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胡林到了。”尹天壽行了個禮,對著上方座位上的人說了一句就退到了一邊。
“參見教主?!焙竹R上也學著尹天壽行了個禮,禮多人不怪嘛。
“天壽,你退下吧?!苯讨靼l(fā)話了。
說話還蠻溫柔的,不過這語句有點古代君王的意思啊,看來教主也是屬于傳統(tǒng)掛的,這是胡來的判斷。
尹天壽退出了這間大殿,就留下胡來一個人與教主對視著。
教主沒有說話,他似乎對胡來很感興趣,一直在觀察著胡來。
胡來不敢說話,他還沒有摸清這位教主大人的脾氣,所以不敢胡言亂語。
“胡林,其實在古武大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p> 教主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嚇了他一跳。
他甚至有點不知道給什么反應。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開場,為什么教主會這么關注自己?他是怎么關注到自己的?
很多疑問浮現(xiàn)心頭,表情都不受控制的顯露出茫然的一面。
“你在古武大會上表現(xiàn)出來的根本不是什么武功,這一點你可以瞞住那些古武的人,卻瞞不過我?!苯讨骼^續(xù)說道。
“我只對一件事感興趣,你的道法是跟誰學的?”
這才是教主要見胡來的根本原因吧。
只是早期他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教主不是很在意,不過現(xiàn)在既然已經發(fā)展到這一步了,當然要問清楚。
胡來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漿糊,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教主似乎也不著急,有耐心的等著胡來回話。
現(xiàn)場沉默了有十分鐘,胡來才算是緩過勁來,接著是一身冷汗,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正踏在懸崖邊,只要一說錯話,可能就會被教主推入懸崖,粉身碎骨。
這種高手騙是估計騙不過去的,但是修真的事情要怎么說呢。
也不能一直僵在這啊,萬一教主沒耐心了,自己估計也是難逃一命。
“教,主?!焙鷣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fā)抖。
“我這不是,不是道法?!焙鷣硎紫确穸说婪ǖ恼f法,這帽子一旦扣上去的話,估計跟道教就扯不清關系了,萬一教主不想聽下去了,一掌斃了自己呢。
“哦?那是什么?”教主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似乎還頗有興趣聽胡來說下去。
“是,是修真法術?!焙鷣頉Q定還是實話實說,實在是不敢撒謊啊,命懸一線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修真?這個詞倒是新鮮?!苯讨鳑]有表現(xiàn)出激動或者憤怒等情緒,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說話也是溫柔的很。
但就是這種語氣,給了胡來更大的壓迫力,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回答的不合適,也許等待自己的就是教主的暴起一擊。
“修真是一種修行的方法,我不知道是否跟道教的修行方法相像,但應該是不一樣的。”
“哦?具體說說看。”
“修真就是修真元,像內力一樣,可能比內力要高級一點,而我所會的一些法術都是由真元驅動的?!?p> 胡來說的很簡單,他雖然不敢撒謊,但是也不見得要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否則萬一教主對修真過度關注,那自己就太被動了。
“真元?呵呵?!苯讨鬟@一笑可是把胡來嚇得不輕。
“你施個法術我看看?!?p> “是?!焙鷣聿桓意枘孢@位教主,立馬在掌心施展了一個火焰術。
“果然不同?!?p> 教主稍微感應了一下就確認了胡來說的話,因為他對道教的道法太熟悉了。
胡來這種施展法術的手段是完全由真元催動,沒有前置手段的,而道教要施展道法是需要結相關手印的。
“你的這種修真方法比道教的道法體系似乎更先進,而且聽說你還可以隔空操作一把劍如臂指使?”
“啟稟教主,那叫飛劍,是修真者專用的法器?!?p> 既然教主說到了飛劍,胡來自然不敢隱瞞,但也不會主動跟他詳細講解飛劍的厲害之處,現(xiàn)在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有點意思。那你說說這個修真的方法你是怎么來的?”
這一點是胡來最難回答的,難道告訴教主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萬一他不信以為自己欺騙他不就廢了。
“這個,這個說了您可能不信,是從天而降來的。”
他也沒有騙教主,只是他說的是人是從天而降來的,聽著像是修真功法是從天而降來的。
“從天而降?”教主第一次出現(xiàn)了語氣上的變化,似乎心情波動了一下。
胡來沒有吭聲,因為他沒法再解釋了。
教主的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光亮,他沒有繼續(xù)再詢問下去。
“你以后享受護教星宿的待遇,可以免費進天地秘境修煉。”
這真是意外之喜啊,沒想到教主不但沒有為難他,還給他謀了福利。
胡來聽到這番話甚至都不敢置信,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教主的脾氣也太難捉摸了吧。
“那,那我兌換名額的五萬資分……”
胡來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既然可以免費進去修煉,那自己的資分是不是可以要回來,五萬吶,換點修煉資源不香嗎。
“就當購買資格了。”教主完全沒有要退還他資分的想法。
真小氣,腹誹了一句,胡來立馬感謝起教主來。
這跟教主第一次的見面算是結束了,胡來全程都不敢大喘氣,時時刻刻都在開動腦瓜子應對,等他出了大殿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濕透了。
一個修真者被嚇成這幅死樣子,也是夠丟人的。
門外尹天壽一直沒離開,他也有點擔心教主對胡來下死手,所以準備一聽到動靜的話就進去替胡來求情。
“沒事吧?!彼姷胶鷣沓鰜硪院笠桓蹦戭澬捏@的樣子,急忙詢問道。
“沒事,教主還是很儒雅的。”胡來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這在大殿外面他可不敢詆毀教主,萬一被聽到了,前面的罪不是白受了嗎。
“沒事就好,走吧,我?guī)闳ヌ斓孛鼐场!?p> 尹天壽松了口氣,打算在路上再仔細詢問下他們聊了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