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有,何況是錢!”當我們來到雪園山莊的時候,身上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唯獨一件白袍和贈送的通行器。之后的物品都是我們在這里透過通行器掃描,驗證后領(lǐng)取的。
那店員續(xù)道:“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及消費,都是我們集團送給大家的服務(wù),但槍枝這種攸關(guān)人命的還是需要實際的金錢來衡量,否則雪園山莊早就大亂了!你們還是衡量一下到底有沒有需要購買的價值吧!”
他說的確實沒錯,不過這么俏皮的店名,老板說話的口吻卻是這么機車,還真使人聽了不舒服。
此時伯仲說道:“你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沒有說,沒錢的我要怎么買下這把槍枝?!?p> 店員輕笑一聲,道:“放心,各位董事長,你們家的鋼床底下有一個鐵盒,里頭裝了一筆各位的家人所寄來的一筆金額,夠你買了?!?p> 我惡狠狠的看著那店員,道:“那些人如果沒發(fā)現(xiàn)的話,你們該不會就要將那些額款納為己用吧!”店員聽了只是搖搖頭,他笑道:“不會沒發(fā)現(xiàn)的,有一天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你們看,你們不就發(fā)現(xiàn)了嗎?而我也沒有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了?!?p> 伯仲將槍放在柜臺,他說道:“幫我留著,我回去確認完就過來跟你買?!蔽覀?nèi)朔謩e回自家確認,回到家,我將鋼床移開,果然有一個鐵盒,打開一看,里頭竟然有好幾百萬的額度可以做使用。哪來那么多錢,難不成失去記憶前,我真的是一位董事長?
我們?nèi)嗽倩氐轿浣鹦?,果然大家也都有好幾百萬,在不白所以下,伯仲還是花了三萬買下這把,我和翁路則是買了其他槍種,我挑了一把輕型槍和彎刀,翁路則買突擊步槍和左輪手槍,這樣買下來加起來也要三、四十萬,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買賣,單位是用萬在算的。
組裝好后,我們就背著黑袋子回到三樓,各自回家。
回到家,我把槍放在鋼床底下藏好,想著自己究竟為什么買了槍,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不知道要把錢花在哪,當然這很明顯是給自己找的借口,誰知道雪園山莊還有哪些地方是需要動用現(xiàn)金的。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伯仲,我打開門讓他進來,他道:“抱歉這么晚了還來找你。”
我知道他來的用意,我說道:“沒什么,我沒買椅子,坐地板沒關(guān)系吧。”伯仲僵笑的說自己沒關(guān)系,我們很快切入正題,我才知道伯仲相較于那些安于現(xiàn)狀的人,他是不隨波逐流的,他認為自己人生去向,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與其和一般人一樣整天待在同個地方,倒不如摸索整座雪園山莊的骨架,還有機會找到什么,于是他就來到了十三樓游樂場,而其中有一個設(shè)施叫做拾與忘。
伯仲說到這就停住了,他沒有繼續(xù)說,我問道:“然后呢?那是做什么的?”伯仲沒有回應(yīng),但是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我抓緊伯仲肩膀,道:“你可不要把話說一半?。 ?p> “反正到那個設(shè)施,我的記憶就恢復(fù)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董事長,我只是一名殺手,一位父母、愛人、家人都沒了的殺手,我被政府雇用,專殺企圖制造動亂的在野黨,專殺證據(jù)不足的販毒集團及黑道組織?!?p> “我們并不是董事長,那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渡假,那筆錢又是打哪來的?!蔽覇柕馈?p> 伯仲續(xù)道:“這筆錢是之前政府雇用我時所下的聘金?,F(xiàn)在我能做的事就是相信這個真相,并試著理解創(chuàng)辦這個度假村的人,然后我要遠離這里,去完成我罪業(yè)的終點。”伯仲惡狠狠的咬著下唇,唇上滲透了鮮血。
我雙眼惶恐的看著伯仲,問道:“那個叫卡范潔娜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你還沒有說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說話吞吞吐吐的真不像你的風格?!辈倏粗?,他的眼神似乎訴說著無奈和掙扎,他笑道:“這么想知道,去一趟十三樓不就好了嗎?”
“我沒有勇氣,我怕拾起記憶后,我會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使用這一切。”
伯仲聽了,身子退了幾步,他撫額笑道:“說的也是,現(xiàn)在這生活對你而言,也算理想。人總在事不關(guān)己時,說些義憤填膺,冠冕堂皇的話,但當真正面臨未知的恐懼時,往往都還是退縮一步,當頭無知的飼料豬?!?p> 伯仲恢復(fù)記憶后,他知道了自己是位殺人兇手,那么我呢,我到底又是誰?我也不想這么說,但假如恢復(fù)記憶后,自己也是個有可怕過去的人,那我寧愿像伯仲說的,當一名無知的飼料豬,等著讓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