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落敗
勇次郎拽住千尋的手腕,猛地將他拉了起來。
在眾人驚恐目光下,開始逐漸甩動,宛如雙節(jié)棍一般,速度越來越快!
后者如同大風之中,搖擺不定的蘆葦,脆弱無助。
“禮服?!”
被甩在空中的千尋,臉色蒼白毫無血絲,五臟六腑劇烈振動。
好似下一秒,就要嘔吐出來!
但他已顧得上這些,急忙騰出另一只手掌,迅速攻擊勇次郎鎖關節(jié)處。
修長手指好似利劍出鞘,千尋用盡全身力氣,戳在對方要害部位。
即使強壯如勇次郎這般的怪物,也能感覺劇烈疼痛,下意識松開了手。
“噗!”
一口濃血于嘴里吐出,千尋大腦天花亂墜,視野同樣模模糊糊的。
于是,他快速屏氣凝神,強行壓制住體內的絞痛,看向勇次郎的眼神,充滿了警惕與凝重。
“很幸運逃過一劫,不然你下場絕對會很慘!”勇次郎揉了揉肩膀,臉色漸漸恢復平靜。
千尋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惡父并未開玩笑。
如果讓全套禮服,用在自己身上,即使他身體素質強悍,也很難招架得住。
禮服原本是勇一郎的招式,是千尋爺爺研發(fā)出來的。
在太平洋戰(zhàn)爭中,美軍節(jié)節(jié)獲勝,但有一個地方,他們一直遲遲未拿下。
那就是沖繩島……(半圓的平行世界)
從1945年4月1日,到日本徹底投降9月7日,在這半年時間,美軍在沖繩島使用了超過1000噸的炸藥。
他們不是對日本軍隊,而是對一個男人使用的。
那便是范馬勇一郎!
可即便如此,勇一郎依然毫發(fā)無損,于沖繩島上,進行單方面虐殺。
美國高層忍無可忍,決定申請最終殺傷性武器,原子彈!
但就在申請當天晚上,勇一郎他登上美軍航母,殺死了那名指揮官。
最后用一個可怕招式,結束了這場戰(zhàn)斗!
這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招式,讓航母上的2000名美國大兵,都只能跳海尋求自保。
后來幸存者,稱之為禮服!
就是勇次郎對千尋,使用過的那招,如果沒即使掙脫,被甩的一方,將面臨慘無人道的折磨。
口,鼻,眼,耳甚至連毛孔,這些有洞的位置,都將成為體內血液的出血口。
而使用者,則在快速拽動之中,宛如披上一件血紅色的禮服。
普通人被禮服一轉,基本十死無生,千尋雖不至于掛了,但也會很不好受。
“那就來試試,是你禮服厲害,還是我武術厲害!”
千尋咬了咬牙齒,蒼白臉蛋恢復了點血色。
這讓勇次郎不由恥笑一聲,隨即玩味打量眼前這個玩具。
“哦,要對爸爸用防身術嗎?”
千尋不加理睬,只是周圍氣流愈來愈強烈,宛如風眼里的漩渦。
一股濃郁的武意,宛如颶風奔馳,覆蓋在整座賽場之上!
“嗯?”
勇次郎笑容收斂,慢慢皺緊眉頭,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剎那間,場地也仿佛漣漪一蕩,周圍所有武者,如同被什么東西吸引,朝千尋方向看去。
“這是?”
郭海皇驚訝從輪椅站起,好像還不相信似的,拿來了墨鏡。
“那是什么武術?”
涉川剛氣等人,同樣腦袋迷糊,但眼睛卻一直緊盯不放。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可身為武者的本能意識,都好像在告訴他們一件事……那就是武!
十分純粹干凈,不夾雜任何精神,只有單純的武!
“太有意思了!”
勇次郎哈哈大笑,這招竟然連他都看不破,甚至鬼眼都無法分解。
感受身體傳來的危險信號,他露出開心至極的笑容:“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底牌嗎?”
千尋眸子冰冷,淡淡紅芒如火光搖曳,迅如閃電,一拳襲來。
瞧著,那普普通通一拳,勇次郎嘴角勾起,直接伸手硬擋。
可很快他面色驟變,白皙拳頭砸在粗壯手臂上,一股劇烈的疼痛于皮膚炸開。
“寸拳,崩拳,還是八極拳?”
勇次郎仿佛在這拳頭里,看見許許多多的拳法影子,可又不像任何一種!
就在猶豫功夫,千尋又一腳橫掃而來。
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一腳,但在他眼里,好似包含了許多腳法,但又毫無招式可言!
根本躲不開,只能硬抗!
腳尖踹在勇次郎腹肌,后者面容扭曲,第一次感受到了,腹部被貫穿的滋味。
“臭小鬼,別得意忘形!”
他火紅短發(fā)飛舞,憤怒血芒于眸子閃爍,蓄力一擊砸在千尋胸口。
但宛如打在輕飄飄的紙片上,后者踉蹌倒退幾步,便成功化解這拳傷害。
“消力?”
勇次郎手臂肌肉膨脹,背部的哭泣鬼臉發(fā)出猙笑。
“我看你,能消幾次!”
說完,他便疾步而去,雙拳猛烈砸在千尋身上,后者同樣用拳頭回應。
拳與拳之間的巨浪,連四周墻壁震得都在顫抖。
“可惡,大腦開始漲痛了!”
看著勇次郎猙獰笑容,千尋咬緊嘴唇,用盡全身所有力氣。
“怎么,你只有這點能耐嗎?”
他露出嘲諷的表情,但雙臂扔然瘋狂揮舞,四肢關節(jié)傳來的絲絲疼痛。
勇次郎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喜悅,原來他也可以感受疼痛啊!
“噗噗!!”
鮮血不斷從嘴里吐出,染紅了破爛的白色運動衫,身體各處也開始力竭。
五臟六腑都在顫抖,即使他奮進全力,照樣無濟于事,千尋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無力。
“至少,至少讓我成功一次!”
大腦的漲痛,愈來愈強烈,千尋面色一狠,集中所有力量,朝勇次郎心臟打去。
這一擊抽干了全部力氣,招式匯聚集中在那一點。
但很可惜,后者立即察覺,直接側身一轉,用右臂硬生生抗了下來。
肌肉強健的右臂,當場脫臼,勇次郎緊鎖眉頭。
“你這家伙!!”正當他惱怒之時,千尋大腦與身體,終于堅持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這讓勇次郎蓄力一拳,猛地滯留在空中不動,拳風驟停。
隨即,低頭看著這位被鮮血染紅的小兒子。
臉蛋慘白無力,嘴唇也發(fā)白,樣子虛弱了極點。
勇次郎見狀,下意識伸手向前,但瞥了一眼周圍緊張的人群,又很快止住腳步。
“哼,真是無趣!”
說完這話,他便雙手插兜,朝隧洞方向回走,頭也不回離開賽場。
隧道之中,觀看這場戰(zhàn)斗全過程的刃牙,內心復雜到了極點。
“范……范馬勇次郎獲勝!”
這時,裁判宣布了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