他說“跟著我你不配,好好待在你的黎山吧,我此生都不想再看見你,聽明白了嗎?”

  忘塵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只是拉住忘憂的手腕,力道越來越大。

  忘憂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如既往地想甩開忘塵“滾開,別煩我!”

  但她忽略了忘塵抓她手腕的力度,這次沒能再甩掉他,忘憂揮手一陣狂風襲來,忘塵被吹出幾丈之外,口吐鮮血,這次還是沒能再追上忘憂。

  九道真人扶起忘塵“她命有此劫,你我插手也無用,隨她吧?!?p>  天祥十六年秋,天淵皇帝在塞圍秋獵時駕崩,享年三十七歲。

  國師忘憂一手扶持最不被看好的五皇子登上皇位,改國號為泗歷。

  泗歷元年,十五歲的小皇帝宣布暫停兩國的貿(mào)易往來,發(fā)動恒河之戰(zhàn),這一戰(zhàn)過后兩國元氣大傷,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數(shù)百里恒河水。

  “國師,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蛘???p>  忘憂正在看票擬,連頭也沒有抬“當然是為了一統(tǒng)天下?!?p>  “可百姓都罵朕是暴君是昏君?!?p>  忘憂正視司祭“誰敢說你是暴君是昏君,我就替你殺了誰?!?p>  小皇帝點點頭“這偌大的皇宮里只有國師是真心對朕好。”

  他的生母是宮女,自他出生之日起母親就被賜死,他被其他娘娘養(yǎng)大,可寄人籬下的生活將他磋磨成了膽小懦弱的性格,他不懂反抗,也不敢反抗。

  在親生父親面前他連頭都不敢抬,被其他兄弟欺負也只會默默忍受,直到他遇見忘憂,自她出現(xiàn)的那日起,他的命運從此不同。

  她說,觀天預(yù)言,他就是命中注定的天淵皇帝。

  他從默默無聞卑微皇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天淵的王,這一切都是因為忘憂。

  所以只要是忘憂的提議,忘憂的要求,忘憂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哪怕成為世人口中的暴君昏君他都不在乎,既然忘憂想讓他一統(tǒng)天下,那么他就去一統(tǒng)天下。

  泗歷二年。

  恒河以南發(fā)生瘟災(zāi),大批流民北上逃荒涌進天淵,但天淵城懼怕內(nèi)亂,不肯讓流民進城,也因為朝廷日益增加的收稅,百姓均苦不堪言,災(zāi)民們沒有活路,只能割死人肉而食,這樣一來瘟疫很快在天淵爆發(fā)。

  外戰(zhàn)內(nèi)亂不斷,百姓們對蠱惑皇帝的妖女國師恨之入骨。

  忘憂不得已,只能用觀天鏡像來窺視未來加以解決,由于她需要觀察的時間越來越長,身體很快出現(xiàn)了異樣。

  顯而易見的就是額頭上的紅痕,她的指尖變得毫無血色,天命星也變得黯淡起來,不過這一切司祭不會知道。

  司祭更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不是在幫司祭只是成全自己的野心。

  泗歷三年。

  戰(zhàn)況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但大家沒高興多久就得知陵水發(fā)生蟲災(zāi),大批蝗蟲入侵天淵,幾乎把天淵境內(nèi)的莊稼吃了個干凈。

  而天淵百姓把這天災(zāi)歸咎于妖女國師,是她的出現(xiàn)給天淵帶來了災(zāi)難。

  戰(zhàn)火繼續(xù)蔓延,天淵因為軍隊糧草告急不得已求助忘憂,忘憂忘了修習術(shù)法的初衷,也忘了不可以對普通人用術(shù)法的師訓,借用觀天術(shù)法幫天淵贏下了這場戰(zhàn)爭。

  而她自己也慘遭反噬,此時她終于明白,什么是天意不可違。

  泗歷四年。

  忘憂本想停止對外發(fā)動戰(zhàn)爭,因為她的身體被反噬的厲害,這樣下去,天下還未統(tǒng)一,她就先死了。

  自從司祭繼位以來天淵便天災(zāi)不斷,忘憂明白這是她逆天而為的代價。

  她無懼生死可就這么死了她不甘心,還沒能讓黎山那老頭親眼看著她統(tǒng)一天下,她怎么能死?

  可南疆沒有放過天淵的打算,他們集結(jié)軍隊乘勝追擊,天淵軍隊被打的落荒而逃,最終還是忘憂出手,才擊退了南疆的軍隊,也是這一次忘憂在天淵云臺上吐血暈倒。

  司祭這才察覺出異樣,每次忘憂出手,身體就會變得很差,臉色也變得蒼白,這次竟然吐血了,他按下心中隱隱不安的想法,安慰自己,她是國師,她那么厲害不會有事的,自己還是不要瞎擔心了。

  可司祭的擔心并無道理,忘憂眉間的紅痕越來越鮮艷,是她怎么也掩蓋不住的,她的天命星也越來越黯淡,到后來她只能被迫閉門不出,偶爾把消息讓別人傳遞給司祭。

  泗歷六年。

  忘憂知道天淵氣數(shù)已盡,縱然她本領(lǐng)通天,現(xiàn)在也無法阻止南疆軍隊攻入天淵城,她能做的只有拖著殘軀拼死一搏,她不想就這么敗了。

  她穿上當年的受萬民膜拜時穿的紅色祭祀服,最后一次站上了天淵云臺,這里能將整個天淵城攬入眼底,她早已隨著這天淵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了。

  這是司祭兩年來第一次看見忘憂,女子紅字張揚容顏依舊可額間印記卻變得鮮紅,問他索要佩劍。

  司祭終于明白了,他說,他不想當皇帝了,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忘憂可為了穩(wěn)住天淵要以忘憂作為代價的話,那他這個皇位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他現(xiàn)在只讓只想讓忘憂活著。

  可忘憂并沒有理會他,反而將他數(shù)落一頓,是啊,大家說的沒錯他是爛泥扶不上墻,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可是他本來就沒想過當皇帝啊。

  那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的時候,他明顯看到忘憂的慌亂,他叫她師姐,叫的那樣親,他環(huán)抱起忘憂說要帶她回家,從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他一眼。

  他對忘憂的過去一無所知,只知道她來自黎山,不曾想她還有這樣出塵的師弟,那時他才明白他與忘憂之間相隔的距離很遠很遠,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即。

  司祭閉上眼睛想,要是重來一回,他依舊會這樣選擇,不怨恨,不悔過,遇到她一切足矣。

  忘憂現(xiàn)在沒時間在這里懺悔自己的罪過,她從石階上爬起來,翻墻入院,悄悄避開院中弟子,偷偷進入黎山的藏書閣,這里記錄著自開山祖師以來兩派術(shù)師的所有咒法,她以前經(jīng)常背著師傅來藏書閣,一呆就是小半天,這里說不定能找到救忘塵的辦法。

  所有的的罪過她自己承擔,她絕不會讓忘塵替她去死,這個笨蛋,以為自己是誰,他有什么資格替自己去死。

  忘塵,師姐一定會救你的。

  翻找間一本古籍掉了下來。

  忘憂俯身去撿,卻見上面寫著上古巫族四個字時愣在原地。

  上古巫族是黎山術(shù)師的禁忌,所有上古巫術(shù)皆被視為禁術(shù),為什么藏書閣會有這種書?

  若普通術(shù)法救不了忘塵……那么不如試試這上古巫術(shù)?

  上古巫族有金、木、水、火、風、雨、雷、電、空間、時間、天氣十二祖位巫,天生強橫無匹,吞噬天地,操縱風水雷電,無所不能。

  后被人族術(shù)師師祖古音鎮(zhèn)壓封印,距今已三千余年,很多上古巫術(shù)均已失傳,如今這本也算是個孤本了。

  忘憂驚奇的發(fā)現(xiàn)很多上古巫術(shù)與現(xiàn)在的術(shù)法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就好像……就好像是從上古巫術(shù)演變而來。

  忘憂蹲累了倚著書柜坐到了地上,繼續(xù)翻看著書,直到她看見古籍上記載著上古招魂術(shù)可令已逝之人起死回生。

  忘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對,就是這個,忘塵,你有救了!”

  忘憂把古籍藏在懷里。

  現(xiàn)在她要去找忘塵的尸身,后山有一天然石洞洞內(nèi)深達數(shù)千米,無論春夏秋冬皆寒冰刺骨,忘塵一定就在那里。

  忘憂幾乎片刻都沒有耽擱,起身就前往后山,她把扎眼的紅衣?lián)Q了下來,這樣她行動起來也會方便一些,忘憂還在苦惱,要是萬一洞外有弟子看守,她又不能動手,那該怎么辦?

  令她意外的是,洞外空無一人,并沒有弟子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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