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經(jīng)查過了。”
聽著門外侍女的聲音,李詩云有神色有一些緊張,又有一些期待。
快速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
“讓他們進來說話?!?p> 得到命令,瘦高、矮胖兩名男人先后進入,向萬春公主行了一禮。
“公主殿下!我等已經(jīng)問過了,事情非常復雜?!?p> “哦?說來聽聽......”
“呃,我等建議殿下不要插手,此事自有三法司、司鬼監(jiān)會處理?!?p> “放肆,插不插手,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你們只管將事情說來!”李詩云臉上涌起了一絲怒意,但其中似乎夾雜了一些無奈。
和常年身居高位,頤指氣使的人不同,萬春公主的話語似乎沒什么震懾力。
“那......就請公主殿下定奪了。”瘦高男人正準備將事情和盤托出,可立馬被矮胖的男人打斷了。
“等等,我等奉命保護殿下安全,殿下的命令我二人自會盡心盡力,但此事個中兇險,如果身陷其中,我二人可能無暇顧及殿下,望殿下恕罪?!?p> “你!”李詩云非常生氣,隨即心中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眼前二人可是北衙禁軍左屯衛(wèi)精銳,僅奉父皇的命令相隨,矮胖男人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們只需要保護好公主的安全,可不需要聽她的命令。
“那好,你們既然不愿意,本宮自己查!”說著就要奪門而出。
“公主殿下息怒,我們這就......”瘦高男人正欲說什么,矮胖的男人直接攔住了李詩云。
“圣上交代過,如果公主殿下要犯險,那屬下只能帶您回宮了!”
“你們好大膽子,我回宮就要告訴父皇!”李詩云怒氣值已經(jīng)滿了,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二人要強行帶她回宮,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涉及自己的安全,父親保證不會怪罪他們。
“請公主殿下冷靜,我等只是盡忠職守,如果是尋常事件那倒是無妨,這種案子,三法司不日便至,公主殿下這算是越權行事?!?p> 李詩云思考了一陣,似是放棄了。
“好吧,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我不會亂來的,你們也辛苦了,天色已晚,下去休息吧?!?p> “是,我等先行告退。”
.......
另一邊,公主的侍女和兩個侍衛(wèi)走后,魏子淵練習了一會靈決。
這個法訣雖然不厲害,但也聊勝于無。
而關于剛獲得的音波功,也是需要靈氣驅動的。
夜已經(jīng)深了,是該睡覺了。
魏子淵剛想上床,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是誰!?
門外有人,但等了半天也沒有敲門聲......
想要干什么?
鬼鬼祟祟,絕非善類!
魏子淵不動聲色的悄悄打開窗戶,翻越了出去,繞了一圈,輕聲來到正門附近。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門外。
剛從拐角探出頭.......
異變陡生!
對方居然就在他不遠處!
周遭沒有燈火,看不真切
魏子淵當機立斷,飛撲上去,意識中已經(jīng)在召喚天機劍了。
先控制住對方!
兩相接觸,魏子淵非常意外,對方力氣似乎很小。
直接就被死死的壓倒在身下!
劍已經(jīng)抵上了對方的咽喉。
“啊~”
身下的人嬌吟一聲。
女人?
確實是,這種觸感。
魏子淵只覺得身下的人身材真是太好了,軟軟的極為舒適。
借著天機劍的金光,魏子淵定睛看去。
一張絕美的俏臉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媽呀,介不是萬春公主嘛!
魏子淵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起身。
“公主殿下,我.......”
李詩云坐在地上,胸前還在不停的起伏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但她用手緊緊的捂住嘴,免得自己再出聲,另一只手沖著魏子淵擺了擺,示意他不要出聲。
魏子淵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萬春公主穿著一身偏黑的衣服,沒壓過是真看不出來公主身材這么好。
他想過去扶,但是又怕她誤會,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里好了。
一會之后,李詩云輕輕的喘著氣,但似乎情緒已經(jīng)平復了。
“公主殿下,我只是怕有人圖謀不軌,當然,我不是說您,我......”
魏子淵其實也挺冤,大半夜的,誰知道在門口折騰半天的居然是公主。
這要被殺頭了,他一定可不甘心了。
“告訴我巴縣事情是怎么樣的,全部。”李詩云說話的聲音還有一絲顫抖,顯然剛才她被嚇的夠嗆。
“現(xiàn)在?在這?”魏子淵以為公主肯定會大怒怪罪自己,起碼也會生氣,但她好像并不特別在意。
李詩云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現(xiàn)在緊張、害怕、焦慮、憤怒多種情緒交織,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種體驗,堂堂公主被一個陌生男人死死壓在身上,這簡直天方夜譚。
換平日里,暗中保護的侍衛(wèi)早給他剁碎了,可她今晚是偷溜出來的,侍衛(wèi)不可能讓她犯險,但她真的想要知道那段音律的秘密。
在魏子淵的房門前徘徊也是下不定主意。
“對,白天我以為是簡單的事情,但結果好像并非如此。”
萬春公主的聲音很好聽。
“剛剛不是有您的侍衛(wèi)來問過了嗎?難道他們沒有匯報?”魏子淵蹲在公主前面大約五步的位置,看著坐在地上的公主,奇道。
李詩云輕咬下唇,搖了搖頭。
隨即雙手抱住雙腿。
她只感到委屈,從小待在宮內,此番出宮,一遇到事情,還需要她自己來問。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指揮得動的人基本上就是玉兒了。
如果是姐姐在此,那兩個侍衛(wèi)定不敢如此,更別提玉環(huán)了。
她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幽幽的說道:“他們不讓我插手此事......?!?p> 魏子淵感到更奇怪了,雖然對她了解不多,但她好像真是個實權公主,怎么會這樣呢?
一會他才恍然大悟,她現(xiàn)在還沒什么實權啊。
搜腸刮肚想了半天,她應該是嫁人以后才有了些勢力。
那她現(xiàn)在是還沒嫁人咯?
咳咳。
她嫁沒嫁人和自己有啥關系?
不過,她為什么這么迫切想要了解事情呢,難道說,這些破事兒和她有關?